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她跟著我
2023-09-28 15:14:07 作者: 沈畫詞
容逾安和小魚兒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一致的感受都是驚艷。
不過,到底見過大場面,很快又都恢復過來,談笑之間,浩浩蕩蕩的翻身上馬,前往露營的目的地,堯山。
堯山位於京城之西南處,相對而言,地勢陡峭,是個遊玩的好去處。蕭子祈跟在後面沒多大會,就駕著馬兒來到小魚兒身邊。
她看見了他,沖他打招呼,「子祈,你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
「是衣服好看,還是人好看?」蕭子祈自戀的問,惹得小魚兒翻了個世紀白眼,「都好看。」
看出她心不甘情不願,蕭子祈還是被哄的滿臉春色,喜氣洋洋。
走在小魚兒另一側的容逾安瞥了眼過來,哂笑,「七皇子今天裝備挺齊全的,要不要來比一場?」
又來了。
蕭子祈心中哀嚎,面上卻掛著友善的笑,「今天這種時候,就不需要了吧?」
天知道,他快要瘋了。
容逾安每回見他,都要拉著比試幾把。
蕭子祈為了追到小魚兒,還不敢不答應,生怕惹得未來大舅子一個不高興,他的事兒就徹底掰了。
可他們這是要去露營,露營啊我的大舅子,到了堯山,還得爬幾個時辰上山去。
路上求放過!
蕭子祈可憐巴巴的看著容逾安,企圖博得憐憫。
然而並沒有。
容逾安只是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過來,駕馬上前,叫住了前面一排少男少女,宣布比賽規則。
別看一群人裡面,身份地位都不低,可都樂意聽容逾安的。
他說話的時候,沒人敢插嘴,沒人敢反駁。
「我們進行一場比賽,看誰率先跑到堯山山底,最後一名跑到的,承包今晚的伙食。」
話音未落,齊齊附和。
蕭子祈想死。
多麼美好的一天啊。
天空湛藍如水洗過一般,清澈澄淨,春日的暖陽照在身上,讓人無限舒坦,恨不得拉長了身子。
就連這前幾日還帶著寒意的風,今個都格外輕柔。
為什麼要策馬揚鞭,肆意奔跑,大家吹吹小風,聊聊小天不好嗎?
顯然不好。
蕭子祈吐槽不已,扭頭一看,就連小魚兒都端坐在馬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也參加?」蕭子祈打起精神問道。
「當然!」小魚兒很快回答了他,「我參加!」
身體內一團烈火熊熊燃燒著,之前還是要死不活的蕭子祈,頓時有如神助。
他精神抖擻的搓了搓手,眼睛定定的看著前面。
號令還沒發布,他對小魚兒道,「安全第一,你放心,我會一直跟著你的。」
「不用。」小魚兒眨眨眼睛,「都要拼盡全力的跑哦,不然最後一名,可是要承包晚飯的!」
蕭子祈挑著眉頭,雖沒回話,可目光中滿是得意與矜貴。
他的騎馬涉獵,在宮中的那些皇子裡,算得上是佼佼者,而歷來皇子們的素質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蕭子祈很是自信。
最後一名不會是他了,但第一名估計也不是他。
還有容逾安呢!
哎。
想到容逾安,蕭子祈覺得,他還是不要和他比了,純粹找虐。
年輕的少男少女,按照規定,一一併肩站好。
他們身下是駿馬,各個坐的端正。
本來女子們沒有要求參加,但大家都是青春氣盛,哪裡肯服輸,當即也自覺騎馬站過來,緊張又專注的等待著。
容逾安排在最左側,右邊是小魚兒,再右邊是蕭子祈。
發號施令的小廝,深吸口氣,大喊出來。
「預備——」
「跑!」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原本十二匹排成一條線的駿馬,頃刻間齊齊沖了出去。
但也就是眨眼之間,那衝出去的馬兒,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有人一馬當先,也有人吊著車尾。
最快的是容逾安。
早從三年前,他就時不時的被容玄丟進軍隊裡。
容玄手上有一隻兵,數量不少,兵權由他自己掌控,不受皇帝的支配。
那是屬於他自己的軍隊。
容逾安就是在那裡,每年經受歷練。
三年下來,強健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鋼鐵般的意志。
蕭子祈看著在自己面前,越沖越勇,越來越快的背影,竟然不又是自主的走神了。
就在這時,身邊又是一陣旋風經過。
不同尋常的是,這道旋風竟然是香風。
味道還有點熟悉。
蕭子祈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來,看著那道身影。
小魚兒的聲音,帶著如同銀鈴般的笑聲,一併傳來,「發什麼愣啊,趕緊的,沖啊!」
