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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21:18 作者: d文禪心
我不知注視了他多長時間,直到自己眼皮發沉。
☆、哀至心死
我醒來時,天已經微亮。我輕輕起身,他還在沉睡,睡得很香。我都不忍去拾起地上的衣服,生怕會打擾到他的睡夢。我輕輕點著腳尖離開,去洗手間穿衣物,首先是內衣,那套刺眼的內衣讓我又想起了陳先志,頓時厭惡感從心而生,我氣惱的把它們扔在地上,直接穿上了自己的其他衣物,離開時我仿佛還不解恨,就用自己的髒鞋底狠狠的在那套新內衣上面擦了幾下,然後撿起來把它們扔進了洗手間的垃圾桶里。
走到門口,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身無分文。想起自己昨天對他說的一百元一次的價格,我不禁啞然。他會不會真的就以為我是□□?
管他呢,反正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我看到了他茶几上的手皮包,裡面應該有錢,我還是別喊醒他了,否則直接面對面的向他要錢,那多尷尬!
他錢包里果真有錢,那一沓好像是萬元左右的樣子,我從那沓錢中取出了一張,一百元好像勉強只夠回家的火車票錢,我還是取兩張吧,況且昨晚我們是兩次,他應該同意的。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取出了兩張大鈔放入我的牛仔褲兜,然後把剩餘的那沓錢最上面的兩張疊了記號。本想立刻離開,可忍不住好奇心我又翻了翻錢包,遺憾,裡面沒有任何關於他名字的信息。門衛口中的小江總,不是是哪個江姜字。算了,一切皆為過眼雲煙,我本不該把這些放在心上。我把錢包輕輕的又放在了茶几上,故意讓剩餘的那沓錢從包里露出一半來。
我打開防盜門,門外的冷氣讓我又退縮了進來,我看到昨天我穿過的那件羽絨服就掛在旁邊衣帽架上,我猶豫一下,還是把它摘下來,檢查了一下歪都沒有什麼東西,於是就放心的把它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後輕輕關好門,離開了。
這件衣服就算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給我的紀念品吧,我也沒必要歸還了,更何況,我現在需要它禦寒。
雪後的室外,格外冷,我戴上羽絨服帽子,把拉鏈拉倒了頂端當做口罩,我微縮一下脖頸,使得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我走幾步,才感覺到腿腹部都有些長跑運動後的酸痛,尤其是昨天摔過的膝蓋大腿疼痛更甚,我不得不以微拐的姿態前行,以緩解這種酸痛感。
我來到公交站台,早班車還沒到,我靜靜的在等,直到一輛計程車停到了我身旁,車上下來一位□□,衣著華貴,舉止優雅。她下車後向出租司機道謝,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當出租司機問我是否需要打車時,我猶豫了一下鑽進了計程車。
到了陳先志單位的宿舍區,我下車付車費,在我掏褲子衣兜時,我這才感覺到羽絨服下側硬邦邦的,我低頭查看,原來羽絨服內側還有兩個暗兜,我偷偷的打開暗兜拉鏈:
老天!兩個暗兜一邊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總計應該是兩萬元!我又有點懵了。
...
我又來到陳先志的宿舍,踢門而入,屋內煙氣瀰漫,地上還有一些雜亂的泥鞋印。煙霧嗆的我咳了一口,陳先志和張靜都坐在大床上,見我進來,張靜站起,陳先志沒動。
我拐著我的右腿直奔我的行李箱而去,打開箱子,拿出我的另一件棉外罩,毛衣秋衣,胸罩。然後我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先是那件羽絨服外罩,然後是我那右肘破的叮叮噹噹的毛衣,最後是秋衣。因沒有穿胸罩,我現在上身已經□□了,我頸部的齒痕和□□的青紫(他媽的,昨天被那個出租惡魔給咬的,今天早晨我才發現都青腫了。)當然還有那個姓江的給種的點點草莓印全都裸露了出來。我故意讓這明顯的地方直對著陳先志:我就是想告訴你,昨晚你沒要我,老娘我被人睡了!然後我故意慢慢的穿胸罩,碰到那青腫時裝作很疼的斯哈了一下,然後再繼續穿乾淨秋衣,毛衣,棉外罩,至於牛仔褲,反正沒沒有大破洞,就湊合著穿,沒必要換了。
我穿戴利落,把那些髒破的舊衣服,包括那男子的羽絨服,我一通扔進了行李箱裡,扣好箱子,我拉起箱子拉杆轉身故意瘸拐著往外走。
「小青!」我終於聽到了陳先志在喊我。
我扭過頭,陳先志竟然捂住了臉,聲音哽咽:「對不起!」
「哈哈哈...」我開始狂笑重複著他那三個字,「對不起?哈哈哈,陳先志,如果今天你得到的信息是去警察局認屍,而不是我本人回來取行李,你以為你說對不起三個字,我哥就會饒了你嗎!你是不是感覺到很慶幸?嗯?我告訴你,我也很慶幸,我不但沒死,還掙到錢了,你怎麼不祝賀我,嗯?哈哈哈...。」我不去理會那兩雙驚愕的眼神,狂笑著離開了。
...
我坐公交,又返回到了那男子的住所,我真的很怕遇到他,院子裡他的車還在,我靠近他家防盜門口,彎腰去開我的行李箱,我的計劃是把那件羽絨服悄悄地放在他門口,敲敲門,然後快速離開。如果沒有那兩萬元錢,我是絕對不會返回這個地方的。
你猜,我聽到了什麼?我聽到了裡面的嘶喊哭鬧聲,我聽到了昨晚在床上許諾,無論我遇到什麼困難都會幫助我的那個男人的祈求聲:「求你了,李卉兒,你別鬧了!她就是一個□□而已,再見到她,我把她抓回來任你處置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