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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5:00 作者: 一筆三花
    「痛,」臧南渡按著岐林的手往下用勁兒,「才記得清楚。」

    外頭造型還在敲門,聲音透著一層木門聲音就悶悶的,「臧爺好了沒,外頭都就位了。」

    臧南渡朝外頭知會一聲,然後瞧了岐林一眼。

    屋裡的兩個人在聽見外頭動靜兒的時候,誰都沒動。

    岐林胳膊就搭在臧南渡身上,然後看著那雙晶亮的眼睛。

    臧南渡的眼睛很漂亮,可能用這個詞形容像臧南渡這樣的男人很奇怪,但是這種美放在岐林的審美上,就莫名帶著股野性。

    尤其是現在沒了一身敞亮的西裝,連帶卷著他原來梳的規整的頭髮,現在剩下的就是一個單純的男人。

    包括他眼裡單純的欲、望。

    岐林看見了,自然也就說了,他伸手在對方眼睛上細細描繪,甚至略過對方眼上的睫毛,一根一根撥過去,從眼皮一直到眼角,輕聲說,「你這雙眼裡,現在有我。」

    臧南渡沒說話。

    沒否認。

    「臧爺?」外面的造型還在敲門,「那個——您都準備好了麼?」

    雖然外頭催著,但是屋裡現在的節奏依舊。

    「那你這裡呢?」岐林最後順著那層輕薄的料子一直往下,最後停在臧南渡的心口,接著問,「這裡也有我麼?」

    岐林眼睛灼灼,就落在臧南渡身上。

    對方給的回應很直接,岐林的臉上先是被對方輕輕捧著,他眼裡現在的虔誠沒摻一點兒假。

    臧南渡說著從岐林的臉上用拇指蹭著,像是認真思考,然後張嘴,「我不確定裡面有什麼,」

    他也順著岐林的手往心口上放,後背離開椅背,開始靠前,「我只知道它現在跳的很快。」

    岐林摸著那雙眼睛,想說話,最後還是起了身給外頭站了很久的造型開門,現在他整著自己的袖子,對著外頭的人說了句成了。

    臧南渡在岐林離開的時候,心裡一空。

    是種不可名狀的失落。

    外頭的造型朝岐林不好意思笑笑,然後自己進去再幫著臧南渡補妝,等人還沒回頭的時候,她自己胸、口兒上就揣著謹慎,話也說的小心,」那個臧爺,我稍微再幫你補下妝,咱們就——「

    她那句話等著人扭過來臉就斷了。

    她有點兒不信臧爺推了頭髮之後,氣質變化這麼大,現在她連眼都不敢再往上瞧了。

    岐林給屋裡說了聲,自己捏了根煙揣兜里往外走。

    岐林自己站著出去,轉了心情開始看稿子,重拍那條之前,又花了半個小時補妝。

    等全員再準備好,就是一個小時之後,臧南渡的造型周編看了也驚艷,他一開始坐在凳子上,等瞧見從裡面出來的臧南渡自己就站著往前,圍著臧南渡轉圈,「臧爺,真的可以。」

    這種寸頭放在臧南渡身上就是莫名合適,孫成洲原本貓在一邊兒抽菸,等看見臧南渡出來,自己也是一驚。

    造型跟原來臧爺大學剛畢業那會兒已經很接近了。

    而且臧南渡身上若有若無的暴戾,讓孫成洲後背有點兒發涼,最後乾脆別過頭,不去看。

    時間還算快,現在周編已經在主機位後面盯著,場記敲了板子之後接著第一條重新開始。

    岐林的台詞接在臧南渡之後,而且真正在劇組接受了臧南渡他才發現,臧南渡的入戲引導很強,每次只要先開口的人是臧南渡,岐林的情緒都會很快被對方牽著走。

    包括現也是這樣。

    重拍之後,還有半場長鏡頭的新戲。

    「你不是口渴麼?」曹光漢自己又把腦袋湊過來,「找什麼大伯,我當你哥還不成麼。」

    閆夏冬扭過臉,臉上氣鼓鼓的,露出來一截兒白長的脖子,「我找大伯。」

    「叫聲哥,」曹光漢拉著凳子過來,聲音刺耳,劃得地面嗤嗤拉拉響。

    他坐下,用兩腿箍著床邊兒上的閆夏冬,然後伸手從中間把人往自己身上兜,最後乾脆握把人提到自己腿上。

    「叫聲,」曹光漢盯著現在手裡人的臉有點兒魔怔,眼睛很難從閆夏冬臉上離開,手上的動作也開始不受控制,最後直接往下輕輕安撫,「就叫一聲。」

    他的聲音半哄半誘,在閆夏冬的耳朵里像是那著輕柔的羽毛,在耳廓上來回搔個不停。

    閆夏冬從小就是從甜蜜話兒里長大的,見曹光漢態度轉軟,還就撞上自己愛吃的這套,自然臉上就溫和不少,「我有哥哥。」

    他說完,又自己低了頭,搓著自己的手指,「就是老打我,我不喜歡這樣兒的哥哥。」

    「我疼你唄,」曹光漢開始往小孩兒臉上蹭,連帶手都整個往人衣服里扒扯,最後哄著人在床上滾軟了。

    「真奇怪,我現在一點兒都不生氣了,」閆夏冬衣服被曹光漢扯的亂七八糟,但是自己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樂呵呵從被子裡冒出一截兒眼睛,把露在外面的手腳都收回去,「我哥哥從來不這麼跟我玩兒。」

    曹光漢已經喘的不像話,聽見閆夏冬這麼說,自己也樂了,「你哥要是這麼跟你玩兒,那鐵定比我還變態。」

    「那我再幫你捋捋,」曹光漢現在的心情是碰上一個好看傻子的樂呵,他湊上去,對著仰著紅臉的閆夏冬咬上去,但是極輕極柔,「這樣呢,他這樣對過你沒——」最後曹光漢說話也吞了字,他沒嘗過這麼軟的唇,甚至最後還產生了甜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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