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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2:07 作者: 蒸汽桃
    希望可愛的讀者們每天都有好心情,比哈特~

    第22章

    除了那台星特朗,其他的東西對於成年男人來說,拿起來都不是太吃力,最後羅心揚車上的四個人,把車上的東西分一分,每個人都不算負重過多。

    千八山雖說不至於是個土丘,但也的確和「陡峭」兩個字不沾邊。幾個人閒聊著,沒多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解春潮幾輩子不出一回門,光靠捐功德似的跑跑健身房,體能早就下降得大不如前。但是他又怕一露出疲態,難免就要給別人添麻煩,硬是撐了一路,到山頂的時候就剩一口氣兒了,但好在天色暗了,別人不太注意得到。

    「現在時間還有點早,我們先搭帳篷吧。」霍雲立馬組織了起來。

    解春潮還在暗處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就聽見身邊的向成斌低聲問道:「還好嗎?要不要喝點溫水?」

    解春潮被他猛地一驚差點吸岔了氣,只是無奈地擺擺手:「沒事沒事,不用管我。」

    「四個帳篷都是雙人的,霍雲學姐和我一個,心揚和成斌哥一個,那魏栩學姐一個人不安全,肯定要一位紳士來守護咯!」葛欣源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眼睛故意在方明執和解春潮之間看來看去。

    解春潮要是還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簡直就是個傻子,他挺無所謂的,就聳聳肩說:「我一個人吧,明天早上走的時候別給我落這兒就行了。」

    羅心揚有點擔心他,偏著頭看向成斌:「要不我和春潮學長一起吧?」

    向成斌還沒表態,解春潮就又說話了:「沒事兒,我正好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他說話的時候正低著頭擺弄地上的帳篷,沒看到方明執從剛剛起就愈發陰沉的臉色。

    搭帳篷其實也是個體力活,羅心揚和向成斌兩個男的很快就把自己的帳篷搭好了。羅心揚自然跑著去給他霍雲學姐幫忙,魏栩那邊有方明執,向成斌就自然而然地朝解春潮走了過來。

    解春潮一向深知自己和心靈手巧四個字不是太沾邊,但也萬萬沒想到自己能把帳篷支成一個偏癱。

    「誒你看這個編號明明是對的呀,怎麼長短不匹配呢?」解春潮把手裡的支架遞給向成斌看,滿臉大寫的不服。

    向成斌仔細看了看,很耐心地跟他說:「你看這個上面有一橫的是6,下面有一橫的是9,所以不是一組的。」

    解春潮知錯就改,立刻把支架拆出來,假裝無事發生過。

    向成斌比解春潮高出去將近一頭,正好借著戶外燈爐的光看到他頭頂的一顆可愛的小旋,還有他跟帳篷較勁的樣子,帶著孩子的天真。

    「春潮,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呢?」向成斌抄著兜站在他面前。

    解春潮的動作一僵,沒有抬頭看他。

    「你是在故意推拒我。」向成斌下了一個結論,口氣很客觀:「是因為我靠近的太快了嗎?」

    解春潮覺得這對話的勢頭不是很對,正準備開口否認,就聽見向成斌說:「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很久之前就聽說過你,所以想要和你做朋友。」他的聲音很溫和,很有說服力:「不要害怕我,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傷害你。」

    其他人?傷害我?這話說得解春潮心裡一陷,他是看出了什麼嗎?

    解春潮慢慢抬起頭,看見向成斌滿頭的銀髮被夜風輕輕佛動,像頭頂的星光一樣隱熠閃爍。

    解春潮為自己一瞬間的想法感到荒唐,他把手裡的支架遞給向成斌,無奈地說:「這個我實在裝不上了,我放棄了。」

    向成斌欣然接過他遞來的支架,又抽過幾根鋼條組裝到了帳篷上,一邊裝一邊跟解春潮講解:「你看,像這樣先把位置確定了,再往裡面推就會容易得多。」他裝完一邊,又拿了新的一組支架遞給解春潮:「你試試。」

    解春潮按照他說的方法,果然一次就裝上了,心裡就有些雀躍,等他把四個角上的支架全裝好,心情好得不行,對向成斌都沒那麼牴觸了,全然沒注意到那幾頂帳篷全都裝好了,其他人都已經把望遠鏡架起來了。

    魏栩正調著角度,其他幾個人都圍著她給她打下手。

    「去看看嗎?」向成斌問解春潮。

    「等一會兒吧,現在過去也幫不上忙,我坐這兒用眼看一樣的。」解春潮說著就盤腿要往地上坐,然後又想起來什麼,跟向成斌說:「等我會兒啊,我到帳篷里添點衣服。」說完就鑽進了帳篷里。

    向成斌去搬了兩個馬扎過來,又倒上兩杯熱可可,就見解春潮套著一條大棉褲從帳篷里出來,忍俊不禁道:「你這個褲子挺棒的,哪買的我也想要。」

    解春潮本來就不像起初那樣戒備他,一聽他夸自己的棉褲,又開心又得意地說:「那你可買不著,家裡的長輩托人給做的。」

    向成斌笑得更開了:「真羨慕你,一看就很暖和。」

    解春潮捧著熱可可,仰頭看著萬千星斗自浩瀚天河兜頭罩下,一下就凸現出了人類一生的渺小短暫,不由輕嘆:「有時候真的覺得,活著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向成斌沒嫌他孩子氣,卻皺了眉:「別說這樣的話,好像你死過一樣。」

    解春潮偏頭看他,眼睛裡亮亮的仿佛也裝著細碎的星光,他翹起嘴角,說不出是天真還是冷漠地笑了:「那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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