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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7:39 作者: 困成熊貓
    韓重雲在美國這邊有兩項重要投資,其中一家是做化妝品的,他在這家公司里占著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市值約十二億美元,而另一家則是做再生能源的,他占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市值約三十五億美元,後者的領導人是他爺爺的老戰友。他在這兩家公司里都只是股東,並不涉及管理,而他自己管理的公司只有一個,那便是獵金風投公司。這家公司規模不大,但是自從韓重雲創立以來屢創奇蹟,公司里的人數也不多,卻個個都是萬中選一的奇才。

    梁餘聲以前沒怎麼問過韓重雲工作上的事,但這次既然路易他們找來,韓重雲就給梁餘聲說了說,他告訴梁餘聲,「不論是億美集團還是晟和能源,現在的管理團隊都是業內頂尖兒的人,這幾年發展得也十分不錯,如果無意外的話這兩邊我近幾年沒有動的打算。但是獵金風投的話我現在有些猶豫,其實每次到洛杉磯,我大部分是候都是在處理這邊的事情,以前一個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咱倆在一起,總這麼飛來飛去也不妥。」

    梁餘聲聽得出神,兩個人泡在浴缸里閒聊著,倒也溫馨。他把玩著韓重雲的手說:「哥你的意思是想回國內發展?」

    韓重雲確實是有這個想法,獵金風投是他一手創立的,他不會賣掉它,但是他現在有意把管理權交給路易,如果以後沒什麼大問題他不再總是飛來飛去,反正很多問題現在也可以通過網絡來解決。

    梁餘聲不大懂這些,給不了什麼建議,但是他有個問題挺想知道的,「哥你自己的理想是什麼?」

    韓重雲說:「養水糙和蝦。」

    梁餘聲說:「這個已經實現了,還有別的麼?」

    韓重雲認真想了想,笑說:「還要養一條小魚。」

    梁餘聲沒反應過來,「什么小魚?」

    韓重雲說:「不告訴你。」

    梁餘聲總覺得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可是又快得無法捕捉。

    第二天兩人一起出去選教堂,想要找牧師主持婚禮,結果去了才知道還得是信徒才行,不然人家根本不給主持,而且不能光用嘴說,還得有受洗記錄。當然,也有一些小地方給點錢就能混過去,但是那樣的地方韓重雲和梁餘聲都覺得沒有意義,最後就選擇了放棄,畢竟他們沒必要為了婚禮去假裝信徒麼,而且其實這邊的朋友也不是特別多。

    韓重雲想著還是回家辦的時候給朋友們發邀請函,他們要是來就來,不來那也不算他的過。至於現在,他還是帶梁餘聲多走走多看看,放鬆放鬆心情才是正經。

    當天下午兩人就去了位於舊金山的漁人碼頭,日落的時候,兩人攜手在海邊散散步,白天起來就去吃海鮮,拍照,日光浴。就像梁餘聲說的那樣,在一起就是度蜜月,無論是哪兒。

    不過韓重雲還是想帶梁餘聲多去幾個地方,就在漁人碼頭呆了兩天,之後去看完了金門大橋,便又帶他去看尼亞加拉大瀑布去了。

    兩人拍的照片一張內存卡居然沒裝完,可見有多多。

    半個月的時間聽著挺長,結果過起來卻是飛快。整段假期只剩下三天的時候,韓重雲帶著梁餘聲逛街,給朋友們買禮物,梁餘聲還覺得昨天才剛下飛機。

    韓重雲說:「以後我們還會一起去很多地方,別沮喪了。」

    梁餘聲一尋思也是,就給家裡的娘子軍們帶了香水,給方洋帶了一個十分精製的打火機,給同事們帶了一些巧克利,還有郁清墨的,他給買了兩套畫冊。

    把韓重雲看得眼酸死了!

    他跟梁餘聲在一起這麼久梁餘聲還從沒送過他什麼東西呢!

