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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1:39 作者: 宮槐知玉
    「若我沒記錯,那管家是雙兒?」沈墨遲疑,「我與他年紀雖然相差頗大,但到底還是該避嫌,畢竟身份有別。」

    戚雲舒張了張嘴,再說不出話來。

    戚雲舒不說話,沈墨卻又道:「戚當家的說這麼多,莫不是不想幫忙?若是如此戚當家明說便是,不用如此拐彎抹角。」

    「我不是這意思。」戚雲舒低喃。

    「那戚當家的意思是?」

    戚雲舒看了看手中的藥瓶,腦袋裡還在嗡嗡作響的他只得笨拙的又打開藥瓶,倒了藥在手上揉搓開。

    藥酒備好,戚雲舒硬著頭皮看向沈墨的手臂,沈墨的手臂肌肉勻稱線條有力,戚雲舒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他僵硬地伸出手去覆蓋在沈墨的手臂上,然後笨拙地揉搓開來。

    也不知是那藥酒的作用還是因為心理的作用,戚雲舒只覺得兩人觸碰到一起的地方逐漸變得滾燙,那溫度很快超過他臉上的溫度,燙得都在發痛。

    沈墨不語,只是靜靜看著戚雲舒笨拙的在那兒拿了藥酒摸來摸去,摸得自己腦袋上都快冒出煙來。

    眼見著戚雲舒就要把自己憋出毛病來,沈墨這才好心的鬆開了摟住他腰的手。

    戚雲舒見狀連忙往旁邊躲去,他自以為自己動作自然不被察覺,沈墨也沒點破,只是又像之前那般靜靜地打量著他。

    看著戚雲舒笨拙的一點一點的從手臂到手腕的給自己上藥,沈墨時不時點撥一下,然後滿意地看著好不容易冷靜些的人,又一次因為他的話漲得滿臉通紅。

    直到戚雲舒把他整隻手都摸上藥酒,沈墨這才好心的放過他,看著他連藥酒都顧不上拿狼狽地逃出門去。

    欺負完人,沈墨心情好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在飯桌上見到戚雲舒時,戚雲舒已經鎮定了不少,只耳廓微紅。

    若是他沒在沈墨謝了他昨夜幫忙擦藥後,同手同腳的狼狽逃走,倒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吃完早飯,沈墨跟著古明安他們去了交流會會場那邊。戚雲舒不同,他作為戚家當家,會直接去會場。

    朝陽下,交流會會場。

    賈老等人一來就公布了名單改變的消息,又讓沈墨站出來,介紹給眾人認識了一番。

    昨日之前,交流會上知道沈墨這名字的人就沒有幾個,但是昨晚之後,沈墨這名字如今已是無人不曉。

    不只是交流會裡的人,昨日下午沈墨扛著馮天寶閣的那牌匾從雙慶城那頭走到這頭,招搖過市後。

    如今整個雙慶城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更加是知道他昨天下午把雙慶城馮天寶閣的招牌給贏走的事。

    交流會會場,眾人得知沈墨要出戰,原本還頗為緊張不安的氣氛瞬間改變。

    勝算大增,比起之前的擔憂,如今眾人到更想看看馮家看到沈墨出站時臉上的表情。

    就在這樣滿含期待的情緒下,一群人簇擁著沈墨與古明安兩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比賽的會場走去。

    他們人數眾多,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路邊行人的注意,也更吸引來不少看熱鬧的閒人。

    馮天寶閣安排的比賽場地在雙慶城最為熱鬧的街道中心,那邊本是一片空地,如今已搭了台。

    台子搭在空地中間,不高,但挺大。

    台子兩邊分別擺上了一些座椅,上面放著些茶水,是給戚家和馮家兩邊參賽的人休息的。

    雖是清晨,沈墨他們到這邊時,街心空地里卻已經圍滿不少人。

    先來的大多都是馮家那邊的人,馮家馮天寶閣的人也在。

    他們原本已經在擂台的另外一邊落座,遠遠見到沈墨被眾人簇擁而來,瞬間便黑了臉。

    戚家這邊跟著沈墨而來的眾人見到這期待的一幕,一個個的臉上立刻堆滿笑容,挨著挨著與馮天寶閣那幾人打了招呼。

    特別是馮善,眾人更是一口一個馮掌柜的叫得萬分熱情。

    沈墨注意到這一幕,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人一個個的年紀一大把了,卻沒想到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不過他倒也不討厭就是了。

    這麼想著,沈墨理了理衣服,向著馮天寶閣那邊的人走去,也挨著挨著的打了個招呼。

    打完招呼,無視被氣得青筋暴跳的馮家諸人,沈墨在眾人爍爍有神的目光下回了戚家這邊,落座,休息。

    見沈墨這副悠然自得的自在模樣,對面馮家那些人一個個的拳頭捏的咔嚓作響,可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到時時間還早,周圍雖然已經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但也還不算熱鬧。

    稍等了些時候,太陽當頭照,清晨的霧氣徹底散去,街上城裡地看熱鬧的人都圍過來後,這邊才徹底的熱鬧起來。

    馮家之所以把比賽的場地選在整個雙慶城最為熱鬧的地方,原本的目的是為了羞辱戚家與他們這一方的木匠,是為了贏了之後更有面子。

    可如今情況卻不同,昨日沈墨與馮天寶閣的事情後,今天來看熱鬧的人一到場幾乎都立刻在伸長脖子找沈墨。

    就想看看這把馮天寶閣牌匾摘了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都在看馮家的笑話。

    因為沈墨的出現,馮家原本設計好的打壓變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馮家那邊木匠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直到比賽都準備進行到最終階段之前,馮家休息地那邊氣氛都一直十分壓抑,幾乎就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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