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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12:51 作者: 章無計
原來是錄象機與電視機後面的線沒有連接好,豬頭罵了句「媽的」,電視上立即出現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啃嘴。
我們都象長頸鹿一般伸長脖子,僅僅三分鐘,那男的就要上前扒女的衣服,女的害羞的推卻,嘴巴還嚷嚷「不要不要」,我們在心裡急不可耐地暗暗答道「要要」。
突然窗戶響起一陣猛烈的敲打聲,我第一個打開房門「嗖」的一聲沖了出去。
我心想,這麼快速度就跑了出去,你就是百米冠軍也追不到我吧。真是鬱悶,看個黃色錄像都有人逮,幸虧我有先見之明,跑得快。
回頭再一瞧,後面沒啥動靜,我就奇怪,怎麼就我一人跑了出來,其他人都被逮到了麼?我試探著往回走幾步,豬頭忽然跑了出來,他大聲喊我:章無計,有人找!
我疑惑的回去,誰他媽什麼時候不找,偏偏這個時候找我?回到豬頭家,我朝窗子一望,原來是小花!
我氣不打一處來,厲聲質問:「人不做你裝鬼啊,啥時不來,這個時候來嚇我們!」小花癟著嘴咕噥著說不清話,看她也挺可憐的,我放輕語氣說:「什麼事,說吧,我不怪你。」「沒什麼事,我看你們幾個人進來後就沒再出來,怕出什麼事,就過來看看情況。」小花說。
「沒事,沒事,你回去吧,我們在看球賽呢!」張平嬉皮笑臉的說:「對哦,咱正在看球賽,小花要是感興趣就進來一起看吧!」我瞪了一眼張平,說:「你小子別教壞別人,這是男人的遊戲,女孩子看個啥。」又對小花說,「回去吧,看完球賽我們去澡堂洗澡,洗好就回家。」小花「嗯」了一聲,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我們拉上窗簾,關上門,繼續欣賞。
豬頭打開錄像,剛才那對男女又重新出現在電視屏幕上,不一會,男的就要和女的親嘴,這讓我們感到很不自然,內心又激情澎湃。男的把舌頭伸得老長,在女的臉上,嘴巴周圍舔個不停,很象咱村子裡那條老黃狗,對人表現親昵就這動作。可兩個大活人這樣就讓人感覺難受了,更要命的是,男的一臉通紅的把女的衣服給剝了個精光,女的開始顯得不好意思,沒過兩分鐘她也耍起了流氓,一點也不害臊的把男的上衣給脫掉,又順勢去解男的褲帶,然後兩個人就滾到了一起,男的壓住了女的,女的歪著頭,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怎麼樣,有感覺了嗎?連我這樣的人渣都有了感覺,渾身非常不自在,象被堵住了胸口一樣,我想,一般的老實人看到這個大概是很難控制得住了,怎麼辦呢?沒啥辦法,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抓著自己的頭髮撞牆,一個是厚著臉皮找小花,真要我選擇,我選前者。當一個人的痛感高於他的欲望,就會暫時減少欲望,這絕對是個好辦法,誰下次看黃色錄像受不了就用這一招保證管用,因為豬頭正在撞牆。
豬頭十個爪子抓在牆上,把牆圮都褪了下來,表情極度痛苦,眼神非常迷離,就象瀕臨死亡的人最後的迴光返照,這種現象直到五年後我才知道它被定義為:高潮……
女的哼出來的聲音唧哩呱啦的,是類似於「八格牙魯」那樣的腔調,原來,女主角還是正宗的日本妞。這下,我才看清這小日本賊他媽丑,小眼大嘴,塌鼻闊耳。我心裡想,小日本不是好東西,殺了不少中國人,於是當時就產生一個願望,有機會做個黃色錄像的導演,一定得找個中國男人比如豬頭這樣做男主角,非把她折騰死不可。
這時,張平對著我們說,「打一個謎語給你們猜,日本女人被強姦,打一戰爭用語……」「哈哈……」豬頭第一個笑出聲,我操,不就是抗日嗎,反抗被日。「我們也齊聲笑起來,都笑他:」豬頭的性商果然不低啊!「豬頭很有經驗,他向我們介紹,這種黃色錄象按級別分叫三級片,有故事情節,男女只露上半身。張平急猴猴地說,快放一級片,俺要看他們全身,那才叫帶勁!豬頭搖搖頭,說,一級片搞不到,都是給外國人看的,咱這裡只能看到三級的。
那有啥看頭!張平說,看這個干著急,不如不看,讓咱犯罪,我就供出是你豬頭販黃,把你跟你老頭都抓起來,嘿嘿。
豬頭一聽,就要關電視。我們也覺得沒意思了,要麼就是接吻,要麼就是摸來摸去,皮都褪了一層也見不著啥,還不如去玩彈子。
看了那玩意,我有點不舒服,好奇感讓我對女孩子的身體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想想小花,沒勁,她那身材不到電視裡那日本妞的一半;想想李雪,帶勁,她那身材比日本妞還日本妞呢!想著想著,我自己都認為我往人渣的道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
我嚷著要回家,張平他們則繼續留在豬頭家看電視,磕瓜子,這下倒真的是看足球賽,叫什麼《京都球俠》,盡瞎踢,很搞笑的那種。我家離豬頭家近,我懶得跟他們糾纏在一起,這些低俗的人啊,除了胡扯沒別的事干,而我除了找李雪,似乎也沒別的事可干。
我在李雪家門口大呼小喊,她的名字我不敢直叫,我就大聲唱歌,她只要聽出是我的聲音,鐵定會出來找我。一般情況,我唱的都是搖滾歌曲,比如《一無所有》,特別是那句「你何時跟我走」,我是反覆地唱,用力地唱。重複唱了好幾段才閃出個影子,我正要喊李雪,可是定睛一看,哪是李雪,是她家的小母狗花花,我大喊救命,「騰」地飛起腳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