    梁餘聲平時面對各種各樣的客戶,極會察顏觀色,他能不明白韓重雲在想什麼?可他愣是裝成了不知道!

    回國那天梁餘聲又是一路睡回去的,而且下了飛機之後都沒怎麼休息就去找郁清墨去了,看得韓重雲心塞無比,差點當著司機的面用行動讓梁餘聲明白老公很生氣!

    但是他憋住了,他決定等梁餘聲回來再收拾。

    郁清墨說:「你這是給我拉仇恨啊,我覺得韓先生那人對你格外的……不一樣。」

    梁餘聲說:「我這不也是著急麼?他快過生日了,我記得師兄你有個叔叔好像是賣玉石的?我想弄一塊羊脂玉你能不能幫我搭個線?」

    郁清墨說行,當天就帶著梁餘聲去了,不但幫著選了一塊羊脂玉料,還給打了折。郁清墨問梁餘聲,「你要訂做板指?」

    梁餘聲說:「不是。」

    然後打這天起,梁餘聲就偷偷搗鼓上了,時不時就拿著紙筆塗巴兩下,還避著韓重雲。

    韓重雲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梁餘聲又把他寶貝的紙給收起來,連他洗澡的時候都是背著他畫,他不由悶悶,便說:「酒席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有人過來量尺,我倆訂一下婚禮當天要穿的衣服。」

    梁餘聲說沒問題,躺在那兒擺弄手機。

    韓重雲見狀說:「我還有點事去書房,累了你就先睡。」

    梁餘聲擺擺手,登上貼吧就開始發信息。

    涼小魚:吧主,在不?

    韓重雲略快地出了屋。

    一分鐘後……

    涼風驚晨:在了。

    涼小魚:算了。

    涼風驚晨:什麼意思?

    涼小魚:嘿嘿,我跟我哥決定在他生日那天舉辦婚禮,我在給他準備禮物,本來是想讓你幫我參考一下的,不過我想想還是算了,既然是給他的,就應該讓他第一個看到。

    涼風驚晨:能問問是什麼麼?

    涼小魚:不能。

    涼風驚晨:……

    這對話方式略有熟悉之感!

    涼風驚晨:不會是戒指吧?

    涼小魚:那倒真不是。你不用猜了,不那麼好猜。

    涼風驚晨:你這是存心不讓我睡啊。

    涼小魚:233333,抱歉,不過我要睡了。

    再不睡等韓重雲回來搞不好又沒得睡了。這可不是假期的時候,可以隨便折騰。他想要攢夠兩百多萬的旅遊基金還得多努力工作才行,而想要努力工作就得保持充足的精力!

    韓重雲是真睡不著了,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絨布盒子,看著裡面的對戒,腦子裡一直在猜梁餘聲要送他的到底是什麼。他覺得應該不能是畫,因為梁餘聲用的紙都是a4紙,而且每天都在換,並不是同一張上畫的,所以看樣子應該是在設計什麼東西。

    難道是項鍊?

    翻對方的包這麼沒品的事韓重雲干不出來,他就愁了,他真的特別想知道!

    第二天,梁餘聲量完尺之後就被陳伯送到了單位。他打完卡就出去跑業務去了,一直到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才去畫室找郁清墨,給郁清墨送請帖。

    郁清墨給梁餘聲配了一把鑰匙,方便梁餘聲有空的時候隨時去。但是梁餘聲開門的時候,真的沒想到會碰上林宇。

    第40章 神猜測

    林宇也沒想到會在郁清墨這裡再見梁餘聲。他來郁清墨這裡是找郁清墨幫個忙,原計劃是談完事情就走的,沒想到梁餘聲會來。

    他們已經有幾年沒見過面了。

    梁餘聲要不是看在畫室里有小羅伊的份上,他直接就能過去把林宇揍個半死。但是有小羅伊在,他忍住了,只是額上頃刻間覆上的寒霜還是被郁清墨給看了出來。

    郁清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見梁餘聲臉色難看,他只當這兩人因為當年分手鬧得不愉快,便試著緩和一下氣氛說:「小梁,你怎麼過來了?」

