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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1:39 作者: 宮槐知玉
    「哦?」

    「你們還沒聽說嗎?這次熊家的單子,就是點名讓他做的。」

    「熊家?」楊仁雄微訝,熊家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

    旁邊那人見楊仁雄真不知道,便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也忍不住嘆一聲沈墨倒霉。

    楊仁雄心思卻並不在那上面,他眼珠子轉動,片刻後他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旁邊幾人見狀連忙追上,問他要幹嘛,楊仁雄卻只說是去看看。眾人一開始還疑惑不解,直到他們跟著楊仁雄來到賈家大門前。

    眾人正驚訝,楊仁雄已上前報了名字,說是想要見見熊當家。

    楊仁雄在青城也算是小有名氣,他獨自經營著一家作坊,因為多做雕刻工藝品,客源也算穩定。

    熊家下人進去通報一番後,沒多久便把楊仁雄一行人請了進去。

    熊家偏廳中,熊家當家的熊雷坐在首位,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楊仁雄,「所以你是想試試?」

    「沒錯,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勝任,肯定可以做出讓熊當家滿意的東西來。」楊仁雄很是有信心。

    熊家的這單子是大單,如果他能搶過來做了,那不光是讓沈墨沒得做,報了之前的那沉香木的仇,也能讓他賺上一筆。

    熊雷若有所思,他思索片刻,並未拒絕,而是道「可以,如果你拿出來的東西的比他好,那我就用你的。」

    楊仁雄聞言面上一喜,連忙拜謝。熊雷卻只是笑笑,讓人送客。

    待到楊仁雄幾人離開,熊雷想了想又讓人去戚家那邊報了信,告訴他們單子變動的事情。

    戚家大作坊中,余岩得到消息頓時便皺起眉頭。

    搶生意的事情在他們這一行不算少見,特別是這種大單子,更加有不少人都想爭取,畢竟那可都是錢。

    一般情況來說,只要對方沒有使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是當真拿出比他們更能讓顧客滿意的東西,那他們輸了也沒什麼話可說,但熊家一直都是和他們合作。

    余岩立刻親自去探了情況,熊雷卻是滴水不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花錢就是想要個好,如果花了錢不滿意當然可以選擇更好的。

    熊雷話都說到這份上,余岩自然也沒話可說,只能打道回府又去找了沈墨。

    沈墨得知情況,聽到楊仁雄的名字,再聯繫之前鑑定會的事情,他很快便想透徹其中原因。

    對於楊仁雄這種撬牆角的做法,沈墨是好笑又不屑。

    楊仁雄人品還不如白浩他們,若當真不服氣他直接找他當面理論不是更好,何必這樣背地裡使手段?

    沈墨對楊仁雄的做法不屑,余岩卻越發頭痛,熊當家的眼光高眾所周知,他本來就已經難以對付如今還多出這麼個攪屎棍來,事情頓時變得越發麻煩。

    「你當真沒有問題?」余岩頭痛間有些不安地看向沈墨。

    「不用擔心。」沈墨嘴角勾起,並未動搖。

    余岩狐疑地打量了沈墨一會兒,見沈墨似乎當真有把握,又想起戚雲舒之前曾交代他關於沈墨的事情,這才道「既然如此,那你明天上午隨我一起去熊家。」

    「去熊家?」

    「熊當家的說讓你們兩個直接把東西拿過去讓他看,他若看滿意了誰的,那就直接採用誰的。」余岩道。

    沈墨點點頭,應下。

    余岩離開,出了工坊,想了想他還是讓人給戚雲舒傳了話去。

    熊雷與幾人約定的時間是在第二天下午,時間到,余岩帶著沈墨一起登門拜訪。

    他們到時,楊仁雄他那一群狐朋狗友早已經到了,茶都已經喝上。

    見沈墨進門,屋裡幾人紛紛停下動作看了過來。

    熊家做的是吃食,生意做得很大,幾乎哪裡都有他們家的鋪子。熊家家大業大,在青城置辦的家業自然也大。

    沈墨跟著余岩在熊家走了片刻才總算到了地方,進門,沈墨正準備打起十二分精神好隨時做應對,一抬頭便看見坐在上位的熊雷。

    看到熊雷那瞬間,沈墨動作停頓了片刻。

    因為坐在上位的那一直被余岩稱為熊當家的男人,分明就是之前戚雲舒曾帶他去見過的那群人中的一個,是那個身材圓潤手帶扳指的男人。

    認出熊雷,沈墨並未點明,只是隨著余岩打了招呼,他來這裡的目的是食盒。

    熊雷卻並未避諱,主動與沈墨打了招呼,「我們又見面了。」

    眾人聞言紛紛驚訝地看向沈墨,沈墨抱拳,一時間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說熟悉,他們也只不過見了一面。要說不熟,他們又確實曾經聊過一下午的天,還挺聊得來。

    「熊當家的,還請莫要忘了這次的目的。」楊仁雄見兩個人居然認識,頓時不悅起來。

    熊雷哈哈笑了笑,體態圓潤看著頗為富貴相的他點了點頭,直接便又把之前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

    這食盒他只要好的,和他心意的。

    「那你先來吧,我讓你,也免得到頭來說是我欺負人。」楊仁雄笑著看向沈墨。

    他手邊放著一個用布包裹起來的盒子,看樣子是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有信心。

    熊雷不作任何表示,只是看戲。

    余岩聞言眉頭微微蹙起,這時候誰先誰後都根本沒什麼影響了,東西都已經做完,也不可能再改。楊仁雄這時候故作大度,只叫人覺得越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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