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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1:03 作者: 好睏的三
    她能有什麼辦法?

    不就是薅他兩個果子,至於這麼惦記她嗎!

    符遠山:「江師妹——」

    「不在,不聽。」

    符遠山笑起來:「這波波鳥給你。」

    江明鵲看了眼依賴著自己的小鳥,抿唇。

    「我要它們做什麼?拿回去炒了?」

    符遠山:「波波鳥也名寶鳥,養在身邊,會帶來好運的。」

    江明鵲指指令狐典:「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好運,我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符遠山道:「你知道,我之前給你說過的玄龜吧?」

    「知道,鎮守乘秋宗地脈的神獸。」

    符遠山嘆息一口氣道:「他其實是被我封印了。」

    當年他養出的玄龜破殼了,還不等他欣喜,卻發現玄龜在蛋里待的時間太久,生來就帶著一股積年舊怨。

    這是在蛋里待的太久,無法破殼之後的怨念。

    那時他的年紀太小,還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只覺得等他好好養著玄龜長大,這股元氣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

    但是沒料到,等玄非長大後,這股積年舊怨不僅沒有消失,還越發變本加厲。

    傳說中以溫和著稱的玄龜一脈被他養成了這個性子,他很是愧疚,於是開始嚴厲地管教著玄非。

    沒想到玄非也因此和他離心,借著外出鍛鍊的時機,一去不復返。

    玄非回到了妖族。

    神獸的到來讓那時被魔域和人道壓著打的十萬妖山喘了口氣。

    妖族鼎力相助用資源把玄非堆到了最高修為。

    此時的玄非已經在妖山樂不思蜀,也在妖山學了一些「天經地義」的道理。

    例如人族卑賤,生來是要侍奉他們的,還灌輸了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洗腦了玄非。

    玄非還真就信了,甚至深信不疑符遠山是個叛徒等等此類說法。

    之後他回來過一次,就為了證明符遠山是錯的。

    符遠山……當即就與他鬥了一場。

    玄非那時候還打不過他,迅速逃亡去了妖山。

    等過了幾年後,吃了許多人肉,被妖族捧得飄飄然了,自以為自己有實力,於是打上了乘秋宗。

    之後就被送進了乘秋宗的地脈,永世不得出來。

    現在妖山那休養生息百年,又緩過了勁來,就想起了還封在乘秋宗的玄非。

    於是派了個小輩進了乘秋宗當臥底,試圖找到救玄非出去的機會。

    江明鵲:「不關我的事。」

    符遠山嘆息:「好吧,那我再許你一個要求,只要不要我的命,我都答應,行嗎?」

    摸到半步天劫的要求……這生意不虧,而且是血賺。

    但——

    江明鵲:「我幫不了。」

    符遠山:「你幫不了,但清禪師叔可以。」

    江明鵲臉上凝成冰霜:「我若不幫呢?」

    「不就死個妖而已。」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嗎?你這麼大個大能,你還救不來一隻小小的妖?」

    符遠山眼神悲傷又帶著憐憫,像是有著深沉的無奈。

    「他身上背負玄龜血脈,我不能動他,動了就會被人察覺,他會死得更快的。」

    「只要將他體內的玄龜血去掉就好了。」

    令狐典此時也明白了過來,聲音哽咽,字字泣血,「江師……江道長救救我,我亦是被逼無奈,他們想拿您威脅那位道君,我若不做,不做就要我的性命,若道長能救我,我願為道長當牛做馬……」

    他化作原身朝江明鵲叩拜,一下一下磕得腦袋破皮出血。

    江明鵲氣悶,心情煩躁。

    煩的是符遠山算計她,煩的是令狐典身為一個妖不好好做壞事,沒有壞到底,她現在連個下手的正當理由都沒有。

    江明鵲心中黑焰灼燒在丹田,連她的靈脈都開始有灼痛感。

    一瞬間她心中掠過無數種可能。

    「符遠山,你想拉我師傅下水。」她氣得狠了,字一個一個往外蹦。

    符遠山搖頭:「我只是想給這個孩子一條活路,他本性不壞。」

    江明鵲壓根不信:「可我師傅幫了這個忙,那在那些妖族眼中,就是同你一邊的,你在靈獸園培養了這麼大的勢力,真不想出去爭一番天下?」

    符遠山看著渾身炸毛的江明鵲,認真道。

    「我真沒有這麼想,否則我也不會救這個孩子。」

    救一個人,往往比埋一個人要麻煩得多。

    江明鵲想起上一世種種事情:「倘若有這麼一天呢?」

    符遠山還真的沒有想這麼遠:「至少我現在不是這麼想的。」

    江明鵲得到回答,冷靜下來,給自己分析利弊。

    也是,要不是她回來了,她也不會知道日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江明鵲:「我答應你。」

    「你給的好處一個都不能少。」

    「你不能說是我師傅做的。」

    「有人問,你就說是玄度道君出的手。」

    「我不管你怎麼做,就是不能暴露我師傅。」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師傅。

    符遠山略有意外,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江明鵲提起還在磕頭的白狐後頸:「別磕了。」

    她臉色陰鬱地嚇人,令狐典嚶嚶幾聲,不再講話。

    江明鵲拿起自己的身份玉牌,在上面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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