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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2:40 作者: 不釀春酒
    觀眾:……不爭氣!

    謝忱風摸黑走進去,坐到了盛迎風身邊,把手裡的宵夜打開,「這是在做什麼?」

    盛迎風聞到了炸雞的香味,眼淚從口水流出來:「輪流講鬼故事,加入嗎?」

    謝忱風猶豫了一下:「行。」

    龐大的鬼故事隊伍又多了一份子,剛剛程嘉陽講完,輪到了雲稷。

    雲稷雙手交叉放在茶几上,沉默地醞釀著,半天才緩緩開口:「你們知道嗎,上次的墓地其實是假的。」

    導演:?臥槽,他怎麼知道!

    他為了給嘉賓留下深刻的陰影,至今沒有告訴他們實話。

    其實那墓地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所以才有這麼多機關。

    也許是雲稷猜的吧。

    程嘉陽搓著胳膊:「假的,那真的在哪裡?」

    雲稷並沒有直接回答:「你們不覺得那墓地很奇怪嗎,為什麼我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有人,明顯是導演安排好的。」

    「所以我去查了一下,發現那裡確實是假的,而真正的墓地就在——」

    「我們的腳下。」

    雲稷的表情很認真,他平時就不愛玩鬧,這會兒說的話很有可信度。

    盛迎風感覺腳踝涼颼颼的,但又忍不住想繼續往下聽。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菜癮還大吧。

    她抓起雞翅啃得認真:「那這墓地有什麼來歷?」

    雲稷欣賞她的捧場:「這墓地原本是座亂葬崗,專門埋些十惡不赦的人,但後來漸漸變了味,有人□□,拋屍此地,那些無辜的人含冤而死,就開始到處作祟,為了鎮壓他們,這才建成墓地。」

    「可現在墓碑不在,還在這上面蓋房子,你們猜,那些鬼魂會去哪裡?」

    盛迎風吸了一口肥宅快樂水,認真聽講。

    突然,她感覺有隻胳膊貼到了自己。

    她嚇得一哆嗦,偏頭才反應過來是謝總:「謝忱風,你幹什麼!」

    「我有點害怕。」謝忱風理直氣壯。

    盛迎風半信半疑:「你有什麼好害怕的,你可是男子漢!」

    「我是柔軟的男子漢。」

    盛迎風眨眨眼,這人真是臉都不要了。

    看在宵夜的份上,就讓他依靠一下吧。

    她無聲妥協,謝忱風又挨近了幾分,嘴角悄然上揚。

    觀眾:……

    心機婊!

    [剛剛誰錄屏了,剪下來發給盛迎風,讓他翻車!]

    [這就是謝總有老婆的原因嗎,他真的好會啊。]

    [以前不能理解男生為什麼會喜歡綠茶,現在我理解了,誰不喜歡一個黏人會說話又帥又有錢的乖崽呢!]

    [盛迎風剛剛的表情真是笑死我了,嫌棄但又心軟。]

    雲稷已經講到他昨天晚上半夜醒來看到鬼影了。

    別說是謝忱風,盛迎風都毛骨悚然。

    雲稷繼續說道:「對了,聽說他們以前每年都會來祭拜一次,算算時間,就在這幾天了。」

    「什麼!」程嘉陽跳了起來,「這墓碑都沒了,我們上哪裡祭拜啊,要是不拜會不會……」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故事講完了,下一個。」

    雲稷刻意留了個懸念,他也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有程嘉陽在,節目效果肯定是拉滿的。

    程嘉陽還在瑟瑟發抖,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下一個輪到了盛迎風,她看向周圍的人,淡定說:「我是夏國長公主,你們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嘉賓一陣沉默。

    [哈哈哈哈哈救命,一下子就不害怕了,我是秦皇,轉我五百助我回家!]

    [反詐APP下了嗎?]

    慕綰綰小心提醒:「我們是在講鬼故事,不是冷笑話。」

    雖然她跟長公主長得一模一樣,但在場沒有人認定她就是本人,畢竟穿越什麼的,那只有在小說或者電視劇發生。

    盛迎風撐著手,指尖在白嫩的皮膚上點了點:「我知道。」

    嘉賓面面相覷,難不成長公主只是鬼故事的一個引子?

    慕綰綰懂了:「那我問了,你是怎麼穿越的?」

    「很簡單,用十年壽命交換,你們知道嗎,夏國其實有個國師的,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掌握著天下人的生死。」

    「當年我生過一場病,他為我算了一卦,說……」

    盛迎風拖長尾音,突然安靜了一下,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

    好奇的嘉賓接話:「說什麼?」

    「說我命中帶煞,只有穿越了才能破解,所以我就來了,」盛迎風鋪了這麼長的墊,開始進入正題,「但是最近一些事讓我有點懷疑他的說法。」

    「雲稷,我早上不是問你昨天晚上有沒有醒來嗎?其實我昨晚在客廳看到你了。」

    「你什麼……」雲稷剛想反駁,見程嘉陽臉色煞白,果斷當起了盛迎風的托,「難怪你會這麼問我,但我確實沒有起來過。」

    他的答案讓大家毛骨悚然起來。

    他們一時興起提出講鬼故事,也不是導演安排的任務,盛迎風不可能未卜先知去問雲稷這個問題,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個,她說的是真的。

    程嘉陽突然站起身來,表情十分嚴肅:「夥計們,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去被窩處理一下。」

    [但凡換個場合,我都覺得程嘉陽在搞顏色,但現在我知道的,因為我也是躲在被窩裡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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