「小魚兒!」蕭子祈心中震驚。
雖然剛才一直在走神,但是憑藉著本能,他是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的。
萬萬沒有料到,看起來柔弱天真的小魚兒,居然一下子越過了他!蕭子祈下意識的回頭看,更是心驚。
距離很遠的身後,才隱約可以看到那些剩餘的人。
這意味著,小魚兒是憑藉著自己的實力,緊緊跟隨著他的。
之前他一直注意到容逾安競技,竟然把她拋在了腦後。
「嘿!」小魚兒又笑著發話了,「還愣?再愣可就追不上我了!」
「等著!」
蕭子祈迅速回神,瀟灑肆意的笑著放話,「看我怎麼追上你!」
「來啊來啊!」
兩道影子一前一後追逐,在寂靜的田間道路上,容逾安能夠清晰的聽到,從身後傳來的笑聲。
回頭看到的場景,讓他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
然後,下一秒鐘,他緩緩放慢了速度。
小魚兒追上來。
二人並肩。
小魚兒訝異,「哥哥?我居然追上了你?」
兩個人以前經常騎馬出去玩,小魚兒的馬術技巧,全部都是容逾安教出來的。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賽馬的時候,她總是追不上容逾安。
看著和自己並肩的容逾安,小魚兒興奮極了。
容逾安挑挑眉,耳邊響起不遠處噠噠的馬蹄聲,想也知道是蕭燈泡來了。
「這就以為是追上了?」容逾安哂笑,勾了勾唇,「路還長著呢,姑娘,別高興的太早了!」
「喂!」
「哈哈哈哈!」容逾安再度加速,像是離了弦的箭,不回頭直接衝出去。
小魚兒咬緊牙關,她可不想次次都輸。
她要努力!
也是她也高高揚起馬鞭,用力拍了下去。
再度提速!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帶著寒意,帶著刺痛,眼前的景物更是模糊一片,在風中暈染成色彩不一的圖案。
小魚兒盡情馳騁著,自由而狂放。
這可累壞了跟在身後的蕭子祈。
想罵娘。
他怎麼從不知道,小魚兒騎馬居然這麼好這麼猛!
一個女孩子家家,長得美艷動人,說話軟聲軟語,性格更是如水一樣恨不得讓人溺死在裡面,怎麼可以把馬兒騎得如此兇悍!
不行。
不能認輸。
在他前面跑著的,第一是他大舅子,第二是他媳婦。
一直比不過大舅子就夠丟人了,要是再比不過未來媳婦,蕭子祈幾乎已經想到那個畫面。
太尬了。
於是,不久之後,更尬的一幕出現了。
容逾安拼了命的在前面跑,小魚兒拼了命的在後面追。
小魚兒之後,是蕭子祈拼了命的在後面追。
追著追著,最後的結果,還是這樣。
容逾安第一,小魚兒第二,蕭子祈第三。
三個人坐在馬上,容逾安和小魚兒看起來,呼吸竟然相當平穩。
似乎唯獨蕭子祈一個人,喘成了狗。
小魚兒對容逾安表達了崇拜,面對蕭子祈的時候,則十分體貼的道,「子祈,是不是累到了?我看你臉色挺白的,不然的話就下馬休息下吧。」
蕭子祈更想死了。
日子沒法過了。
本來在未來大舅子面前,就怎麼著都不受寵。
如今在未來媳婦面前,又沒有展現他作為男人的剛猛和強壯。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在小魚兒和容逾安的慢騰騰聊天聲音里,在蕭子祈長吁短嘆感慨人生的呼吸聲里,剩餘的九個人,居然慢慢的都到了。
排在最後一名的,是宣和公主。
宣和早前就和他們一起玩,如今長大了,同樣是形影不離。
「哎!是我是我。」宣和從馬身上面下來,一邊走一邊揉屁股,「早知道是倒數第一的話,我還不如慢騰騰的閒晃悠過來呢。」
眾人看她一副受苦受難的模樣,非但不同情,反而齊刷刷的哈哈大大笑。
宣和看得開,擰著眉頭警告,「咳咳咳,你們可都要小心點了,今晚是姑奶奶我準備晚飯,如果不想吃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祖宗!」
「姑奶奶最好了!」
「公主手下留情!」
短短几句威脅,眾人趕緊妥協,一時之間,笑聲不斷。
但笑聲是大家的,蕭子祈什麼都沒有。
他像是一隻霜打過的茄子,蔫巴巴的坐在馬上,唉聲嘆氣。
「好了,既然到了堯山山底,眼下基本上是剛過午時,」容逾安看著天邊,說道,「我們登山了,到了山頂後匯合。最高峰,祝融峰,記住了嗎?」
「記住!」
「出發!」
容逾安說完後,從馬兒身上下來,順便將正跳下來的小魚兒,一把抱了個滿懷。
小魚兒的下巴撞到了他的肩膀,她眼圈紅紅的看著他,「哥哥!」
容逾安笑,「等下幫你呼呼。」
小魚兒這才笑出來,「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正要出發,蕭子祈走出來,眼睛看著小魚兒,「魚兒, 你跟著我一起登山,你累了我背你上去。」
小魚兒渣渣眼睛,剛想問你不辛苦嗎?
