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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18:03 作者: 三月十一
推開他,我還是去廚房倒了杯水給他。
剛才那段舞可用了不少勁,一頭一身的汗。
我把姜越安排在外面的沙發上後,我就回自己的房間了。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人抱著我,燈沒關,我一眼就看到貼在我身邊的姜越。
好在他是穿著衣服的,否則我真要把他兄弟給報廢了。
我手一推,居然沒推動,倒是聽他喃喃一句:「姐,別動了,我知道你怕,讓我抱著你吧。實在不行,把我當女人也行。」
這傢伙雖然困得不行,手卻箍得緊,而我心裡卻是有了另外的心思。
第二天,我比姜越起得早,開門的時候,居然在門檻往裡一點看到一部手機。
手機的樣子很眼熟,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張小四的手機。
頓時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腳底蔓上來。
捏著手機我就往外走,遠處的湖那邊,圍著許多人,我下意識地跑過去。
撥開人群,湖上飄著的人,不就是張小四麼?
手機忽然響起,我驚得把張小四的手機往褲子口袋裡放,總感覺有人在看我。
拿出自己的手機,顧容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第91章 說他是瘋子都是輕的
看著湖裡的人,又看了眼手機上顧容的名字,這兩者有關係嗎?
他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聽到有人報警,我悄悄退出。
一邊往回走,一邊接聽了顧容的電話。
「你是不是在家?我過去接你。」
聽了顧容的話,我一臉的懵逼,詫異問道:「你來接我做什麼?」
短暫的沉默後,他說:「我以為你們小郝總已經跟你說了,今天早上你要跟我一起去陪一個外地來的客戶喝早茶。」
又是陪!
現在我一聽到這個字眼兒,心裡就特別煩。
反正顧容不可能故意這麼做,我回頭又看一眼湖那邊,皺眉道:「一定要去嗎?我能不能請假?」
他當即就說:「不能,你充當的是我的助理。」
「不是還有駱小姐嗎?」她不是應該你在哪她就在哪?
「她是她,你是你。」
一句話就給我堵死了。
好一個她是她,我是我。
她是正規秘書,而我則早已成了三陪小姐。
這種定義又怎能一樣?
我捏了捏拳,冷聲道:「幾點,在什麼地方,一會兒我自己開車過去。」
顧容那邊也顯得很不耐煩,要說,這通話的內容有點長了:「你沒忘記昨天你自己說的車子送到4S店維護了吧?如果等你搞好過來,黃花菜都涼了。別說了,我馬上去你家,大概二十分鐘後到。」
掛了手機,我氣的真想把手機砸了。
翻看了一下記錄,果然有一個未讀的簡訊,是在我睡後郝休發的,的確是讓我今早早點去一個地方跟顧容匯合。
我才剛起床,臉都沒洗。
想到顧容一會兒要來,我連忙跑回去洗臉。
姜越正好迎面過來,往後身後一探,跟著我一起往回走:「那邊怎麼回事,都驚動了警察了,不會是死人了吧?」
我瞥他一眼:「是死了一個人,掉湖裡淹死的。沒什麼好看的,你趕緊搞搞上學去,我也要上班了。」
張小四的事本來就蹊蹺,我更不能讓姜越也摻和進來。
現在死一個人已經正常得不得了,手機新聞上,幾乎每天都有,不是大人就是小孩子,死法各種,死因各種。
姜越也沒放在心上,就讓我沒事別去那個湖,那湖很深呢,他去看過。
一句話就讓我把他罵了一頓:「知道深你還去,以後不許去了。」
「好。」他嘿嘿一笑應了我,我這才放心。
我剛洗漱完,顧容就過來了,姜越看到他很不高興:「他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看著顧容在車裡也不下來,就去裡面拿包:「你可比他早多了。」
他一愣,倒是開心了,說:「晚上我過來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不好。」我出門,他就跟在我後面,「請你把我的門鎖好,要是少了東西你賠我。」
上車後,顧容直接開走。
「都住在一起了?」
出了住宅區,顧容這樣問我。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姜越。
可我不覺得我現在跟誰住在一起能引起他的某根神經跳動,只會讓他更看不起我,所以我不想誇大,但也不想跟他解釋。
於是就淡淡地反問:「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他亦是淡然地接話,「只是,殘害這麼年輕的小朋友,你就不覺得是在危害國家未來的棟樑?」
這話說的真大,可我卻無所謂,實話實說:「只要我現在開心就好。」
「開心?」他扭頭反問我,「瞧你這下巴上長的疙瘩,就知道你過得並不開心。當初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整天都是光滑水嫩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強力推銷自己嗎?
我不想再跟他討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漠然道:「顧先生,你很閒?」
他揚唇:「是忙裡偷閒關心一下我的員工。」
我簡直無語,直接把頭扭過去看窗外,不想理他。
可他又說:「紀小離,你這是在逃避問題。」
我實在煩了,他就像一個囉嗦的唐僧:「那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推銷不出去自己,要在我這落腳?還是你身邊的女人都不能滿足你?」
顧容挑眉:「我只是想幫你。」
這不是有神經嗎?
哼了一聲:「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想想他昨天晚上那麼強吻我,我就又要氣。
他卻說:「這種便宜是互相的。相信我在滿足你的同時,你是幸福的。」
曾經,我們有那麼多次在一起,每次都那麼契合,儘管婚姻來得不正當,也很勉強,可我錯誤地以為,兩性之間如此和諧,總是能讓我們有所改進。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令人唏噓。
我呵了一聲,嗤笑地看著他:「對我來說,你已經過期了。我身邊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在有需要的時候還去找你?」
他看著我的眼睛忽然沉下,我卻扭頭看到紅燈,可他居然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頓時喝道:「紅燈!」
車子急剎而止,我驚魂未定的看著他,一股無名火猛然竄上:「在車上跟我打這種黃調有意思嗎?顧容,我現在除了是你工作上的夥伴,其他什麼都不是,如果你再不尊重我,我總會有辦法對付你!」
是啊,要的不過就是一種尊重。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不在乎別人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卻始終還是在乎顧容的。
這是一種病,至今都無法治癒的病。
之後的路程,我們再沒說話,顧容也正常了。
他就是想尋我開心,以滿足他男人的那點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