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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1:39 作者: 宮槐知玉
    白浩從未見過他這架勢,嚇得連滾帶爬的往旁邊躲去,他一邊躲一邊詢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說,那名帖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挑起的?是不是你自己去找人家,然後才輸出去的!」說起這件事,黃鶴氣得腦子都充血。

    幾日之前白浩哭喪著臉找上門來,說是名帖被一個叫沈墨的人設計搶了去。事關名帖,黃鶴當時就急了,他立刻就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當時白浩告訴他是沈墨主動找茬,然後約定賭眼借著那機會把名帖贏了過去。

    黃鶴信以為真,立刻就跟著白浩去了作坊找沈墨約定再比一場,誓要拿回名帖。黃鶴原本信心十足,卻不想最後竟輸給沈墨。

    那之後,沈墨雖然與他約定在比一場,可黃鶴卻一直心情煩躁無法靜下心來準備,沈墨之前做的那六角盒他也看到,雖然不願承認但確實是令人眼前一亮,黃鶴知道自己之前輸的不冤,可他卻不甘心!

    他怎麼能甘心?他可是秦派掌門的二弟子,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甚至就連他師傅都曾誇讚過他有前途,他怎麼能就這樣輕易輸給一個名不經久傳的傢伙?

    早些時候,正鬱悶的黃鶴找了地方喝酒,他正琢磨著下一次賭手要做什麼才有辦法贏才能找回臉面,便聽見旁邊有人議論白浩與沈墨之前那場賭眼。

    得知事實真相併不像白浩說的是沈墨主動找茬,反而是白浩三人仗勢欺人才有了後面那些事,黃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白浩自己作死就算了,卻拉上他,如果不是因為白浩他又怎麼會輸給沈墨這無名小子,怎麼會丟這臉!

    屋內,黃鶴越想越氣,瞪著白浩的眼神中都帶著殺意,「這件事你自己跟師傅說去!別怪我不幫你,我幫的已經夠多了。下一場賭手我也不會去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撂下這話黃鶴甩袖而去,白浩一聽卻急了,他顧不上其它連忙衝上去拽住黃鶴,「師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給我滾開。」黃鶴一腳踹去,把白浩踹得都跌倒在地。

    倒在地上,白浩就勢直接跪在地上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撲上去抱住了黃鶴的腳,「師兄你幫幫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名帖的事情要是讓師傅知道了他肯定會打死我的!」

    名帖極其難得,因為它代表的不僅僅是在業內的聲望、地位以及財富,它還代表著一次難得的機遇,如果能夠在鑑定會上脫穎而出,那接下去的木匠生涯都將為此而改變。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即使傾家蕩產,也要買名帖的原因。

    他們秦派早已經不如之前,今年更是只收到兩張名帖,這還都是看在他師傅那一輩的面上,要是讓他師傅知道他把名帖輸了,打他一頓都是小。

    「我讓你放手,你聽不懂是吧?」黃鶴試圖掰開白浩的手,但白浩卻死皮賴臉的不斷纏上來。

    「而且師兄,就算你不幫我,你自己甘心就這樣算了?你就不嫌丟人嗎?你也輸了不是嗎?」

    「你——」

    「只要咱們能把名帖拿回來,到時候就算師傅他老人家知道了也最多就是罵咱們兩句,可要是拿不回來名帖,他老人家肯定會生氣的!」

    「好呀,你這是賴上我了是吧?」黃鶴被氣笑,他以前都不知道白浩居然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怎麼能說是賴呢,輸了比賽的人可是你,師兄。」

    黃鶴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幾次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都咽了回去,他輸給沈墨是事實。

    「師兄,咱們一起去找大師兄吧,讓他給咱們出出主意,大師兄他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的。」白浩見黃鶴不再想走,連忙放低了姿態。

    「你這是讓我作弊?」黃鶴雙眼圓瞪,賭手素來是憑木匠自己的本事,找他人出主意就是作弊。

    「師兄,師傅他可就快要來這了!」白浩急了,「還是說師兄你就不想贏回來,之前丟的臉就不想找回來?」

    戚家安排給眾人住的客棧就在街道最熱鬧的地方,一出門便是街市,最近幾日又因為來了不少外人是格外的熱鬧。

    戚家也不例外,作為主辦方,戚家最近一段時間門庭若市接待了不少客人。

    戚雲舒回府後立刻便有人拜訪,直到半下午時分那人才離開,而那時候戚雲舒早已經滿身冷汗臉色煞白,那人一走他更是立刻就乾嘔起來。他身體本就不適,又一直故作無事與那人交談大半天,早已到極限。

    管家把人送走再回到屋內時,見戚雲舒又在乾嘔,他上前一步,剛準備勸戚雲舒看大夫動作便僵住。

    戚雲舒雙兒的身份外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他從戚雲舒的母父還未嫁人便跟在他身邊,是看著戚雲舒出身的,甚至當年戚雲舒出身都是他幫忙包的襁褓。

    戚雲舒這幾日突然開始食欲不振嘔吐犯噁心,一開始管家還未曾往這方面想,但就在剛剛他卻突然反應過來。

    聯想到戚雲舒不願看大夫,管家越發不安起來,他也顧不上其他連忙上前問道:「少爺你老實跟老奴說,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

    「您胡說什麼。」戚雲舒被猜中心思,本能側臉。

    管家看著戚雲舒長大,他一看戚雲舒這模樣立刻就如招雷擊,整個人都輕顫起來,「當真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是誰?為什麼老奴什麼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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