哪知道容逾安插嘴,笑著說,「她跟著我,七皇子還是保證自己安全便可。」
「……」
等容逾安和小魚兒徹底走遠,蕭子祈癟癟嘴。
就知道會是這樣。
感覺要完。
未來的大舅子,怎麼看他就是各種不滿意呢?
難道他堂堂七皇子,真的就很差勁了?
不應該吧!
蕭子祈被拒絕後,再度邁出步子,勇敢的朝著小魚兒和容逾安的方向而去。
他追上了前面兩個人,三個人一起爬山。
容逾安照例和以前一樣,有小魚兒在的地方,視線里的任何其他人物,都會被統一忽略不計。
一路上,蕭子祈受到了萬點暴擊。
容逾安寵愛小魚兒,讓他心裡總是各種不舒服。
明明知道,這只是哥哥愛護妹妹的表現。
太可怕了。
蕭子祈想,原來他還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醋罈子。
他開始回想往事,不經意間反思起來,誰也沒有料到,只不過是來堯山,進行一場很是簡單的露營出行,七皇子卻已經對自己默默進行了無數次的剖析。
這場對靈魂的洗滌,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去了。
到達山頂祝融峰的時候,不早不晚,恰好是黃昏。
一行十二個人,坐在山上看著落日,一寸一寸的沒入隱匿在黑暗裡。斂盡萬千繁華,最後只剩下蒼涼。
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黑漆漆的夜幕完全籠罩,人群里不知道是誰的肚子,率先不爭氣的咕咕叫出聲,眾人哈哈哈大笑,這才一個個回過神來。
雖然說是宣和騎馬是最後一名,但同來的女子們,卻都十分默契的前去幫忙。
至於剩下的男人們,則是忙碌著在山頂搭帳篷。
晚上總不至於要睡在風中。
夜晚的山頂,風有點大。
搭帳篷的時候,呼呼的風聲吹個不停,一個人很難完成搭建工作。
蕭子祈和別人齊心合力剛剛搭好一個,就看見容逾安也搭好一個。
是自己搭好的。
蕭子祈覺得眼睛疼,心也疼。
沒事還是不要招惹他這位大舅子了。
大舅子什麼都好,就是不給別人活路。
搭完帳篷之後,晚飯沒多大會也做好了, 一群人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升起篝火,圍著篝火開始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年輕男女在一起,不用費心盡力的尋找話題,不必擔心冷場。
大家都是人精,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一時之間很是和諧。
夜越來越濃,只有小酌幾口,才能驅散走寒意。
不知道是誰先提議的,要玩個遊戲,反正到最後演變的結果是,他們竟然要玩真心話。
有點刺激。
又有點期待。
不多時,一群人居然都同意了。
有一種意料之外的氛圍,在眾人之前瀰漫,似乎和剛才的那種熱鬧,完全不一樣了。
小魚兒臉頰紅紅的,不知道是被篝火映紅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容逾安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彎。
一旁的蕭子祈,大概是喝了點酒,將白天受到的打擊都拋在了腦後,十分熱情的靠過來,對小魚兒說,「不要緊張,放心,有我在。」
他莫名其妙,沒有來由的一句話,讓小魚兒摸不著頭腦。
有人在看他們,不忍讓蕭子祈丟臉,她淡淡的點了點頭。
容逾安幾不可聞的輕哼了聲。
三個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小魚兒並沒有察覺。
她一顆心都撲在遊戲規則上。
類似於擊鼓傳花,只不過這次是有人吹笛子,笛子聲起,宣和公主 手中的那束野花,就開始傳遞,然後等笛子聲停止,停止傳遞野花。這時候,誰手裡拿著野花,誰就要接受真心話的挑戰。
當然,如果不選擇真心話,也可以選擇喝酒。
不過,喝酒是要自罰五杯的。
介紹完規則,大家都表示聽明白了,於是遊戲便開始了。
吹笛子的是十二個人中的一個世子爺,人稱逸少,逸少為人肆意瀟灑,吟詩作對,琴棋書畫,風花雪月的事情,是個頂個的高手。
逸少站起來,清雋的眉眼,掃過在場的人,笑眯眯的對眾人說道,「你們可都要小心點了哦!」
眾人鬨笑,催促著他趕緊轉過身去。
剛剛轉過身,笛子聲音就響起來了,悠揚動聽,在寂靜的山裡,在耳邊的風中,猶如破空而出的長龍,給人的耳朵以警醒。
小魚兒在心中悄悄的對逸少,豎起了大拇指。
這三年來,她多少也學了些樂器,不過都是淺嘗輒止。
對那些玩意,不是很感興趣。
反而倒是對爹爹的兵書,很有好奇心。
不過,作為一個一知半解的人,自然也是識貨的。
不少人和小魚兒是一樣的反應。
他們對於逸少是欽佩的,但同時沒有忘記,遊戲還在進行。
那束野花從宣和公主手裡出來,已經開始傳遞,小魚兒的眼睛鎖定在那束野花上面,越來越近,幾乎就快要到她了!
