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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4:09 作者: 隨侯珠
陸景曜最賤的地方是贏了錢立馬收手,站起來說:「思苗,你來玩吧,睿睿有些困了,我們要回去了。」
陸希睿哪有困,正精神地算著牌,望了望予喬姐姐,屁股從板凳挪開,站起來告別:「大伯母,二姑姑,元東哥哥和王老師,我們要先回去了。」
「老六真是的,每次贏了錢立馬開溜。」陸家瑛忍不住責罵起來。
「二姑,我跟寶兒也先回去了。」陸元東也開口說。
可憐陸家瑛麻將癮還沒有消,對楊茵茵說:「大嫂,你可要再陪我玩玩,我再把隔壁的李太太和陳太太叫過來,我們再湊一桌。」
楊茵茵的確還有些話跟陸家瑛說,點了下頭,對陸元東說:「東東,你先送寶兒回去,我讓晚上再讓司機來接我。」
「好。」陸元東點頭,然後笑著對陸景曜說:「小叔叔,一塊走吧。」
陸景曜頷首,秦予喬穿外套的時候給她舀了下包。陸希睿在麻將桌上表現不好,讓予喬姐姐輸了兩篇,有點小自責和小失意。
穿上大紅色大衣外套的秦予喬牽上希睿的手:「睿睿才七歲呢,等你長大了,肯定比你爸爸厲害。」
自己的小心思被秦予喬看出來了,希睿更是臉紅。
陸景曜心情不錯,走出外面的時候開口對陸元東說:「有空也帶王小姐來去我那裡玩玩,這次予喬買了不少紀念品回來,也有你們的,可惜今天沒帶來。」
聽泉山莊的風還是挺大的,風將外面五人的衣服吹得沙沙作響,陸元東斜睨了秦予喬一眼:「謝謝了。」
秦予喬有點愣神,反應過來陸元東是對她說謝謝,因為有點冷,手也自然地挽上陸景曜,笑著說:「沒什麼,都是小東西。」
「謝謝。」王寶兒也說了謝謝,然後對秦予喬說,「那我和元東就先上車了。」
然後各自上了車,因為下山的路只有一條,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開車,秦予喬從後視鏡看了眼後面的雷克薩斯,輕吐出一口鬱氣,背靠在車背,從包里舀出手機看了下,裡面躺著一個未接電話,是白天瑜打來的。
她終於從考察回來了。
下山路過去就是s市的四明路,來到十字路口的時候,陸元東闖了個紅燈超車了陸景曜。
剛下過小雨,靜默的車內似乎只有車壓過濕潤的馬路上發出的沙沙聲,陸元東打來了車內音樂,是一首英國的鄉間小調,靡靡軟軟,倒是格外動聽。
陸元東靜默的開著車,紅燈一瞬而過,紅光打過晦暗的車內,就在這裡,王寶兒彎□子,大著膽子爬來到陸元東的大腿,趴在他的胯|下。
陸元東沒有拒絕王寶兒給他的「盛宴」,腳很自然地踩著剎車放慢了車速,一邊安靜地開著車,一邊享受王寶兒給他的感官刺激。
☆、39、第三十九章
秦予喬去馬爾地夫的那幾天,S市下了一場大雪,全市道路堵塞,鵝毛大雪鋪天蓋地落下,好像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白蒙蒙的鵝毛大雪中。
然後幾天就是融雪的晴天,頭頂明明是陽光燦爛,站在外面的露台卻還有刺骨的冷意,金**的陽光照在皚皚白雪上折she到他身上的光,好像會化作冰冷的冰凌。
那幾天陸元東感冒了,從小從大連噴嚏都很少打的健康寶寶接連兩三天發燒頭疼咽喉痛,想起上次感冒,還是在G市江華的別墅里昏昏沉沉被秦予喬吻的那次
感冒是小病,白開水就可以治好的小病,只是感冒後身體的抵抗力會變差,吃飯不香,睡覺不舒服,然後感覺做什麼都特不是滋味。
還有陸元東覺得自己每次感冒來了都沒好事,上次被江華他們群毆,這次呢,秦予喬當著他的面說:「我跟景曜在馬爾地夫確定了關係。」
想想那女人其實也挺虛偽的,或者也不比王寶兒強,然而不管他在心裡如何抹黑她,得不到的永遠就像頭頂掛著的月亮,高潔,皎白、還有高不可攀。
王寶兒在他感冒的那些天都陪在他身邊,對於男人來說,一個女人白天的時候可以溫柔如水,晚上又可以變成熱情如火的模樣,滿足男人對女人所有的要求,不管身體還是身心都能從她這裡達到興奮和愉悅。
但是他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只是有時候人還是會貪心,尤其是男人,貪心永遠不屬於的東西。
或者事實原本不是這樣子,但是原先事情是怎麼樣呢,他跟予喬分手後,陸景曜立馬給他戴了個真愛高帽,這頂真愛的高帽壓在他的頭上,壓得他頭疼欲裂,但是他卻不敢摘下,因為他只是太怕秦予喬對他失望,然後看不起他。
所以他索性打著愛情的名義跟王寶兒交往,就好像一直走在鋼絲上的他找到了落腳點,也像是為自己犯的錯誤找到了突破口。
但是這個落腳點不是實打實的地面,它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美好台面,心也比大腦敏感,所以原本就像苗苗所說的兩全其美,是一個**大結局,他卻看不到自己的**。
只是感情上,他允許自己看不起自己,卻不允許秦予喬看不起自己,所以他真快被這種情緒折磨得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所以他只能繼續戴著真愛的高帽,至少讓人聽著好聽些。
