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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18:03 作者: 三月十一
我忍著腳上的疼,推開顧承,一拐一瘸地來到甄善美面前。
我很不高興,臉色當然不好,就是不知道有多怕人,反正甄善美是往後退了一步。我笑著說:「你躲什麼,你躲那麼遠,我等下怎麼打得到你?」
她眸色一怔時,我揚起手掌就甩在她的臉上。
「啊。」尖叫一聲,她的頭歪向一邊,然後含淚看著我,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甄小姐。」我淡淡地喊她一聲,「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而且記清楚了,我紀小離是顧容的老婆。」
「啪!」這是第二巴掌。
「這,就是要告訴你,以後再裝作不知道我是他老婆的話,見你一次我就這麼對你一次!」
甄善美完全懵了,最大的感受估計就是覺得特別丟臉吧,死死咬著牙。
我笑著說:「我不會要求你離我老公遠一點,反正你皮厚不要臉,我說了也沒用,但我請你克制一點自己的行為,如果不想被我打,就識相點。OK?」
挑挑眉,我沖她特燦爛地笑著。
其實我腳是真疼,肚子也有氣呢,可我怎麼搞也得忍著。
就在我納悶這娘們怎麼不反擊時,她突然伸出拳頭就要往我肚子上送。
好傢夥,她動作快,距離短,我身後的顧承根本看不到,還好我反應快,抬起腳就踹過去。
然,她被人在背後接住,所以沒有倒地。
這個人,理所當然,是顧容。
他一臉陰鷙地睨著我,冷聲怒喝:「紀小離,你哪來的膽子?」
回復(14)
第52章 我一槍崩了她
我也因為剛才的動作過猛,往旁邊歪了一下,身後的顧承連忙扶住我。
此刻,我根本注意不到其他,滿眼都是顧容憤怒的眼神,呵,這就受不了了?等下甄善美告訴他我還賞了她兩巴掌,那他是不是要把我殺了?
我冷冷地凝著他,昨晚的一切像幻燈片一樣閃過我的腦子。
這個男人,為什麼對我忽冷忽熱?我跟他相處就像過山車一樣。
昨晚明明那麼溫柔,讓我睡了一個好覺,今天,不過才幾個小時,他又這樣。
看著他懷裡委屈的女人,我總算知道了,只要有甄善美的地方,顧容就肯定是另外一個人。
我的幸福與快樂是完全取決於這個女人的。
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壞女人,滅了她?
借著顧承的力量,我讓自己站直,直直地看著顧容,回答他剛才的話:「我的膽子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一出生就有了。」
本來是很嚴肅低沉的氣氛,沒想顧承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收到顧容的冷眼時,立即掩嘴咳了一聲。
「顧容。」我沒有被顧承的情緒影響,喊了一聲顧容,看了眼他懷裡淚流滿面的女人,「她明明知道我們是夫妻關係,可還這樣,她看不起的不是我,是你。」
別看甄善美一副小兔子樣,聽到我說的,她立馬就仰著淚眼跟顧容說:「不是的,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作天一樣看待。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顧容,你相信我……」
說著說著,竟還哭出了聲。
我實在懶得在這看她演戲,不想聽他們你濃我濃的情話,轉身對顧承說:「你不是說找到了嗎,我們繼續我們的吧。」
是的,我們繼續我們的,他們繼續他們的。
我現在的確不能對你們怎麼樣,但我要的,我要做的,我心裡清楚就行了。
在我小時候,我媽就教我,不要先惹別人,但別人惹你了,就要毫不客氣地還回去。
是的,其實我已經對這個女人很客氣了,忍耐度也夠高了,可今天如果再不出手,我生的氣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的。
知道她剛才想做什麼吧,這女人心狠著呢,還想直接打我肚子,真是不簡單。
想想,這顧容哪,腦子也真是進了屎了。
不過,他面對的是她初戀啊,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他。
顧承先幫我檢查了腳,揉了揉,已經好多了,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漸漸沒有,等我回頭看時,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了。
「紀小離,你剛才真是太帥了,比男人打架都還帥,我都要成你粉絲了。」顧承一邊跟我挖著草根,一邊笑著說。
我沒心情搭理他,他又說:「想想我哥也真是憋屈,遇到你也是沒誰了,我從沒見過有人像你這樣懟他的,什麼膽子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你這理解能力,實在讓人服氣啊。」
說完,又把先前沒笑完的給補上了,幾乎停不下來。
就像想到某個笑話時,一想到就想笑的那種。
他還一邊笑一邊說:「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哥那表情?完全沒折啊。哈哈……我跟你講,你真是史上第一人!」
完了後,還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顧承!」
突然,顧容的聲音炸進來。
我跟顧承都驚訝地回頭,果然是他,他直接衝著顧承說:「幫我把善美送回去,我找你嫂子有事。」
顧容的臉色不太好,顧承睨我一眼後,站起來,說:「哥,你不會要跟嫂子吵架吧,其實剛才……」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趕緊去。」顧容有些不高興了,我擰著眉繼續挖我的草根。
顧承沒法兒,只好跟我說,他先走了,走的時候還跟顧容說:「哥,你別跟嫂子吵架,她是個孕婦。」
孕婦,他要把我當個孕婦那就好了。
顧承走後,顧容蹲在我旁邊,拿起顧承用過的鏟子,問:「挖草藥幹嘛的?」
我以為他要找我吵架呢?至少甄善美要跟他說兩句吧,但沒想到,他語氣竟然這麼平和。
雖然他態度好了,可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地就那麼護著甄善美,我這心裡的氣還沒完全消下去,就是不想搭理他。
他也不著急,跟著我一起挖,我都有點不理解他的行為了。
挖起來後,顧容放在鼻子那聞了聞,說:「是不是給我媽的?」
我頓住了手裡的動作,突然就酸了鼻子,想哭。
真的,你顧容對我這麼差,我還對你媽好幹嘛呀,想想就憋屈得很。
吸了吸鼻子,我沒出聲,更是低下頭繼續我手裡的動作,另一方面,也不想讓他看到我這糗樣,免得他笑話。
「到底是不是?」他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我白了他一眼:「給我自己的行了吧?」
「呵呵。」他竟然笑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挖的差不多了,我也準備走了,站起來時,顧容扶住了我,我推開他的手,不解地問他:「顧容,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這行為搞得我都有神經病了。
顧容直接奪走我手裡的籃子,牽著我的手就走,說:「你是我老婆,我還有什麼意思?別鬧了,媽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她腿疾又犯了,我們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