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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5:00 作者: 一筆三花
    既然他不講規矩,自己也就沒義務陪他演乖學生。

    臧棲山頭髮短,他坐著往上看人的時候,總是自帶一股痞氣。

    尤其是現在的眼神,勾的人心慌。

    現在周圍很安靜。

    剛才還就在吃瓜的同學,現在一個個都抱著酒瓶兒找溫暖。

    以前岐林這雙手打過葛孟平,現在甩了臧棲山。

    太他媽金貴了。

    臧棲山悶著笑沒讓人,又扯著人坐下,臉往前湊,就算現在周圍一圈兒人都瞧著,臧棲山也權當看不見,「你是不是就是覺得我不敢動你」臧棲山臉上沒了笑,「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給我點兒好臉色」

    岐林沒回話,直到他白襯衫里就多了一隻手,跟臧南渡的很像。

    「出汗了,」臧棲山抓了一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應該還不一樣,」臧棲山貼著人動的規律,「你是馬蚤水做的。」

    歧林想再扇巴掌,手腕就給臧棲山抓著,但是他嘴沒閒著,說了句,「你不敢。」

    臧棲山連帶把人翻了個身,長腿還掃掉了桌面上的幾瓶兒啤酒,現在兩人和著一灘酒,都爛在沙發里。

    臧棲山今天的氣生的一輪比一輪上頭。

    「你真覺的我現在不敢」臧棲山微微弓月要,把人往沙發深了按,

    歧林臉上現在掛著紅,眉頭皺在一起,他沒抬頭。

    之後手就被按住,掌心比他的額頭還嚇人。

    這次臧棲山沒動,歧林胸、前亂糟糟的,上面放了臧棲山一隻手,臧棲山喘著氣用手把人攔月要摟起來,才覺得歧林真是軟的不像話,「我想知道你有多能喝,」臧棲山摸到一瓶紅棕的瓶子,百加得兌的橘子氣泡,半掌寬就兌了滿杯,臧棲山拿著在歧林眼前晃,「一口喝了,這事兒就完了。」

    百加得酒性烈,跟剛才的伏特加八斤八兩,都是在面兒上擺了很久也沒人碰。

    「你不是喜歡猜我的心思麼,」臧棲山半跪著,看著歧林,「我算你贏。」

    臧棲山能殺人放火,唯獨不敢惹臧南渡,他不樂意承認這事兒,但是只要他手裡還花著家裡給的錢,就不可能對臧南渡感興趣的東西插手。

    就是連條魚碰上沾了腥,臧南渡都嫌晦氣。

    對著岐林,臧棲山以為他遮掩的足夠。

    忘了歧林像刀。

    既涼薄又刻薄。

    「臧棲山。」

    岐林微微高了調子,扯出一句。

    帶著情緒。

    這邊兒動靜鬧大了,對面扣著兩聲敲了敲。

    接著岐林身上就輕了不少,臧棲山後背被人拽著直接撞上了剛才的安靜立在那兒的立繪屏風。

    因為突然,那頭兒的人都先是嚇著繞了一圈,之後站著沒敢說話。

    臧南渡抬腳踩著臧棲山的側倒的肩膀,衝著剛才自己那桌兒抱歉,「你們繼續坐,家裡事兒。」

    站著的人一個個都還愣著,剛才喝茶喝的好好的,臧南渡只說去隔壁交代件事兒,他們自然都笑著說臧爺自便。

    「便」都還熱乎在嘴裡,那邊兒就炸了天。

    現在這樣,誰都沒了剛才喝茶的心思。

    臧南渡也就客氣了一句,然後扯著臧棲山的胳膊把人往作桌子上扔。

    桌面兒還擺著亂七八糟的幾瓶兒酒跟煙,剩下的就是誰也分不清誰的短口兒杯子。

    等上頭突然甩了個臧棲山,整個就被霍霍的亂了套。

    酒瓶兒杯子的碎渣濺了一地。

    臧南渡抓了臧棲山一把頭髮,讓他的臉正衝著坐著的岐林,重點拎了一句,「你姓臧。」

    臧棲山呼哧著熱氣自己噴了一臉,他盯著岐林,但是沒開口。

    岐林沒見過臧南渡跟誰動過手。

    今天是頭一次,之前就算對著人壓制都不會太過分。

    「你現在還在我這兒,」臧南渡重複。

    但是這次臧棲山執拗的厲害,他歪著頭往臧南渡身上看,「哥,我道歉行。」

    「但是得喝酒。」

    臧棲山整片的身子都壓在桌子上,上頭還有沒喝完的酒。

    臧棲山承認自己哪方面都比不了他哥,但是只有一樣兒,臧南渡喝不了酒。

    「我明天就走,今天就算做的不對,也是你這個當哥平時看的松,」臧棲山嘗著嘴裡腥,就知道剛才那一腳自己磕著牙了,等他舌頭在自己口腔里搜刮一圈兒,才笑著張嘴,「我道歉,你喝酒,成不成」

    岐林聽臧棲山說完這句,就知道要壞。

    臧南渡脫了西裝,咬著煙往臧棲山身上踹了一腳。

    「你跟我講條件,」臧南渡沒等臧棲山爬起來,腳踩在對方臉上毫不留情,「臉沒這麼大。」

    岐林眨了眨眼,溫紅的眼眶現在看不清,他忍著頭暈把自己的手往臧南渡身上搭,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算了。

    因為岐林現在覺得臧棲山沒可能服軟,就他那股勁兒就算臉腫了都下不去。

    最後臧南渡在臧棲山屁股上剁了一腳,「滾。」

    臧棲山利索從歧林身上起來,撐著一身兒皮衣味兒,自個兒晃著手裡的鑰匙在中間圓桌上踹翻了桌子,對周圍還在看熱鬧的同學嚷,「瞧什麼,沒聽見麼,滾了。」

    還在雲裡霧裡醉酒的學生,現在都醒了,慌亂收拾衣服小心翼翼跟在臧棲山後頭走了,連帶對面那桌自己也都朝臧南渡陪著笑,說改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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