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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4:09 作者: 隨侯珠
    「你真是秦予喬啊?G市十二中的秦予喬?」老同學又問了一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可思議地開口,「我都沒認出來。」沒認出來,這算是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比較直接的是----「天哪,你怎麼變得那麼胖了。」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像女人變胖似乎是一種犯罪行為,而像她這種,飆升個八十多磅的情況,是犯了滔天大罪般。

    秦予喬是G市人,所以在S市遇上老同學還真是一件很巧很巧的事情。

    奧迪車上,許植的女友杜婠婠看了會自己新做的指甲,抬起頭有意沒意地問:「許植,她是你什麼同學啊?」

    許植邊開車邊說:「高中。」

    杜婠婠咋舌:「我都不知道你高中有那麼胖的同學……」

    「高一同班了一年,後來出國了,好幾年沒有沒見了吧。」許植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她高中沒那麼胖,你是不知道,秦予喬當時可是我們的校花。」

    因為路上出了岔子,秦予喬相親遲到了,不過對方還算有耐心的人,在她來到這家私家菜坊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

    秦予喬緩緩落座,背靠沙發的男人慢慢抬起頭,墨色的瞳孔微縮,然後不露形色地掩飾自己的驚訝,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秦予喬倒了一杯:「這裡的普洱有點濃,不知道秦小姐習不習慣。」

    「謝謝。」秦予喬接過對方遞上的普洱,嘗了下味道,醇厚綿滑。

    「秦小姐剛回國?」對方一邊打量著她,一邊問道。

    「你叫我予喬就可以了。」秦予喬淡笑,「我10月份剛回來。」

    陸元東輕抿了下唇,然後主動把菜單遞上去,秦予喬接過菜單,點了一道特色菜外加兩樣清淡小菜,點好的時候抬頭問陸元東:「沒問題吧?」

    陸元東搖頭:「沒問題。」

    這家私房菜館的確不錯,難怪平時吃飯都需要提早一個

    星期預約。秦予喬不疾不徐地吃了整整一碗,途中,她忽略陸元東投過來的視線,吃好的時候,禮貌性問了句:「難道這菜不合你的胃口?」

    陸元東搖頭。

    秦予喬沒有什麼相親經驗,但是從第一眼便知道陸元東並沒有看上她,一個男人對女人表現的失望情緒,直白些,會在面部神色中得到了呈現,比如面露不屑,明里客套,暗裡譏諷,稍微收斂些的,雖然神色有了掩飾,不過可以從坐姿上看出來,比如像陸元東這種「歪歪扭扭,隨便一坐,隨意一躺」的姿態,他對她這個相親對象,是極其不滿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應該是老的找老婆,小的找老媽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歡吧。

    故事改編半斤八兩系列的一篇文,所以裡面的一些角色跟《心有不甘》裡面的會有一些聯繫。

    ps:有老讀者嗎,冒個泡讓我開心下哈。。。。

    最後,希望這本能有所進步,與君共勉。另外我的保障是,除了不可抗力外力比如作者那啥或者真有2012末日了,此文不會坑的。

    今天三更,其他兩更放在中午12點,和下午3點左右。。。

    ☆、第二章

    飯後,陸元東提出送秦予喬回去,秦予喬笑著拒絕:「不用太麻煩了,我今天也是開車過來的。」

    陸元東頷首,紳士十足地目送秦予喬上了車,就在這時,一個電話進來,江岩的電話,江岩那邊有點嘈雜,隱隱約約可以聽到裡面傳來的鶯鶯燕燕聲,聽得他有些心煩。

    江岩讓他過去一塊兒玩,陸元東正想著回去如何想二老交代這次相親不成功的藉口,腦里浮現剛剛相親對象的臉,不好意思,他不追求肉感,對胖女人並沒有多少興趣。

    秦予喬逛了下S市的德利廣場,周末廣場上人多,熙熙攘攘,對面的德利大樓掛著大幅的廣告畫,在流光溢彩的燈光下,珠寶店廣告女星的臉顯得更加光彩耀目,如同鑽石般散發著灼灼光華。

    秦予喬逛了半天的珠寶店也沒看到喜歡的,最後在六樓的手錶區挑了一款瑞士女表,專櫃小姐登記了她的姓名電話,笑容滿面地給她辦了VIP。

    ----

    秦予喬回到白宅的時候,白家的保姆上來問她要不要再吃點,秦予喬搖頭,樓上傳來舅舅白耀的怒吼聲,秦予喬問保姆:「表姐回家了?」

    秦予喬的表姐是舅舅白耀的獨女,大名白絹,是一位特別有脾氣的主,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鬧哄哄地要結婚,結婚六年,又鬧哄哄地吵著要離婚。

    白絹來找秦予喬喝酒,秦予喬:「我不能喝。」

    「我都忘了。」白絹自顧倒起了從酒櫃取來的酒,晃了兩下酒杯問秦予喬:「你媽在英國還好吧。」

    「挺好的。」秦予喬坐到白絹的對面,說了幾句,「舅舅身體不好,你也別老惹他生氣,他氣病你也沒好處。」

    白絹:「你以為我願意啊,我就是不明白了,當初你媽鬧離婚的時候他是同意的,怎麼輪到我身上了,他就這態度啊!」

    秦予喬站了起來,懶懶道:「這倆事能一樣嗎?」

    白絹:「不都是離婚的事。

    秦予喬:「離婚也要看原因的,而且白家還要靠著姐夫呢。」

    白絹和陳知澤是典型的富家女愛上窮小子的故事,為了愛情結婚,同樣因為愛情要離婚,白絹說:「如果我跟他之前沒有相愛過,我倒還真無所謂了。」

    秦予喬攤手:「別太文藝,聽不懂。」

    白絹抬了兩下眼皮,沒心情再跟秦予喬說下去,說了句「走了」便出了門,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過頭問秦予喬:「你今天相親如何了?」

