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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5:00 作者: 一筆三花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3章

    臧南渡難得笑出聲兒,然後才瞧著手裡的合同,用筆在上頭圈出三個字,「他你熟嗎?」

    沈瑜之連頭都沒探,「我知道他,之前歧林跟他不對付,等方海簽了他之後,我也見過幾面,人長得還行,就是心眼兒太多,還都歪著,」他吐了嘴裡的橘子,抬著手機亮屏瞧了眼上頭的時間,「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這個人留不久,不過話說回來,你倆這戒指也戴了,人也親了,」沈瑜之換了條腿翹著,最後摸著桌上的酒仰頭喝了,

    「結婚的日子,定了唄?」

    「下月初三,」臧南渡說。

    「初三?」沈瑜之聽見這話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之前連我也唬住了,法國那個美妞,你怎麼就沒瞧上?而且就憑她們家的家族規模,你能在三個月里脫身,也算不容易。」

    「談買賣,有錢都好說,」臧南渡對這事兒不願意當著歧林的面說太細,就兩三句帶過,但是底下的歧林對這個話題不打算跳過。

    「法國美女,有多美?」歧林臉上帶紅,說話的調子也在空氣里亂飛,現在臧南渡的手放的位置足夠讓歧林再軟一會兒,「她——」

    「哈...嗯...哈...」

    歧林把頭低下,蹭著臧南渡襯衫上的扣子解癢,「以前不知道...你本事這麼大...嗯...」

    現在那雙手在自己身上沒了規矩,走的地方都是那種連他自己平時都不怎麼撥弄的地方。

    所以這種異常新鮮的爽感,刺激的歧林沒法兒再拿醋話往下說。

    歧林身上掛著的衣服原本就松垮,加上是夏天領口都大,這件寬大的白T恤揣著一句少年的軀體,以及一雙成年男人的手臂,但是空間還足夠遊刃有餘,這就導致偏滑的料子在兩個人皮膚上盡情的摩、挲。

    岐林其實一開始還能撐著自己坐著,但是到了後來腰上直接沒了支撐,他開始懷疑自己身體裡頭那根骨頭被臧南渡從自己脖子上連帶著皮肉抽走了。

    否則他現在沒法解釋為什麼自己只能跟一塊兒無骨的傀儡一樣,被人盡情操、弄。

    現在沙發上的兩個人粘的正熱,但是對面吃橘子的沈瑜之開始挑著眉毛對收了桌上的資料,然後自己跟著兩口起身站起來了,「那我就不在這礙眼了,事情談完,我也得順著狗繩,扯扯狗脖子。」

    「等會兒,」歧林勾著臧南渡的脖子坐起來,「一塊兒。」

    沈瑜之眉毛挑的更高,好看的眉峰直接朝一邊偏袒,「你不挺享受的。」

    歧林邊吻著人,邊回著話,「我認床。」

    他旁邊的臧南渡聽著,直接橫要把人抱起來,跟著沈瑜之一塊兒下了酒店的樓。

    歧林抱著人的時候瞧見收拾東西的沈瑜之臉帶著把剛才的那瓶小白盒揣兜里了,就問了句,「這藥你拿著做什麼?」

    「演戲啊,」沈瑜之沈瑜之出門的時候還拿手晃了晃,然後跟歧林做著算術,「這盒是五十片裝,我吐了二十,還剩三十。」

    歧林一開始不明所以,等著人都出了門,下了樓走到車跟上,準備道別了這又看見沈瑜之把蓋子擰開了。

    之後到藥,吞藥,重新把蓋子蓋好,這一套動作沈瑜之大概只用了三十秒。

    歧林皺著眉頭看他,「你做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點緊張,畢竟現在那瓶小白盒裡。

    是空的。

    沈瑜之笑著把藥盒扔在副駕駛上,自己開了車,沖跟他一塊出門的兩個人招手,「演戲演全,十分鐘,我去醫院洗胃。」

    「回見。」

    說完就腳踩著十分鬧騰的跑車,竄到街上不見了。

    歧林瞧著他離開的方向,瞧了一會兒,才自己掏了手機給臧棲山撥號,請伸手在臧南渡的脖子上把自己往上兜了兜,然後腦袋磕在臧南渡的肩膀上,挨著人蹭了蹭,等電話那頭接通,歧林就扔了句,「Y市中心人民醫院,去晚了,人可沒了。」

    然後沒等對面說話,歧林掛了電話就關了機。

    臧南渡把人放上車,對剛才的事兒沒多問,而是踩了油門問他,「接下來去哪兒?」

    歧林撐著腮幫,盯著臧南渡的側臉,嘴裡灌蜜似的說,「回家。」

    「或者我再說的準確點兒,」

    「是我家的沙發。」

    歧林說完,臧南渡的電話就響了,但是兩個人很默契的,誰也沒接。

    兩有人的思緒都停留在兩個字上。

    沙發。

    —

    「靠,」臧棲山吐了嘴裡的煙,然後從沈瑜之的獨棟別墅里出來,抓了方向盤就往醫院跑。

    路上瘋了似的給沈瑜之打電話,沒人接。

    給岐林打電話,關機。

    最後硬著頭皮給臧南渡打電話,拒接。

    臧棲山只能說了一路的操,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Y市醫院的三樓消化內科。

    盛夏酷熱的季節,這種天氣往空氣里鑽人都能空出一身的水來,加上很多人好吃些冰凍的瓜果梨桃,所以醫院的消化門診科外頭站的人都已經排到大門口兒,人頭數都數不過來,臧棲山只覺得眼前全是漆黑的頭皮,但是甭管扎辮子的,還是短寸的都讓他一一個個撥著往兩邊兒歪。

    「沈瑜之,沈瑜之?!」

    他這麼叫了一路,人也推了一路,最後才擠到護士台那兒開始問名字,「沈瑜之,他叫沈瑜之,他可能吃藥了,他來過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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