但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又像是刻意被人算好的一樣。
野花最終停留在了容逾安面前。
哇!
「哥哥!」小魚兒笑眯眯的,「居然是你誒!」
容逾安看著手中的野花,冷然又英俊的臉上,表現出一點點的意外,又有一點點的無奈。
他看看野花,及不可見的聳肩,抬起目光看向眾人。
「是我。」
短短兩個字而已,卻被他說的抑揚頓挫,讓人心慌意亂。
小魚兒的臉,被篝火映襯的更加紅艷艷了。
宣和自然心花怒放。
她看著容逾安的臉,忍不住抿了抿唇。
逸少停止吹奏笛子,轉過身來,看向容逾安,「喲,是咱們容少爺,這一回呢,由咱們的宣和公主開始發問。」
「我選……」容逾安開口。
「誒?」逸少卻打斷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這是咱們遊戲的第一場,你可別掃了興致,讓宣和公主發問。」
逸少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們之間。
在容逾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低聲的提醒著。
小魚兒全部聽了過去。
她知道,按照容逾安的性格,肯定是會選擇喝酒的。
自罰五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相比較而言,他更加不喜歡被被人窺探他的內心世界。
其實……小魚兒也挺想窺探的。
和哥哥的相處時間越久,便越是被哥哥吸引。
小時候覺得哥哥無所不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本以為只是自己見識太短,認識的人太少,才會這樣狹隘的認為。
然而這麼多年來,小魚兒盡力去發掘更為廣闊的天空,認識更加靈魂有趣的人兒。
她仍舊覺得,容逾安是她心裡,排在第一的男子。
這樣的男子,充滿著秘密,就像是身上鍍上了一層光,無法不靠近,無法不吸引,無法不好奇。
幸好。
這一瞬間,她居然是有一些感謝逸少的。
逸少和容逾安還算關係不錯,他的話,容逾安聽了進去,點點頭,看著對面的宣和公主說,「公主請問。」
宣和從小被寵愛著,性格大膽又直接,看著容逾安問道,「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轟——
這個問題,簡直是重磅炸彈!
小魚兒都睜圓了眼睛,看著宣和公主。
一來是吃驚,二來是敬佩。
宣和公主真是一條好漢,代表大家問出了她們都想要問的問題。
在場的除了宣和,還有幾個女孩子,聽到這個問題後,想法和小魚兒一樣。
女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被最強最優秀的男人吸引。
這個定論,不管是在五六十歲的老人中,還是四五歲的小女孩中,都十分適用。
毫無疑問,容逾安就是男神般的存在。
「哥哥!」小魚兒在容逾安旁邊,等半天都不見容逾安回答,就出聲催促著。
容逾安沉吟了聲,點了點頭,「有。」
於是在場的人,這下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全都豎起了耳朵。
大消息啊!
大八卦啊!
「誰啊!」宣和公主迫不及待的問出聲。
容逾安直直的朝她看過去,萬眾矚目之中,緩緩的開口,「這是屬於第二個問題了!」
!!!
居然還可以這樣。
眾人大失所望,小魚兒更是暗搓搓的想,哥哥真是好心機。
不管怎麼說,第一輪遊戲就這麼結束了。
很快開始了第二輪。
儘管在場的女孩都希望,能夠照舊讓容逾安拿到那束野花,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除了第一次之後,剩下的竟然沒有一次是落在容逾安手裡的。
遊戲玩著玩著,竟然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小魚兒等了一晚上,等到了犯困,還是沒有等到容逾安。
就在她再一次打哈欠的時候,嘴巴張的大大的,忽然一束野花飛到了她的手中。
她慌張的就準備把野花送出去,就在這時,笛聲停了。
小魚兒滿臉懵逼。
這是輪到她被拷問的時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