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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1:53 作者: 天行有道
顧錦榮很懷疑她的興趣點究竟怎麼長的,好像滿腦子就剩才子佳人?陳二夫人懷胎的時候不會天天看話本子罷。
顧錦榮卻還記得維持蕭逸的低調人設,將他排除,剩下幾個裡頭,四皇子五皇子全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那就只剩太子蕭翎值得一說了。
想了想便道:「太子龍章鳳姿,氣度天成,無人能出其右。」
陳丹姝聽得悠然神往,「這麼看,還是太子殿下跟顧姐姐更相配些。」
一旁陳丹青不屑地道:「想什麼呢,哪由得了她挑揀?你當皇子們是集市上的大白菜呀。」
陳丹姝吐了吐舌頭,懶得理會,這位二姐專會掃興,還不許人做做夢麼?
顧錦榮微笑著看向側首,「還得多謝丹青姐姐記掛,專程到門前來接我。」
「胡說什麼,我不過是順路。」陳丹青紅著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事實如何,當然只有她心裡清楚,若顧錦榮在宮中出醜,陳家也免不了跟著丟臉,可除此之外,自然還有些別的----哪怕萍水相逢住久了也會產生感情,何況她還到顧錦榮那裡蹭了不少飯呢。
顧錦榮心想,這才叫嘴硬心軟,太子蕭翎那樣的,不過是做戲罷了。
薛氏也問了女兒課業進度,還親自抽了一篇來考她,見她背得滾瓜爛熟,大感安慰,又嘆道:「讓你從頭學是委屈了你,不過你基礎不牢靠,趁機溫習一番也好,只別驕傲自滿就是了。」
顧錦榮當然不難受,她巴不得盡情躲懶呢,要是能一直維持這種幼兒園程度的教學就再好不過了,吃飽了撐的才去背中庸孟子。
午後美美地打了個盹,再起來卻又聽說三殿下送東西,仍是上回那個白面無須的侍人。
這回卻非筆墨紙硯,而是一大匣花樣繁複的內造點心,什麼菱粉糕雞油卷杏仁餅,都是素有耳聞卻罕得一見的。
顧錦榮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口水,「這些都是給我的?」
侍人笑著點點頭。
蕭逸這回倒懂得投其所好,顧錦榮欣然接納,不枉她早上慷慨地投餵那些小零食,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人能處。
不過當顧錦榮伸手去接匣子時,卻意外地在匣底發現一條絲帕,當然並非她送給蕭逸的那條,這上頭並無任何花樣,而且料子摸在手心質感柔滑得多。
薛氏從方才起便緊繃著臉,生怕在上頭發現情詩或者皇子獨有的徽記,幸而並沒有,不然落個私相授受的罪名,誰擔得起!
直到丈夫回來,薛氏同他說起此事,顧震霆笑道:「你忘了,我那年出征在即,也給你留了這麼條絲帕。」
「那不是你不懂審美嗎?」薛氏愛丈夫,因此能容忍他種種愚鈍之處,包括那條簡簡單單的絲帕。
正常人都曉得繡花樣的好吧?又不是差那點銀子。
顧震霆佯做怒容,「你怎麼糊塗了?這叫『橫也思(絲)來豎也思(絲)』,想添些圖案還不簡單,只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子,反而玷污了這片心意。」
他讀書不多,印象最深倒是茶樓先生那裡聽來的一段故事,有個女子思念情郎就寄去一塊白手帕,可情郎顛來倒去捉摸不透,只能喃喃自嘆。
幸好有這段前車之鑑,後人倒是無須打啞謎了。
薛氏沒想到丈夫一個大老粗卻有這般浪漫情懷,不由得羞紅了臉,含嗔道:「你不明說誰能猜到,何況我早就是你顧家的人了,還用得著偷偷摸摸的麼?」
顧震霆哈哈大笑,原本興起的離愁也沖淡許多。
薛氏倒皺起眉頭,三皇子若是這個意思,那她倒不得不防了,只是錦榮那邊還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她呢?
顧震霆打了個呵欠,「日後之事誰又能知,我瞧錦榮是個有成算的,總不會輕易叫人誆騙了去。三皇子縱有此心,也得看咱們錦榮承不承他的情。」
陳丹姝那間幽靜的廂房裡,顧錦榮也正攥著絲帕發呆,儘管身旁睡的只是個不解人事的小姑娘,根本用不著提防她,然而顧錦榮還是覺著謹慎點好。
她想到蕭逸送這樣東西必然是有用意的,不過是什麼呢?
顧錦榮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手帕上的關竅,而且布料那樣薄,也看不出有夾層能藏著銀票。
難道真的只是讓她擦嘴的?也太奢侈了些。
直到合眼前,錦榮才福至心靈地悟出來,他一定是想自己將手帕上的空間填滿。
白天才為她不會繡花而失望,所以這會子又是在變相激勵她吧?
阿彌陀佛,為了一匣子點心,她還得苦練女紅技巧,顧錦榮覺得自己倒霉透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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