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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55:26 作者: 邱縵語
    走著走著,她放下手機,探頭探腦地到處張望,「南書哥呢?」

    「不知道,不過按時間來算,應該也到了吧!」

    秦恩又拿起手機,正準備給傅南書打電話,結果還沒接通,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傅南書。

    傅南書安靜地坐在候機區的凳子上,一身白T中褲,腳下一雙黑白相間的球鞋,打扮簡潔帥氣。雖然此時低著腦袋在看手機,可即便還有段距離,但一眼看過去,骨子裡的帥氣讓人難以忽視。

    秦恩沒等秦笙,拔腿就朝傅南書跑過去,給秦笙留下一個無情的身影。

    秦笙低頭看了眼手裡一黑一粉兩個行李箱,扯了扯嘴角。

    「也不知道誰是親哥。」語氣酸酸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嘆氣,他也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南書哥……」秦恩人還沒到,聲音便已經到了,傅南書聞聲抬頭,淡漠的臉在看見朝自己奔跑過來的小姑娘後,漸漸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他把手機放回褲兜里,站起來迎接。

    秦恩跑得夠快的,散落下來的一頭長髮都亂了,幾根還搭在嘴唇上。

    傅南書嗤笑了聲,抬起手來,之間小心翼翼地拿過她嘴唇上的幾根髮絲,撥到耳後,「跑這麼急做什麼?」

    說著,又細心地整理了下她其餘亂掉的頭髮。

    面前的人靠得很近,她稍稍抬頭,眼前便是他的下巴,線條完美。

    他的身上似有若無地帶著一絲淡淡的青檸味,像是沐浴液的味道,那淡淡的味道在她周圍飄蕩著,像是有意把她給包圍住。

    秦恩紅了臉,耳根子發熱,感覺暈暈的。

    她想抱他,怎麼辦?

    就在秦恩在那兒自我糾結的時候,一道微沉的聲音戳碎了秦恩腦袋裡的念頭。

    「你們兩個在這兒演什麼偶像劇,」說著,秦笙幽幽地看向傅南書,「也不見你平日對我這麼溫柔。」

    「……」傅南書朝他翻白眼,「對著你能溫柔起來的男人,那還是男人嗎?」

    話落,秦恩立刻就笑了。

    秦笙轉頭看她,下一秒,大掌覆上她的腦袋,狠狠揉了一把,剛剛才梳理好的頭髮又亂了。

    秦恩「啊」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走開,討厭死了。」

    脫離魔爪,秦恩趕緊躲到傅南書身後,手指快速梳理了一下再次亂掉的頭髮。

    整理好後從傅南書身後探出腦袋來,秦笙已經拖著行李走了,傅南書垂眸看她,笑著說:「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

    在發動機的轟隆聲中,飛機緩緩起飛,機票是一塊買的,三個人的位置連在一起,秦恩坐在中間,左右兩邊分別是秦笙和傅南書。

    早上起床起得早,秦恩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秦笙讓空姐拿來毛毯給秦恩蓋上。

    蓋好毯子,他回頭一看,見空姐還站在原地看他,那帶著驚喜的眼神顯然是認出他來了,跟剛才辦登機手續和安檢時候的工作人員一樣的眼神。

    他笑了笑,豎起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嘴形。

    空姐露出禮貌的笑容,點點頭,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秦笙回頭就看到傅南書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他抬高帽檐,剜了傅南書一眼,「笑什麼。」

    「笑你啊!明明很疼自己的妹妹,但是又整天懟她。」傅南書皺了皺眉,笑問:「你是變態嗎你?」

    傅南書是故意這樣問的,不過也沒什麼特別的用意,只是無聊了,想懟一懟自己的兄弟。

    在認識秦笙之前,他的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朋友,不是因為不討人喜歡,只是以前的他覺得交朋友太麻煩了,所以對誰的態度都是淡淡的。但自從認識秦笙,在知道他的經歷後,不自覺地想要把他當朋友,不覺得地把這個陌生人防在了心上。

    連帶著,他的家人也放在了心上。

    久而久之,兩家人也熟悉了起來。

    秦笙笑笑沒說話,給了傅南書一個「你才變態」的眼神。

    傅南書撇撇嘴,也沒說什麼。

    下一秒,兩人垂眸看了眼坐在兩人中間,睡得香甜安穩的小姑娘,爾後抬頭,對視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沒再說話,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休息。

    秦笙把帽子拉下來,直接蓋在臉上。

    全程飛行時間才一個多小時,飛機降落的時候,傅南書和秦笙都不約而同地醒了,只有秦恩還繼續睡著,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歪了,腦袋倒在了傅南書的肩膀上,頭髮落在前頭,蓋在了臉上。

    傅南書循著肩膀上的重力,看見了小姑娘的側顏,吹彈可破的肌膚,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樑,精緻的鼻頭,莫名的,他感覺到心裡閃過一絲怪異的情緒。

    那感覺轉瞬即逝,仿佛沒有出現過似的。

    傅南書沒有多想,伸手撥開的小姑娘臉上的頭髮,手掌輕輕拍了拍那白皙無暇的臉頰。

    「恩恩醒醒,我們到了。」

    低啞的聲音拂過耳膜,秦恩長而密的眼睫輕輕顫動,眼睛緩緩睜開,帶著睡眠過後的惺忪,樣子呆滯。

    旁邊,秦笙見她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臉蛋兒,力度應挺重的,捏得她瞬間就醒了,喊了聲,坐直了身子,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氣呼呼地看向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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