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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5:01:39 作者: 宮槐知玉
    在他們面前不遠處是一處後門,鎮上最大青樓的後門。

    戚家所在的這鎮子並不大,因為戚家做的木業這事兒就離不開木頭,而木頭長在山裡,山多樹多的地方總歸繁華不到哪裡去。

    外面的人來這邊看木料,戚家招待,鎮裡拿的出手的地方不多,這幾人又每次來都喜歡往這跑,戚雲舒也就隨了他們。這裡倒也適合談事,兩三杯酒下肚事情好辦。

    老鴇早就已經候在門邊,見著人來連忙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各位貴客,來來來,這邊請。」

    上了樓,進了雅間,該放開的放開,沒一會兒便熱鬧起來。戚雲舒拒絕了身旁雙兒的伺候,獨自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幾個人摟著懷中的雙兒調笑。

    「戚當家的,這次鑑定會的事情可就這麼說定了,這東西我們可要好的,差了我們可不買帳。」

    「東西自然都是好的。」戚雲舒應對自如,動作間卻忍不住輕輕捻了捻衣袖,不知為何他有些發熱。

    「怎麼,戚當家的不舒服?」有人察覺。

    「這酒里有什麼?」戚雲舒視線環顧四周一圈,最後落在了面前的酒杯上。

    一旁伺候著的雙兒見狀立刻笑了起來,道:「這酒裡頭新添那些助興的東西,不過戚當家的放心喝,這東西只對雙兒有用。」

    聽聞那雙兒的話,幾個已經喝得上頭的老闆紛紛跟著曖昧的笑了起來,「怎麼,難道戚當家的喝出問題了?」

    「哈哈哈……」

    酒過三巡,幾人都擁著懷中的人回房,戚雲舒才向著樓下走去,他從不留宿。

    下了樓,從後門出去。此時天色已黑,戚雲舒避開了人多的地方向著鎮外走去,繞小道回家。

    離開熱鬧的街道繞到鎮外時,戚雲舒已有些意識模糊,他精緻的臉上多出一抹酡紅,那雙本該透著幾分寒氣的眸子也氤氳出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手腳更是酥軟,仿佛隨時都會癱倒下去。

    更讓戚雲舒有些崩潰的是,那處甚至傳來一陣強過一陣令他恥不堪言的空虛感,恨不能有個東西塞進去填滿才好。

    戚雲舒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那異樣的感覺,借著樹林中微弱的月光意識模糊的向著戚家大院的方向走去,強裝鎮定那麼久他已快到極限。

    此行管家本該陪著他,戚雲舒卻因為幾人都是老主顧又沒出鎮所以拒絕,此刻他已後悔起來。

    就在此時,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戚雲舒嚇了一跳,他立刻戒備地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一陣腳步聲,察覺到有人,戚雲舒越發緊張起來,他如今的模樣可不能被人撞見,若是傳了出去……

    戚雲舒屏住呼吸正緊張,身前便突然傳來一陣撞擊的力道,黑暗中那人似乎並未注意到他,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撞在一起,戚雲舒嚇了一跳。他身體本就異樣,這一撞讓他手腳發軟一個踉蹌,嘴上更是忍不住叮嚀出聲,「唔嗯……」

    那人亦嚇了一跳,手慌腳亂中聽見那一聲酥媚入骨的悶哼後動作僵了僵,隨即連忙抬手環住就要倒下去的戚雲舒,「你沒事吧?」

    兩人此刻靠得極近,臉挨著臉身體貼著身體,對方說話的聲音幾乎就在戚雲舒耳邊響起。

    低沉沙啞充滿男性氣息的聲音,還有那帶著幾分酒氣的氣息,以及那摟抱著自己的臂彎與支撐著他的結實身軀。這一切讓戚雲舒體內的血液在瞬間開始瘋狂涌流,讓他呼吸都急促起來,身體更是無力發熱得厲害。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害怕,卻也讓他心跳跟著開始加速,隱隱間心底深處甚至生出幾分期待。

    那種感覺不斷的在他血液當中翻湧,不斷的吞噬著他僅剩不多的機智,讓他身體都輕顫起來。

    「你放開我。」戚雲舒嚇得抵住對方胸口,用力推開。

    黑暗中另一人未曾預料到他會突然如此,措手不及,再加上戚雲舒又渾身無力幾乎是靠著他才勉強站住,這一推,那人竟摟著戚雲舒一起倒了下去,兩人結結實實摔在了一起。

    「唔。」被壓在身下,戚雲舒悶哼一聲,隨即再次掙紮起來。

    他不動還好,這一動兩人身體摩擦,頓時越發難受起來。戚雲舒難受,鼻間發出的聲音都帶了幾分難耐至極的哭音。

    黑暗中另一人聞言,正準備推開戚雲舒,唇上便是一熱,戚雲舒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第3章 怎麼,不服

    沈墨從小鎮上出來時,絡腮鬍子已經喝撂下,沈墨只得把他留在酒館過夜。

    那酒的後勁比沈墨預料的要厲害得多,喝的時候不覺得,喝完之後酒勁上來肚子裡都火燒火燎的。

    沈墨順著林間運輸木材壓出來的大路往回走的時候,整個人意識都已經模糊,在黑暗當中與人相撞時,沈墨才意識到自己醉的厲害已經走岔路。

    黑暗中,沈墨試圖找回理智,但這一切努力都在那不斷貼上來的香軟身軀與滾燙呼吸下化為烏有。

    之後的事情他記憶已經模糊,等他再次恢復意識時,已是天色大亮時。

    沈墨自林間雜草堆中坐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宿醉的頭痛越發清晰。

    沈墨揉著鼻樑環視四周,無人的林間,凌亂壓倒的草葉,地上皆是瘋狂一夜後留下的痕跡,但唯獨不見另一人。

    若不是留下的衣服當中有不屬於他的褻褲,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昨夜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勾人鬼魅,才有了那番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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