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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5:00 作者: 一筆三花
    梁戍星眼睛在岐林身上來回掃,自己端了杯水,沖坐在沙發上的臧南渡笑的溫和,「這個小弟弟是?」

    梁戍星摸不清對方的年紀,之前模糊聽說還在上高中,看臉確實嫩,梁戍星自己十九歲進圈兒,混了幾年現在也二十四了,這個年紀在娛樂圈還能在呆幾年,雖然平時他注重保養,但是比起現在一臉還都是膠原蛋白的高中生,他占不了多少便宜。

    「你好。」岐林乖乖沖梁戍星點了點頭,然後自己赤著腳往樓上走。

    「鄰居。」臧南渡眼睛也在岐林身上打量,然後自己撐著沙發坐起來,走到岐林邊兒上,兜著小孩兒的膝蓋,嘴上說了句涼,就橫著把人抱起來,往沙發上擱。

    岐林就像是個兔子,窩在臧南渡的懷裡一動不動。

    梁戍星連水都喝不下去,覺得臧南渡實在是跟外界傳言的有點兒區別。

    臧南渡生人不近,脾氣陰晴不定,在外面少有給人臉面,所以梁戍星才攻略的步步小心,現在臧南渡看著無微不至,還凡事事必躬親,看著實在是彆扭。

    梁戍星又不好再問,只能低頭把水喝了。

    然後一口到了嘴裡的水,都差點兒沒咽下去,他以為那個沉默又陰鬱的男人開始背對著他,蹲在幫著岐林換鞋。

    岐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上面包裹一雙熱手。

    「具體你想問什麼?」臧南渡沒轉頭,但話是對著梁戍星說的。

    「啊,我就是...其實我就是跟您解釋一下,之前我不知道見面還有另一層公司的意思,所以一直想找你好好聊聊,」梁戍星把杯子放下,才控制住現在自己的聲音,「上次算是對公,所以這次我誰也沒說,自己來找你的。」

    梁戍星故意話說的不清楚,主要還是估顧忌這裡還有一個圈兒外人。

    岐林雖然是個學生,但是梁戍星也不怎麼想露什麼把柄。

    岐林被臧南渡換完鞋,自己領子又被對方勾著里側往裡順著提,「要有學生的樣子,規矩,樓上拐角第三間,先寫作業。」

    岐林聽著點頭,臨走還特地衝著梁戍星甜笑,嘴裡也叫了一聲,「梁哥。」

    然後自己踩著毛茸茸的拖鞋往樓上走。

    梁戍星看著人往樓上走,腦子裡還想著剛才岐林那個笑。

    他為人敏感,總覺得岐林笑里多了點兒東西。

    「電話,」臧南渡等聽見樓上關門的聲音,自己開始摸煙,「你來找我這事兒,沈方舟知道麼?」

    「對公知道,對私不知道,」梁戍星伸手朝臧南渡做了個邀請,「介不介意給我一根?」

    臧南渡頭輕輕點了一下,「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談私事。」話里的意思都是趕人,臧南渡捏著煙,兩條胳膊往後邊搭,「我也說了,你演戲不行。」

    梁戍星眼裡暗了一下,然後著急說,「我可以學,而且誰不是從零開始?」

    「你想用《無邊之界》練手,不合適,」臧南渡扭頭,「今天我心情好,提醒你一句,最好別跟沈方舟的意思偏的太遠,你自己遠沒有這個本事。」

    臧南渡兩句話,就堵上樑戍星的嘴。

    他一句話都沒猜錯。

    辰星娛樂是背後是沈方舟,梁戍星能有今天這個本事都是沈方舟一手栽培。

    梁戍星最開始以歌星名義出道,幫著辰星娛樂賺了不少錢。

    但是對於梁戍星想跨界當個演員這事兒,沈方舟就是不給明路。

    手裡捏著的資源一大把,沈方舟也不往梁戍星這邊松油水。

    而且就算有影視資源,大多火熱的IP也到不了他這兒。

    大部分影視相關的編曲都能望這兒送,唯獨角色不行。

    於是梁戍星開始坐不住了。

    他知道現在圈兒里做什麼賺錢,也知道沈方舟有這種頭腦,所以才會不滿。

    現在臧南渡話里的意思是他都知道,並且讓梁戍星放棄從他這裡打主意的想法。

    臧南渡做投資,領域廣,什麼都干,在影視上現在剛放開手腳,所以很多人都盯著,趁機拉攏下腳拌兒的人也多,所以基本上所有跟臧南渡打交道的人都了解他的個性。

    話少人狠。

    梁戍星自己來碰運氣花了大決心,也就有更多的不甘心。

    「臧哥,」梁戍星深吸了一口氣,沒再執著於剛才的事兒,他跟著把自己手裡那根煙抽完,「不是你說的,私下的時間,不談公事,」他一改剛才的口氣,身段兒都開始變得輕巧,「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自己在圈子裡混久了,多少覺得缺了點兒什麼。」

    「所以,這次來就是想約你吃個飯,」梁戍星穿的休閒,來的時候就戴了帽子口罩,看著還是有鄰家男孩兒的影子,臉上綻開笑的時候,臧南渡抬眼看了一眼。

    「我這兒走不通,」臧南渡話還是直接了當,自己扯了領子,往沙發上歪,疏疏懶懶,「時間不早了。」

    他說話不說後半句,也知道跟梁戍星交代到這兒就剛好。

    人比他想的要聰明。

    梁戍星自己收拾了開始往外頭走,「那成,以後有機會合作,您說的事兒我也會考慮。」

    「那就先謝謝您了。」

    梁戍星自己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被臧南渡這麼直白青紅一陣臊,他自己還能笑的出來,「那以後——」

    「沒有以後。」臧南渡把話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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