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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18:03 作者: 三月十一
現在我的腦子已經有了一絲清明,想著剛才顧容的話,他說我就是他的藥,讓我陷入了沉思。
於成來後,在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們倒是一路無話,我在車上小眯了一會兒,到家的時候,我就驚醒了。
剛要下車,顧容就拉住我問:「這麼晚了還要見客?」
什麼意思?
頓時我就擰了眉:「見什麼客?」
他揚起下巴示意我看。
果然,在我家門口的台階上坐著一個人。
嗯?我不禁仔細瞧去,那不是禹川嗎?他也正看向我們這邊,借著車燈,他的面色並不怎麼好。
這麼晚了,他怎麼到這裡來了?而且,他好像也沒給我打電話說要過來啊。
「那我下去了。」我跟顧容說,「另外,小郝總讓我明天早上去下百川,工作的事我已經跟駱雪說了。」
顧容一直沒有出聲,也不知道他心裡什麼想法,我也沒等他的話,就直接下車了。
直到我跟禹川進屋,都還沒聽到外面車子啟動的聲音。
「原來你沒時間去找我,是因為這個男人,還搞這麼晚?」禹川透過窗戶往外看,語氣怪怪的,「紀小離,你不是已經跟他離婚了嗎?」
我倒了杯水遞給他,然後自己往沙發上一坐就靠著了。酒真的喝多了,太累了。
「是離婚了。但他還是我的上司。」
禹川坐在我對面:「喝這麼多酒是因為他?」
「是啊,我是他助理。」
禹川蹙眉:「他是不是故意的,讓你一個女人喝這麼多酒?」
我輕笑一聲:「工作不就是這樣嘛,難道你還指望他對你多好?」
要是真對我好了,說不定我會怎麼多想呢。
這麼一說,禹川似乎能接受一點。
默了會兒,他又問:「你那天不是急切切地找我對比聲音,怎麼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著急了?」
我看向他,想來,他已經把結果帶來了,說:「最近真的太忙了,還沒顧到那上面去。而且我覺得,放在你那裡安全,所以沒什麼好著急的。你,是不是把它帶過來了?」
「哼。」一道哼聲從禹川鼻子裡出來,說,「我也算被你吃定了,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不擔心你,我才懶得來,害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要是你晚上不回來,你看我不把你辦了。」
看著他,聽著他說的這些,我心裡有些不好受。
男女之間辦事,何必非要等到晚上,隨時隨地都可以,只要情緒來了。
只是,夜不歸宿,又是另一種感覺吧。
「唉,你去哪?」見我起身,禹川喊我。
我沒回頭,直接走向廚房:「等著,我去給你下碗麵條。」
「算你有良心。」這聲音聽著似乎舒坦了不少。
還好昨天還剩了些蔥,我熬了點蔥油後做的拌麵給他吃,上面加了一個荷包蛋。
「將就著吃吧。」
「香。」禹川說,「以後我來,你都做這個給我吃。」
不誇張地說,一大碗哪,幾口就被他吃光光了。
也不知道他是太餓了,還是真的太好吃。
「吃飽沒?」我問。
他沖我笑:「就這樣吧,吃太飽容易思淫慾。」
我白他一眼,把碗筷收走。
就知道禹川把錄音帶來了,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卡里,還有一個很專業的工具。
他揚了揚手裡的工具,說:「東西就在這,你得告訴我,那是怎麼回事。」
剛才在門口看到他時,我就知道,肯定是要跟他說清楚了,不然他是不可能白跑這一趟的。
我默了下,將事情經過跟他說明。
最後他問我:「你懷疑誰?」
我的眼神飄向外面。
雖然外面漆黑一片,我什麼都看不到,但我一直注意聽著,顧容還沒有走,他一直在。
「顧容。」我很肯定地回答。
禹川看著我,有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那一刻,我真怕他冒出來的答案就是顧容。
可他又問:「為什麼懷疑他?」
我心裡其實有些焦的,因為要不了幾分鐘時間我就有答案了。可現在禹川的問題,就像在給我找結果的證據。
「因為我正好碰到。」
我仔細看著禹川,他的眉頭在聽完我說後,頓時擰起來。
難道真是顧容?
「我想,你們是被設計了?」這話說的如此模稜兩可,我更急了,「什麼意思?直接跟我說答案。」
禹川搖頭:「那個人不是顧容。如果當時不是馮雨柔故意設計你們,就是你運氣好正好碰到,而她是真的渾然不覺。」
一聽不是顧容,我心裡頓時雀躍起來。
可一想到當時的情形,我又渾身一沉。
若真是設計,又是誰找上的馮雨柔?
「他是誰?」
我盯著禹川一眨不眨,他說:「郝休。」
郝休?
剛才我還在心裡想,是不是蘇小天呢,怎麼是郝休?
我雖然也採集了他的聲音,可這件事我壓根沒往他身上想。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我又覺得不奇怪了,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包括他後來為我做的一切。
一個目的性太強的人,真的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可是,他為什麼要害我媽媽?又怎麼跟馮雨柔聯合起來?
我從沒把這兩個人想到一起,甚至,我沒碰到過他們兩人見過面。
顧承跟她的那麼隱私的事我都不小心撞到,那他們倆我怎麼就從沒撞到過?
我看向外面,那邊的車子裡還坐著顧容,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設計了他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很確定,事情絕對不是碰巧,肯定就是有意。
回想起那天我去苗英家裡的情形,當時還真沒感覺哪裡不對,包括他們人都不在,明明是他們讓我過來吃飯,可最後搞得他們好像一個都不知道一樣。
現在想想,那天的每件事都是奇怪的。
包括顧容發給我的那條簡訊。
可惜簡訊很早就被我刪了,不然現在拿給禹川看看,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發現。
「你在想什麼?」禹川打斷我的思緒。
我看了他一眼,說:「在想你剛才說的設計。」
其實他在問我這話的時候,我其實在想明天早上去百川的事。
我很想當面問問郝休,為什麼連我母親也一起害上了?
可我不能那麼做,以他做事的瘋狂特性,到時候我肯定什麼都問不出來不說,還把自己又給牽連進去。
只是,為了利益,他做的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我想的是,真有這個必要?
當然,去百川的事我肯定不會跟禹川說,不然他肯定又要做出什麼來。
禹川沒有接我的話,而是說:「我聽說你現在還是百川的員工。現在知道答案了,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