    秦予喬十分遺憾地搖頭:「沒成。」

    r>白絹:「沒看上?」

    「你對我也太自信了吧。」秦予喬看了眼現在自己胖胖的手,「我剛剛稱了體重,是七十八公斤,不是七十八斤。」

    白絹咋咋舌:「也才七十八公斤而已。」

    秦予喬被這個「而已」刺激到了,晚上練了一個小時的瑜伽,鏡子前的自己胖胳膊胖大腿,哪有之前細胳膊細腿的影子。

    另外區別的不僅是表象,以前的她可以輕輕鬆鬆完成高難度的「一字劈叉」、「站立拉弓式」,現在呢,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基本動作。

    另外下腰的時候,腹部被肥肉頂著的滋味真很不好受,很不好受。

    滿頭大汗躺在地板上,側過頭望向鑲在牆上的落地鏡子,裡面的女人面色緋紅,額頭沾滿濕漉漉的細發,白花花的肥肉看著有點膈應,秦予喬轉過臉望向白色的天花板,腦子突然跳出一句話----「喬喬,你真的太瘦了,再長點肉吧。」

    這話誰跟她說過?秦予喬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吃吃地笑了起來,其實也好,至少以後不會有人再敢說她瘦了,邊想邊笑,邊笑邊從地板上爬起來,推開衛生間的木門。

    ----

    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出來的時候拿起床頭沙發上的手機看時間,發現裡面有兩個未接電話,一個是秦彥之,一個是未知號碼。

    秦予喬直接關機睡覺。

    秦予喬知道女人一胖就壞事,尤其向她這種胖個100多磅的情況,有時候對著鏡子,秦予喬都瞧不出裡面的人是自己,後來胖習慣了,她也忘了自己原來是什麼模樣,看自己之前的照片,會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胖女人,瘦女人,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享受著不同的待遇,對此,秦予喬算是深有體會。

    ----

    白耀有晨練的習慣,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便讓保姆叫秦予喬一起跟她一塊跑步,白家坐落在東江別菀,跟花溪別墅區都是由同一個開發商近幾年開發的新房,像這類房子,雖然裡面設施設備齊全,但是住的人並不多,有錢人多半是買來投資。

    所以跑在這裡的人造樹林外圍的公路上,半天沒有一個人影,就連車也鮮少路過,所以清晨的東江真的很安靜。

    昨晚下了雨,空氣新鮮且濕潤,秦予喬實在跑不動了,就停下來走路,跑在她前面的舅舅轉過頭看她:「喬喬,再堅持一會啊。」

    秦予喬喘著氣搖頭:「您先回去,我休息一下再追來。」

    白耀聽了後笑哈哈,也沒有先跑回去,而是折回來跟侄女一塊兒走,邊走邊感慨:「舅舅帶你來跑步並不是想讓你減肥的意思,而是鍛鍊身體,你看現在的女孩子都太瘦,舅舅覺得像你這樣正好。」

    150多斤是正好?秦予喬失笑,但是也不反駁。

    白耀:「你舅媽把你現在的照片給陸家的人看,陸夫人不知道有多滿意,一個勁兒誇你有福相,昨天我還聽到他們家已經找人給你算了算你的八字……」

    秦予喬有點後知後覺似的反應過來:「舅舅?」

    白耀拍了拍秦予喬的肩膀:「當然還是看你自己的意思,我們做家長的也就是有點兒心急而已。」

    秦予喬用干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液:「舅舅,我跟陸元東沒相上。」

    白耀脫口而出:「我覺得陸元東還成啊,喬喬,你要給人家機會了解他啊。」

    秦予喬有點挫敗,白家的人都有點……怎麼說呢,不管是白絹還是白耀,都對她太自信了。

    吃早飯的時候白耀有點欲言又止,秦予喬有點猜到是什麼事,放下湯勺:「怎麼,他出事了?」

    「怎麼說話的。」白耀擺臉不成,只能嘆嘆氣,「喬喬啊,父女哪有隔夜仇,就像我跟絹子一樣是不是?」

    秦予喬「嗯」了一聲。

    白耀:「他上個星期就來S市了。」

    秦予喬抬眸:「他來做什麼?」

    白耀:「新雨的收購案他也有興趣。」

    秦予喬嗤笑:「他一個買木頭的湊什麼熱鬧。」

    白耀:「……」

    秦家是做木頭生意發家的,不過後來也陸陸續續開始其他領域方面的投資,而且投資的項目還是具有社會影響的,比如辦學校之類的。

    秦予喬繼續喝了兩口熱豆漿,然後說:「我會抽個時間去看看他的。」

    父女的確沒有隔夜仇,只是有時候隔閡是比仇恨更可怕的東西,仇恨至少是一種強烈的情感,存在你的體內翻江倒海侵蝕著你的血肉和神經,而隔閡呢,隨著時間的日積月累,只會淡漠了血濃於水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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