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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18:03 作者: 三月十一
    兩人年紀相仿,身高也沒有太大懸殊,而且女的靚男的俊,不是配得很嘛。

    可他說:「我們家裡面背景懸殊太大了。」

    程兵的聲音越來越沉:「她是城裡人,我是鄉下人。她爸開工廠,我爸是給人家做小工的。」

    也就是說,貧富差距太大,門當戶對可能會橫亘在他們之間。

    這個我能理解,很多男女之間都有這種情況,有的甚至因此分道揚鑣的。

    這程兵算是理智的了,把結果看得很清,所以乾脆就拒絕到底。

    唉,我那個時候喜歡顧容的時候可沒這麼想。

    他很有錢,而我是個月月光。

    不過,這可能就是男人在這個世上的壓力永遠比女人大的原因吧。

    女人可以沒錢,到時候嫁給有錢的老公就行了。

    可男人要是沒錢,娶老婆都成問題。

    唉。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好說:「先不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小伙子也確實到了能談女人的時候了,看得出來,他很有想法。

    然而,這一路上雖然都挺順的,但等我們到那的時候,要見的人剛去了機場,等我們去了機場,人家已經上了飛機。

    我簡直無力極了。

    這才兩天,我就受不了了。

    這種日子還有多久,不會一直這樣吧?

    每天這麼望城黎城地兩頭跑,難道是鍛鍊開車技術的?

    後來的幾天,雖然也見到一些人,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也沒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但每天晚上回去,我都能看到一桌豐盛的晚餐在那擺著等著。

    我真想在家裝個監控,這樣,我不是就能什麼都知道了?

    我還為這個想法覺得自己很聰明,怎麼早沒想到呢?

    然而奇怪的是,監控里居然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害得我還打電話找人家罵了一通。

    大晚上把人家叫過來一看,居然在攝像頭上發現一塊口香糖。

    靠,這誰……

    耍我呢!

    我跟這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的人鬥智鬥勇了幾日後,我徹底認慫了,給他留了張條子:「你見不得人是不是?」

    他居然在我的條子下方回了一句:「你說對了。」

    我撫額。

    第二天下午從黎城回來的路上我收到一條簡訊,是顧容發給我的:「明天周六,放你一天假。今晚到我媽這來吃飯吧,她腿疾還沒好,順便來看看顧承的藥采的對不對。」

    吃飯是假,看藥才是真吧。

    這天反正又沒見到什么正經人,早早地就回來了。

    我看時間還早,索性就去吧,然後給他回了一個好。

    去的時候家裡沒人,反正我是一個人沒看到。

    這才想起,每周五的下午,苗英都要去教堂。

    看了看時間,也快五點了,她也該回來了。

    只是,她去教堂的這天,晚飯肯定是顧承做的,但廚房居然也沒看到他人。

    難道是我來早了?還是我手機出問題了?

    反正來都來了,我不可能再返回去。而且剛才我隨便瞄了一眼,並沒看到草藥放在哪,至少,我要等到看到草藥才能走吧。

    於是我就往裡院走。

    越走,倒是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

    人不就是這樣麼,這前面一片空,一個人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聽到有人說話,我當然會往前邊去。

    越是走近,我聽到的是馮雨柔的聲音。

    嗯,真是好久沒見到她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跟誰打電話,樣子似乎很害怕呀。

    「對不起,真對不起。」

    這是在跟誰講電話呢,這麼害怕?

    忽然,一道陰森的女人聲音突然從她的手機里傳出來。

    我抬起的腳就這樣頓在了半空。

    很明顯,手機放的是外音,但說的什麼我一點都沒聽清,因為嘈雜聲太大了。

    可能馮雨柔也是做賊心虛,發現放的是外音後,趕緊把音消掉,就在她四處查看時看到了我,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掛了。

    然而,她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到顧容正從前廳過來,手機正從耳邊緩緩娶下。

    掃了一眼馮雨柔後,他看向我,似乎有點好奇:「你……」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我大步邁向他,沖他橫眉,冷聲質問,打斷他的話。

    他壓下眉,明顯不悅,但還是說:「給雨柔。」

    給馮雨柔!

    他剛才真是給馮雨柔打電話!

    所以,從馮雨柔手機里傳出的聲音,是顧容的?經過處理的,顧容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呢?

    可那道陰森的女人聲音,加上這次,我已經聽到過三次了,每次都是這樣,我不可能聽錯。

    可如果沒有錯,那打電話給我媽的,就是顧容?

    是他刺激的她犯了心臟病,就此離世?

    這讓我怎麼接受得了啊。

    我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

    天哪,我該怎麼辦?

    我可以接受任何人,但只有顧容我不能接受,是誰都可以,怎麼能是他呢?

    「紀小離,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這是顧容問的,然後向我走來。同時,馮雨柔也向我走過來,一把扶住我快要倒下去的身體,關切地問:「是啊小離,你看起來很不好,是哪裡不舒服?」

    我扭頭看向馮雨柔一臉的虛情假意,還有顧容像影帝一樣的演技,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抽出馮雨柔盤著頭髮的簪子,我一把將它捅向顧容的肚子。

    他眉宇一緊,我瞪著仇視的眼看他,咬牙切齒。

    「天!」馮雨柔驚叫,「紀小離你幹嘛,你瘋啦?」

    這時,顧承從外面跑來,一邊詢問:「怎麼回事?」

    當看到我滿手是血地從顧容身體前抽出時,他也吃驚不小,幾乎說不出話來:「紀小離,你……」

    「趕緊叫救護車!」

    顧承向馮雨柔吼道。

    馮雨柔呆呆地應了一聲後,顫抖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同時顧承將顧容扶到沙發上,隨便找了個什麼東西堵住流血的地方。

    而馮雨柔也是聰明,打電話的同時把醫藥箱也拿出來了。

    就在兩人忙得一身是汗的時候,我就站在那裡冷眼旁觀,而顧容呢,他也是一雙眼睛冷冽地看著我,臉色越來越白。

    我知道,他不會死。

    他也死不掉,因為我還好好地活著。

    夠了,今天就這樣夠了,他利用不平等條約將我從牢里弄出來,且先不管郝休的目的,光是顧容的,我現在總算看明白了。

    他就是在折磨我,眼睜睜看著我是怎樣一步步為他服務,然後又是怎樣一步步將我再次打到谷底。

    可他沒想到的是,我會這麼快聽到那種聲音,而且還是在他的家裡。

    我一直以為那是馮雨柔的聲音,沒想到竟是顧容處理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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