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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2:31:41 作者: 小潘恩
蘇少卿這個慢性子是愛喝這口慢火細燉的湯的,如果是以前,他絕對能配著醃篤鮮吃碗糯糯軟軟的白米飯。
但蘇少卿中午實在吃頂著了。
積食乏力的他窩在雍拓的懷裡躺平,他軟趴趴翻不過身,他這個被欺負慘的狀態明擺著又不太想吃飯了,他只想在舒服的大床里對全世界藏起來,閉眼睛做快樂的大頭夢。
雍拓也不缺那個金錢和時間,用腿碰碰他,「那繼續躺下多睡一會兒,我也不餓。」說罷他又讓蘇少卿把床邊的手機遞給他一下。
所有東西是他買的,蘇少卿很老實,他用手指劃開了個人的密保鎖,蘇少卿心裡猜測雍拓可能準備查交友。
誰料雍拓卻沒刺探看新婚妻子的隱私,他在微信上虛晃一槍,輕鬆把蘇少卿的谷歌輸入法快捷語設置成了:老公晚安。老公我吃了。老公我睡了。老公我很乖很聽話。
蘇少卿一激靈就醒了:「嗯?」
雍拓樂了一下,嘴角上揚,痛快地還回手機:「記住這四個回復了?以後我會查崗的,非不正常情況請做到這四點。」
蘇少卿臉紅壞了,嗓子發炎般啞了,他欲起身:「嗯。要不下樓坐坐吧,不是吃就是睡也不好。」
「你不想抱著三哥睡覺?」雍拓作怪著撓撓他招人心疼的骨架子。
蘇少卿好癢,他們重新滾在一起,有過一次倉促交心,初次隱婚里的二人世界還是溫暖如春的,雍拓搬出醫囑,「大夫說讓你勸我學好,不把你一日三餐養的白白胖胖,從此收心,退出花花世界,我怎麼算棄惡從『善』?嗯,對了,一「日」三餐?總得先完成第一項了再說……」
蘇少卿奄奄一息躲這個身材超碾壓他的大惡人,他求饒半天不行了,沒用。
一番鬧騰。
手機差點掉地上。
面紅耳赤的蘇少卿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雍拓開始催他換新婚之夜那天要穿的新睡衣。
試穿中的蘇少卿平攤開身子,他抖得厲害。
雍拓訂的婚床,送給他的睡覺衣服除了特別貴,還都是酒紅色的。
蘇少卿本來就白皙。
當說話輕聲細語的病弱美男子穿著一身葡萄酒熟醉後的美艷絲綢睡袍,他特別美,是一種必須有人袒護的弱柳扶風,這美讓他的丈夫願意花重金捧這個家境貧寒的師弟做掌上明珠,包攬他的欲望,傷疤和自尊。
等雍拓幫他穿好腰上的帶子,蘇少卿繼續靠著丈夫胳膊上的野性紋身,雍拓見狀手拆禮物般撩開了一半絲綢睡袍的前襟。
蘇少卿被逼問出嫁進雍拓家大門的基本態度。
「吻我。」
「嗯。」
「主動點。」
「嗯。」還是慢吞吞。
「少卿,主動點。」雍拓嘗試著第一次叫他名字。
「嗯嗯。」
蘇少卿的反應更主動了。
在嘖嘖的水聲里,雍拓拱拱他的額頭。
「這次是我逼你的嗎。」
「 ……不是。」
「被其他人摸過這裡嗎。」
蘇少卿沉默,雍拓也沒較真,「那我要你說,以後不看別人了,你都是雍拓的。」
蘇少卿完全順著雍拓。
「我是你的。」
雍拓慣性回答:「嗯,我也是你的。」
不過一般男人第一次對你說這話還是聽聽算了,他們現在純粹是激素上頭,互相哄哄。
他老公還看到了那張貼衣服藏起來的婚檢結果。
雍拓這會兒挺騷氣側漏,他拿起報告,裝模作樣說,「我看看你的具體情況和報告說的有什麼不同,第一行是什麼。」
蘇少卿:「我的……三圍。」
他還帶點哭腔,手捂腿說,「我有些地方真的不好看的,別看了。」
雍拓被迷惑到了。
特定情況的眼淚果然是殺人利器。
光是再聯想看胎記的細節,雍拓已經又有點口乾舌燥,他捏捏肩,抱著蘇少卿往下看。
但他還是沒發現蘇少卿沒經驗,這一項不會在報告裡挑明說。
雍拓光是注意那些說不完的養鳥好處,「你腰圍這麼瘦,臀圍倒挺翹的,這是不是天賦異稟。」
蘇少卿不吱聲,他發現了,這大花膀子的流氓成天用他會害臊的弱點調戲他。
因為被雍拓帶進金屋裡照到一縷陽光,蘇少卿的傷痕累累前所未有地恢復了很小的一點。
他開始學習願意被養進金窩銀窩裡疼的狀態,第一件事就是不還嘴。
雍拓曾說他養不動貓狗,嫌髒吵。
蘇少卿不掉毛,吃的不多,他如果懂一點夫妻之間應該彼此關照的事,雍拓或許也會摟摟好一隻褲腿被小雨點打濕的長尾雀兒,他本來也說過好好養蘇少卿兩年的。
雍拓在床上梳理一下新關係,突發奇想道:「不想在家吃也沒關係,想睡到幾點?我晚上開車帶你出去玩。」
蘇少卿把耳朵支起來聽,心裡有兩個人在搏鬥:「我們兩個人出去吃外食嗎?慧姨給我燉的湯怎麼辦?」
很明顯,他想贊同自己,又顧著他人。
雍拓挺愛琢磨這隻要面子的蘇小鳥,他沉住氣說:「你不想吃,她會做好後續處理的,我支付酬勞給她,她在任何地方盡心照顧好你是一種工作方式。我帶你去我一個明星朋友開的打邊爐,那家海鮮和牛肉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