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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1:03 作者: 好睏的三
    這也是她之前為什麼問喻驚崖那個問題的由來。

    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外來者?

    她還能不能……回到那個地方?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等她把這句說出口,一成不變的秘境之景產生了變化。

    月亮上有一個人模樣的剪影從床上醒來,起身走到窗戶邊,抬手接住了什麼。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那個剪影落寞地拿起酒壺灌了一口,隨後摔碎了酒壺。

    酒壺一碎,月亮漏了個大洞,一座靈韻仙府向她敞開了大門。

    江明鵲現在沒有築基,磕了一顆飄飄糖,向月奔去。

    月亮溫柔地包裹住她。

    遠在乘秋宗的遲清禪感覺到小徒兒的氣息徹底從這世間消失。

    他疑惑地皺眉,在玉牌上敲了敲。

    毫無回應。

    一瞬間烏雲壓風,風壓稻荷。

    丟失許久的愛雞跳到他身邊,舒舒服服地吸收著遲清禪身上的氣息。

    遲清禪保持著理智,他劃開空間縫隙,在江明鵲最後消失的地方探去。

    定點城不太平。

    空間的罡風增強了至少一倍,本就搖搖欲墜的森羅域都開始晃動起來。

    許多人心驚肉跳,看著天邊一雙比日月還大的血眸一閃而過。

    「那,那是幻覺嗎?」

    「是不是有寶物要出世了?」

    「張大狗眼看看,那麼恐怖的氣息能是寶物?是魔神吧!」

    玄度不斷掐算了幾下,命軌越算越混亂,他臉色陰晴不定,棋盤一翻,朝天擲去!

    遲清禪感受到阻力,漫不經心道:「莫要阻我。」

    玄度在棋盤上落子:「你試試!」

    「噔」地一聲響,落到了遲清禪耳中。

    遲清禪眯著眼,口出法音:「走開。」

    玄度落下的子裂開。

    玄度又強行定下一子,眼神銳利。

    「她命中當有此劫!」

    遲清禪:「你算你的命,我養我的徒,何必多管閒事?」

    玄度又一子裂開。

    仙府里飄來一陣陣花香。

    是見月花。

    以柔弱美麗且絕技著稱的見月花在仙府中野蠻生長,如雜草般常見。

    仙府中還生長著各種奇珍異植,多數都上了百年,有此世有的,有此世絕跡的。

    但奇怪的是,這些花……好像要比她之前見過的要黯淡許多了?

    不僅是月見花黯淡,仙府里所有東西,甚至是仙府的天空,都是灰暗蒙塵的模樣。

    為防止月境突然進來人,她加快速度跑進仙府。

    踏入這座府邸,她就算這處福地的主人了。

    江明鵲手中出現一個小小的宅印。

    她這時才安下心。

    她凝望著這座花一般的府邸,心中久久未平靜。

    她以前不是沒想找過這個秘境的主人,只是後來總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耽誤。

    仙府里也沒有印證這座府邸主人身份的什麼印記。

    除了這一座空空如也的宅子,就是外面那些靈植了。

    江明鵲在裡面走了走,從仙府退了出去。

    剛一出來,她發現月境入口被人削去了一大半。

    江明鵲:?

    她記得之前她拿走仙府的時候沒有什麼異像啊?

    她朝地面上看去,那裡不知何時站了一位俊逸絕塵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她,手持利劍,沉下臉喝罵:「滾下來!」

    玄度!

    江明鵲瞳孔一縮,有一種回到了上一世的感覺。

    而她此時的修為面對道君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她回到了上一世嗎?不對,玄度道君上一世根本沒有來過這裡。

    他發現了自己得到了仙府嗎?

    念頭轉瞬即逝,江明鵲身邊詭異地出現了一隻手,其他部分都沒見到。

    江明鵲腦袋一沉,手掌點在了江明鵲的腦袋上。

    似乎實在疑惑她怎麼沒反應,修長的手指掐了掐她好不容易有點肉的臉頰。

    江明鵲定下心來,口齒不清道:「師,師傅……」

    那手拍拍她的頭。

    遲清禪沒有先回她的話,對玄度揮揮手。

    「再見。」

    這是趕客了。

    玄度:「……」

    玄度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中的劍揮向遲清禪和江明鵲。

    遲清禪捂住江明鵲的眼。

    再睜眼,江明鵲看到了東門的花花草草。

    遲清禪垂下袖子,鮮血順著大袖滴到了草地。

    江明鵲莫名氣弱,看著那灼熱的鮮血將草腐蝕成黑紅色。

    「你的氣息方才從此世消失了。」

    師傅頭一次用這麼又輕又飄的語氣跟她說話。

    江明鵲感到愧疚。

    「師傅,我,找到一個秘境,進去看了看。」

    她伸出雙手,手心裡出現一枚黑色的印。

    遲清禪感覺到一絲世界之力。

    遲清禪注意力被轉移:「這是?」

    江明鵲心裡一緊,不知道要不要說。

    「罷了,是什麼無關緊要,不過你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危,莫要再受傷。」

    遲清禪還滲著血的手指點在江明鵲不小心劃傷的小傷口上。

    江明鵲握著的宅印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最後乾巴巴地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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