    梁餘聲把請帖遞給郁清墨,哼笑一聲:「我要是知道會在師兄這裡撞見畜生,肯定會換個日子來,免得髒了眼睛。」

    郁清墨接過請帖看了眼林宇,不知說什麼好,便去打開請帖,這才知道梁餘聲已經挑好日子了。他知道梁餘聲跟韓重雲去國外登記,卻不知道他們還打算辦婚禮。他由衷地替梁餘聲感到高興,就說:「也沒多少天了,到時候我一定去。」

    林宇也看到那個請帖了,以為梁餘聲是要跟女人結婚,便問:「餘聲你要結婚?」

    梁餘聲聽他叫自己的名字都覺得噁心,但還是說:「是啊,不結婚,難道像你一樣去破壞人家家庭?」

    郁清墨看著林宇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怪怪的。

    林宇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禁笑說:「破壞別人家庭是不光彩,可你一個同性戀跟個女人結婚騙婚就光彩了?」

    梁餘聲拿了支煙出來,想想又沒點,只是湊到鼻子底下聞著說:「少拿你自己的處事態度去分析別人,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梁文軒在哪兒比較好,不然今天你別想出這個門。」

    林宇有些怵梁餘聲,因為這小子上學的時候就能打。那次他跟梁文軒的事之後他跑得及時,但是這一次……

    他說:「我們早不在一起了。」

    梁餘聲點點頭,「也好,我這口氣出在你一個人身上就行了。」說完他便用力一拽,拽著林宇的衣領子就把人往外帶,「老子今天揍不死你丫的!」

    郁清墨趕緊叫了一聲,「小梁,你別衝動啊!」

    梁餘聲大喊:「師兄你別管!」

    林宇狠命掙扎著,但是梁餘聲的手就像鷹爪一樣死死勾住他的衣領子,他用力一抻,領口直接扯裂開了!

    梁餘聲把人甩到門外一腳照著林宇的肚子便踢了上去,林宇直接被踢得窩到了牆邊。但他可不是郁清墨那樣文弱的人,他把包丟在一邊,起身也向梁餘聲撲了過來,兩人頓時扭打在一塊,一個狹小的樓道里儘是拳頭用力擊打在皮肉上的鈍重聲響。

    郁清墨給周烈打了電話讓他過來,然後趕緊出去勸架,還得防著讓小羅伊看見,「你們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別打了!」

    梁餘聲呸一聲吐出一口血水,狠狠把林宇撞在牆上,膝蓋用力地頂林宇的胃,「你個畜生,你到底說不說梁文軒在哪兒!」

    隔壁有人聽見聲音出來一看,嚇得趕緊又把門關上,郁清墨說:「你倆還不停?一會兒有人報警了!小梁你想頂著一臉傷辦婚禮嗎?」

    林宇喘著粗氣,見梁餘聲聽了這話微怔,頭猛地撞向梁餘聲,「梁餘聲你他媽的,你爸本來就是個gay!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梁餘聲這下更怒了,抓著林宇的頭髮目眥欲裂地看著他,「那他媽也不應該是你!老子怎麼對你的?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郁清墨無語了,因為這兩人的對話里不難聽出打起來的原因。

    林宇這時說:「梁餘聲,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要的我自己會爭取,不用你施捨。我跟你不一樣,你可以放棄理想,但是我不能。」

    梁餘聲放開了林宇。

    林宇整了整衣襟,發現破掉的衣服怎麼整也不能整齊,便也就放到了一邊,他說:「我現在確實不跟梁文軒在一起,不過我跟你畢竟相識一場,我聽師兄說你現在在做業務,如果有困難的話你可以聯繫我,我之前在師兄那兒留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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