自欺自人也好,騙人騙世也好,還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至少比被人憐憫要強,他陸元東寧願負人也不想被負。
――
晚上回去,陸景曜將車開到雅琳小區樓下,要下車的時候,秦予喬對希睿說:「睿睿,晚上要不要睡在予喬姐姐這邊。」秦予喬也有些心急了,如果之前心裡還是排斥希睿是她兒子這個事實,現在她恨不得快點將這個事實告訴希睿。
陸希睿對秦予喬笑笑,然後二話不說就跟著秦予喬下車了,關上車門的時候還不忘對前面的陸景曜說了句「爸爸再見」。
「再見。」陸景曜沒有立馬下車,還落下車窗跟希睿揮揮手,對秦予喬眨了兩下眼睛,告訴她:我等會就上來。
陸景曜自動泊車到停車位,裡面有個未接電話,是他秘書打來的。
「陸總,白天瑜已經考察回來。」
「行,我知道了。」陸景曜掛上手機,靜靜地車內吸了一支煙,輕吐了兩個煙圈,因為沒什麼滋味,便將煙擰滅。
丈母娘要來了,他怎麼就那麼害怕呢。
陸景曜想想秦予喬,她倒是挺幸福的,也不用煩心婆媳問題。雖然以後他做了丈夫,不會像夾心餅乾那樣為婆媳問題左右為難,但是陸景曜突然很想自己的母親,那個厲害又精明的女人,當初楊茵茵張琪她們可都吃了不少媳婦的罪。
陸老太太去世已經有幾年了,陸景曜還真是第一次那麼想,如果他媽還在,秦予喬就更容易進門了,根本不需要他那麼費心費力。
還有白天瑜應該不像秦予喬啊,要騙過她還真難啊,如果陸老太太還在,倒是可以替他上場上陣了。
讓婆婆對付丈母娘,他也好專心管好秦予喬,然後準備生二胎。希睿的確是好打的牌,但是越來越吃裡扒外了,所以他其實很怕最後是拿娃去套娘,最後反而被娘拐走了娃。
雖然這樣想,陸景曜從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擰了煙後立馬上樓了。
――
陸景曜從袋子裡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後,秦予喬要給陸希睿洗澡,希睿堅決地拒絕說:「我可以自己來的。」
秦予喬:「你現在根本不能把自己洗乾淨。」
陸希睿抗議說:「我已經洗了好幾年了。」
秦予喬恐嚇他:「所以你才那麼黑,因為那麼多年一直沒有洗乾淨過。」
然後陸希睿就沒話說了,被秦予喬抓到了浴缸里,陸希睿如同鴨子下水,沾濕的頭髮貼在額頭,熱氣繚繞的浴缸里,撲閃撲閃的黑眼睛看起來更加水漉漉。
秦予喬蹲在浴缸邊上,從架子上取下一瓶早買好的兒童沐浴露,對浸在水裡的希睿說:「睿睿站起來啊,我們要開始塗沐浴露了啊。」
陸景曜立馬推開洗手間的門,對秦予喬說:「喬喬,還是我來洗吧。」總歸是男女有別。
秦予喬根本不理陸景曜,將手伸到浴缸里,雙手拎起水裡的希睿,眉毛微挑:「站直,這是予喬姐姐的命令。」
因為命令,希睿的確站得很直,不過雙手依舊不忘捂著自己的小東西,一張臉不知道是被熱氣熏的,還是因為羞澀緊張,顯得格外紅,就像一隻熟透了西紅柿。
「爸爸……你怎麼來了……」陸希睿哆嗦了兩下,對秦予喬建議說,「還是讓爸爸給我洗吧……」
秦予喬真是哭笑不得,擠了些沐浴露到浴球上,揉了揉,笑著說:「原來睿睿是害羞啊。」說完,自顧拿著浴球給希睿搓起了身子,從小胳膊開始,不小心搓到希睿腋下的時候,怕癢的希睿忍不住笑起來,紅著臉笑起來:「予喬姐姐……不要洗那裡啊……」
秦予喬其實沒有給孩子洗過澡,看著臉上沾著白色泡沫的希睿躲來躲去,想到自己現在才給希睿洗第一次澡,心情就更加複雜起來。
立在邊上看的陸景曜,此時心情也很複雜,目光明明滅滅了一陣子,索性也蹲□子幫忙,希望速戰速決吧。
而希睿呢,畢竟也只有7歲,不管什麼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從最初的羞赧的抗拒到立在浴缸里任由秦予喬給他搓身子,還不忘拍馬屁:「予喬姐姐,你的沐浴露比我們家的要香多了。」
「當然了。」秦予喬笑嘻嘻地對希睿說,「是不是有一股牛奶香啊。」
希睿碰了些泡沫聞了聞,結果鼻子、下巴弄得全是白色泡沫,都快要吃到嘴裡去了,不過小臉依舊笑容燦爛:「是不是牛奶沐浴露啊。」
「是啊。」秦予喬放掉水,望了眼陸景曜,說:「牛奶不僅可以讓睿睿香香的,還有美白皮膚的作用,可以讓睿睿變得白白的。」
陸希睿皮膚基本上是因為踢足球曬黑的,脖子以下明顯白皙很多,所以陸景曜給陸希睿沖乾淨身子的時候,秦予喬立馬拿了一瓶柔膚露過來,倒了少許在手心上,然後給希睿摸起來。
經過秦予喬一段時間的□教育,陸希睿現在也不排斥擦各種香香了,當秦予喬給他抹好左手的時候,他還將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是我最愛的橙子味哩……」
陸景曜冷著臉:「秦予喬,有必要那麼麻煩麼,直接擦乾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