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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31:03 作者: 好睏的三
但,面前的道君就這麼直接給了一個小孩?
江明鵲腦海里響起巨大的警報。
江明鵲不覺得堂堂道君會是個傻子,這一定是個試探!
她草率了。
這個師父不簡單。
江明鵲故作不懂:「師父,這是什麼?」
遲清禪一本正經:「這是吃小孩的口袋。」
江明鵲:「……」
遲清禪見她嚴肅的小臉,忽的笑出聲,暖金色眸中滿滿的戲謔。
江明鵲百般為難,背心冷汗直流,摸不清便宜師父打什麼主意。
她懷裡的雞把頭伸進儲物袋。
江明鵲差點手抖把它摔下去。
很快雞又出來了,嘴裡叼著一顆朱果,戳在江明鵲的臉上。
遲清禪抓住了雞脖子,提了起來,把果子放到江明鵲手裡,道:「方才是開玩笑,這是個儲物袋,可收納物品,放得下很多東西。」
「這袋子你收好,裡面很多果子,沒事當零嘴吃。」
江明鵲低頭一看,掌心的果實流光溢彩,正是千年一結果的辟邪果,食之萬邪不侵。
大概八百米外的魔氣聞到這股氣,可能都會繞道走。
江明鵲:「……」
好在果子作用有時效性,大概等一個月可能就沒了,若是一直吃,可能這輩子她都入不了魔。
她有懷疑遲清禪是故意的,不過果子是這一隻憨憨雞拿出來的……應該與他沒什麼干係。
她閉著眼吃下去了,果肉入口即化,清甜果汁流進飢餓的胃裡。
「謝謝師父。」
遲清禪摸摸江明鵲小腦袋,她頭上的枯草堆更亂了。
「到了。」
竹葉船停靠在雲端,江明鵲眼前一閃,人就落到一片雪林外。
寒風凜冽,冷意刺進人骨縫,才下來這麼一會,江明鵲的睫毛就沾染了風雪。
江明鵲打了個噴嚏,她很確定這不是冬季。
那麼只可能是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在此練功,改變山林氣候,衍化出四季之相。
江明鵲心神一緊。
遲清禪:「你師兄在練功。」
遲清禪修長的手指搭在江明鵲肩上,撐開了一把傘。
暖意從遲清禪掌心湧進,大傘遮擋住了所有的風雪。
遲清禪:「這裡有陣法,我陪你走一次,以後記住路線,要學會自己回家。」
「我們東門人太少了,困在陣法里可能沒人救,之前有過被困在陣法里出不來的例子,發現時已經是一堆骨頭,他還有點骨質疏鬆。」
江明鵲:「……」這種騙小孩的語氣,真的是修仙大能嗎?
「東門現在就只有你和我,和你兩位師兄和師姐了,現在就只有你師兄在家,你師姐半年前離家出走了,不知道何時會回來。」
遲清禪手裡變出一顆糖,放進江明鵲手裡。
「東門傳統,進門前吃顆糖。」
江明鵲拿著糖,頭一次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遲清禪又拿出一顆糖,剝開糖衣,正要往嘴裡送,一道雪白長虹亮起,捲起的風雪糊了他一嘴。
有人持劍飛來。
「師父,別吃了,你蛀牙。」
「哎,一顆糖而已,怎麼會蛀牙呢?」
回答他的是一道破空聲。
遲清禪手腕一抖,防住向江明鵲襲來的風雪:「別嚇著你小師妹。」
清脆的撕裂聲響起。
江明鵲定睛一看,青傘破了個大洞,傘骨上插了一柄劍。
風雪穿過傘洞,一白衣少年站立在雪地,眉眼如刀劍般鋒利。
江明鵲莫名覺得眼熟,又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遲清禪抬手將傘上的劍送還給主人。
遲清禪:「這是,算了就叫師兄吧。」
江明鵲注意到他的停頓。
白衣少年冷冷道:「樓庭逸。」
遲清禪恍然大悟:「對,樓庭庭。」
樓庭逸臉一裂,持劍對準遲清禪的頭砍了去。
江明鵲心跳到嗓子眼——如果她沒猜錯,她便宜師兄應當是金丹期了。
遲清禪輕鬆接住這一擊,借力把他丟出老遠。
江明鵲:「……」
她見識少了,金丹期居然就這麼被扔走了。
樓庭逸不死心攻了上來。
遲清禪一腳踹到樓庭逸臉上,雲淡風輕地一巴掌扇到人後心,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樓庭逸鼻青臉腫地跪趴在地上。
遲清禪樂呵呵道:「別怕,我和你師兄是鬧著玩的。」
江明鵲:「……」她害怕極了。
這招招鑽人要害的攻擊,瞎子才會信是鬧著玩的吧?
遲清禪對她露出個鼓勵的眼神。
江明鵲心領神會,對著樓庭逸道:「師兄好。」
樓庭逸擦擦鼻血,上下打量她一眼。
「弱雞。「
江明鵲:「……」
遲清禪一傘柄打過去:「好好說話。」
樓庭憶冷哼了聲,認認真真對遲清禪道:「我遲早會贏過你的!」
說完,又捲起風雪離開了。
遲清禪嘆息一聲:「別看你師兄臭著一張臉,他其實還是很熱情的,你看我們一回山門他就來迎接了。」
江明鵲昧著良心應了。
江明鵲試探著問:「師兄,也是廚修嗎?」
遲清禪理所當然:「自然,雖說他別的不行,但他切瓜砍菜功夫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