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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5:00 作者: 一筆三花
    小眾情感的受眾不比主流言情,但是偏偏那個這個,就爆了。

    「咳」岐林沒忍住乾咳了幾聲,等回過神才發覺嗓子確實幹的不行,宿舍沒燒熱水,自己又懶得碰,乾脆就抱著被子把自己纏了一圈兒,露了兩隻腳,感受空氣中僅僅的冰冰涼涼。

    「嗡」

    月要上一癢。

    岐林把兩隻胳膊抽出來,看見上面的名字,眨了眨眼。

    「臧爺,」岐林張嘴就是乾乾澀澀的聲音。

    「多少度。」

    「嗯」岐林抱著被子坐起來,頭突然墜痛,就又問了一遍,「什麼」

    「開門。」

    「什麼門」岐林有點兒懷疑他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咚咚咚。」

    就隔著一道門,門口兒響了三聲。

    岐林勾著地上的鞋彎腰,嘴裡含了一口氣。

    開門看見臧南渡的時候,就被對方扯著胳膊抵在門口兒,岐林在他還剩最後一點兒理智的時候用腳尖兒扣上門。

    「臧爺」岐林後背硌在有點兒涼的牆面,在空氣中想伸手,實在是自己燙的皮兒疼。

    岐林身上的臧南渡沒說話,從對方脖子上還能蹭出來桌子上的白酒味兒。

    他身上的溫度包著個大活人自然降不下來,現在手心都是汗,甚至連桌邊兒的手機響了按著都費勁。

    「臧爺上樓了麼」孫成洲的聲音從裡頭往外冒,他聲音還有意識壓低,「剛才他的狀態不大對。」

    「在我這兒,」岐林講話辛苦,就拖著身上的人往床邊挪了幾步,最後連帶自己交代給床。

    因為壓著個人,岐林在床上還被迫性的回彈了兩下,才繼續回他,「他怎麼」

    岐林話講到一半,手機被身上壓的人拿過去。

    「在跟誰講話」臧南渡直了身子看見上面的名字,輕輕側了頭,對著那頭兒咬了個字,但是這個字發出的時間很長,臧南渡像是在做什麼思想猶豫,但是最後還是一個輕不可聞又摻著十分命令的,

    「滾。」

    「好嘞。」孫成洲利索乾脆。

    最後只能給岐林發了條簡訊。

    我就說臧爺酒量不行,路上就開始不大對,我在下面等二十分鐘,要是臧爺不出來我就上去。

    對那條簡訊,岐林也就匆匆瞟了一眼,注意力就被臧南渡拽過去了。

    「臧爺,」岐林伸手在對方臉上輕輕碰了一下,「你醉了。」

    臧南渡壓身下來,執著貼著岐林耳後的皮膚,他的聲音壓的很低,用半塊兒理智知道現在不對。

    小孩兒發燒。

    他來送藥。

    但是現在他想的東西不對。

    但是看見小孩兒開門時候的眼睛理智就被狂掀往後。

    占據自己的,就只有本能。

    岐林發現臧南渡的眉頭開始皺在一起,像是很糾結,岐林被他這樣盯了很久,才聽見對方隱忍克制的一句,

    「推開我。」

    第35章

    推,

    是不可能推的。

    岐林伸手,兩條胳膊就掛在對方身上,微微使勁兒,湊上去貼著臧南渡的耳朵笑,「我不。」

    對面窗戶露進來的一點兒光都零星灑在地板和床上。

    還有一顆,落在岐林的眼角。

    臧南渡的臉剛好被窗外照了半截兒光,鼻峰在明暗兩邊的交界中間。

    男人的輪廓模糊,但是眉眼深邃。

    岐林就這麼看著,摸著對方的腦袋,一下一下,眼睛盯了很久的天花板。

    才最終確認了這個事實,臧南渡是醉的。

    岐林把自己的的腿往外抽,腳尖兒都被對方壓的發麻。

    臧南渡湊得緊,岐林能感覺到他從身上帶來的熱氣。

    岐林自己連帶著被熏蒸一遍,才被壓下去的酒勁兒這會開始不聽話地往上冒,他先是攀上對方的後面筆直的骨溝,然後往下滑,在黑暗裡笑了一聲,

    「曹光漢,」岐林聲音有意識往上收,所以聽起來外勾癢,「你叫曹光漢。」

    對方的動作停下了,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名字。

    「那我是誰」岐林繼續引導。

    之後臧南渡頓了幾秒,就又帶著熟悉的酒氣壓下來,岐林聽得出來,比剛才醉的厲害,因為臧南渡說話開始吞音了,他說了兩遍,岐林才從音調里分辨出來,

    閆夏冬。

    他叫自己閆夏冬。

    之後臧南渡甚至連動作都開始偏離他原本的性,變得在情、愛上放肆又大膽。

    就比如開始蹭在岐林額頭上咯咯發笑,他規整的頭髮開始抖的鬆散,幾縷蹭到岐林的鼻尖兒上,讓岐林開始忍不住扭頭去躲。

    臧南渡在岐林嘴邊兒逡巡了一圈兒,伸手摘了岐林的眼鏡。

    「你是閆夏冬,」臧南渡嘴裡重複,像是在確認,「我的夏冬。」

    岐林仰著頭看著此時此刻臧南渡臉上的表情,他甚至沒敢放肆呼吸。

    他頭一次在臧南渡臉上看見「活氣」,除去刻意疏離緊繃之後,面部輪廓柔和了不少,笑起來露出半層牙白,岐林恍惚間覺得,這張臉有點兒少年氣。

    岐林臉上被他摸的發癢,開始自己笑起來,「你別弄我了。」

    臧南渡已經沒了自我,說話的邏輯亂了,夾雜著現實和虛幻,兩頭都掙不出來,邏輯也沒有剛才進門時候的清晰,現在估計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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