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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18:03 作者: 三月十一
他今天真有勁啊。
「是吧,那就是我不想讓你難堪啊,畢竟是你做的嘛,總要給你點面子。」
說著,我就要從他腿上下來,沒想,他竟直接抱起來,將我往沙發上一放,低頭湊在我臉邊,視線落在我的唇上:「我發現你這張嘴,越來越不老實了。」
我這張嘴從來就沒老實過好不好,自從接觸了顧容,更加得瑟了。
瞧他之架勢,不會是想……
「喂,在吃飯呢。」我憋紅了臉,他這樣看著我,我感覺是在臆盈我。
顧容捏了擔我的臉,眸色突然暗下去:「紀小離……」
我以為他喊我是要跟我說什麼,可就這麼突然中止了,好像後面的確是有想說的,但硬生生被他又吞進去。
然後覆下就親上我,大手有規律的游移,搞得我都不能平靜了。
這回,要給嗎?昨晚都沒給他了。
男人有需求,其實我也有,況且通過剛才這一接觸,我發現,他特別強烈,特別想,如果還是拒絕,會不會?
女人啊,就是有這方面的顧慮。
可是一想到過幾天就要去醫院做檢查,如果這樣的話會不會影響檢查的結果?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顧容突然鬆開我,他一臉奇怪的看我,好像在看什麼怪物一樣,我以為我變成外星人,或者一下子長了許多皺紋?
「吃飯吧。」
他從我身上起來,然後把我拉起來,我特別瞄了眼他那裡,很實在啊。
明明很想,幾乎控制不住,可怎麼說斷就斷了?
然後非常落寞地離開飯桌,好像這委屈是我給他受的一樣。
我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顧容沒說話,我也沒有開口問,就看著他上樓。
我不放心,跟著後面去了,他在沖澡呢,估計是泄火的。
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一般他想的時候,就是我不願意,他總有辦法讓我動手,可這回,怎麼這麼自覺?
是發現我有情緒?
看著好像不像啊,倒是他自己有問題一樣。
看著這一桌的菜,其實並沒有動多少,我心裡也有些鬱悶,又沒胃口吃了。
瞅了眼樓上,我默默地收拾。
周末過後的第一個工作日,谷城那邊的辦案人員果然過來了,他們把甄善美帶出來,手上戴著手銬,穿的並不是那天我看到的衣服,而是一套睡衣,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看守所里的馬甲。
出來以後,辦案人員跟甄善美站在看守所的門口,還拍了一張照,背景上有看守所的名字。
這一幕,莫名讓我有些酸。
甄善美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好像她的人生就此到頭了,隨便人怎麼擺弄了。
也只有在看到顧容時,她的眼睛才亮了一下,可隨後就是洶湧的恨意。
「顧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太狠了!」
甄善美的情緒突然失控,如果不是有旁邊的民警挾持,她恐怕是想衝到顧容面前的。
再愛,這種時候,恐怕也會恨吧。
誰會想到,自己那麼深愛的男人會親手把自己送到監獄呢?
恐怕甄善美連做夢都沒有夢到過吧。
我扭頭看向顧容,他一臉淡漠地看著那個女人,好像從前對她的溫柔真正是沒有一分一毫是真心的。
此刻,我並沒有多少辛災樂禍,雖然這個女人也曾幾度讓我失控。
但我們愛的是同一個男人,他能對她如此,那麼將來,他對我會不會也會如此冷漠?
因為甄善美的情緒比較激動,她被辦案人員又凶又狠地喝了一頓,我看著都怕,就差沒打了。
聽說,現在很少有打的,除了那些特別調皮的。
他們把甄善美扭送上車後,腳鏈也給她用上了。
這人混成了這個地步,也算是真正完了。
就算她以後有機會不會被判死刑,可從裡面出來也是遲暮之年,沒什麼花頭了。
我真的想不通,她當時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做了這樣的事呢?
可這個事還真是不好說啊。
他們走後,我們就跟著後面去了,我因為受這件事影響,沒什麼心情,顧容似乎也有心事,也沒跟我說話,所以全程都是沉默的,他專心開車,我想了會兒心事後就睡著了。
到那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派出所的人看著我跟顧容,說讓我們買點吃的給甄善美,因為裡面現在已經沒飯了。
想起之前聽顧容說的,甄善美好像只有一個母親,母親也去坐牢了,她也離了婚,孓然一身的,我的心就這麼動了一下,去買飯。
「她那麼對你,你就不恨她,還給她買飯?」顧容也許是故意問的。
我沒吱聲,他又說:「如果她那一槍瞄準的是你呢?」
這倒是震驚了我,可她一槍瞄準的並不是我啊。
我們的問話還是挺順利的,說是後面如果有需要會再聯繫我們。
顧容怕我太勞累,就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在這住了一晚。
趁這個機會我就跟他說,我工作的事是不是可以正常了。
他點了點頭,說晚上約了陶江吃飯,正好可以溝通一下工作。
陶江聽說我可以回去上班,很是高興,說還是我做事讓他放心,工作停一停沒事,主要看質量。
對方對我的肯定,讓顧容覺得很有面子。
回去的時候就承諾我,這個項目如果能漂亮的完成,銷售部的經理職位就是我的了。
「那馬銳怎麼辦?」我當然有些吃驚。
馬銳不僅是老員工,除了當個領導,手下的老客戶也有很多,業績是相當的好。而且人緣也不錯,在公司非常吃得開。
顧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開了他不成?
「他老婆要生了,他要辭職回去照顧她。」顧容淡淡地說。
我默了下,說:「他家沒人照顧嗎?是公司要求他辭職,還是他自己?」
如果因為這個事公司要求他辭職,那就太不人道了,而且也不被允許啊。
顧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煩:「當然是他自己要辭職的,我已經跟他談過。另外,他們雙方的老人都不在了,這次生的是二胎,還是他自己要生的,所以他老婆下了通牒,要生可以,他必須要回老家工作。」
哦,原來這樣啊。
看來馬銳,不僅是個妻奴,還是個孩奴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經理的位置的確要空出來了。
可我也有我的擔心:「直接把我送上去,其他人會不會有意見?」
顧容笑了一聲:「當然會有意見,但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看著他,實在沒話說了。
可能最近在顧容身邊做小做慣了,已經沒了那份狠勁,想當初我在百川的時候,為了一個主管的位置,我擠掉了多少人啊。
說我什麼的沒有?
當時的事業心真重,為了業績,為了工資,為了職位,真的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不過顧容的話也像給我灌了雞血一樣,頓時滿血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