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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11:57 作者: 桑玠
「還好。」他走到一邊,拿了一小塊麵包過來,遞到她手邊。
她接過麵包,有些沒食慾地蹙了蹙眉。
「稍等,我去問他借一口鍋,再接些水。」他觀察到了她的神色,「這裡有一些羊肉,煮了吃,多少比麵包會更下口一些。」
她點點頭,趁著他去借鍋的時候,在帳篷里找到了一塊乾淨的布,鋪展開來,平放在地上,然後將他的外套放在布上。
他很快便折返回來,熟練地架起鍋後,突然看著她道,「需要先洗澡嗎?出帳篷走幾步,就有乾淨的水源。」
她一怔,有些淡冷地別過頭、用來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然,「不用,先吃過飯再洗也可以。」
他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生火,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
帳篷里除了他做煮羊肉而發出的聲響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她看著他,心裡覺得十分寧靜。
很奇怪,在離自己的家鄉極遠的沙漠,她守著一鍋用原始方法製作的羊肉,卻毫不覺得違和。
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竟然能夠讓她的心境變得如此奇特?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我似乎在什麼境遇下,都能很自然地應對?」他沒有抬頭,卻突然出聲。
被發現了心思,她輕咳一聲,「嗯。」
「那些電影裡,黑幫老大或者冷血殺手,似乎總是被設定為一個被拋棄、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被幕後組織和機構領養訓練後,才學會了各種各樣的技巧,以及無情。」他的聲音伴隨著火光的噼啪聲,傳入她的耳底,「事實上,並非如此。」
「我也曾有過完整的家庭,只是父母后來出車禍雙亡,之後我先到了日本,通過一些非法手段獲得初始資金後,漸漸觀察發現了現在所從事的行業。」
他將羊肉放進鍋里,「一些最基本的生存技巧,我也沒有刻意去學,可能是因為看書的緣故,看一遍就能記得,落到實踐,則也並不難。」
這是他第一次,哪怕是兩年前也從未有過的,將自己的身世開誠布公地告知於她,她完全聽得入神,立刻緊接著問,「你最初在日本,主要是做些什麼?」
「賭場。」
他此時用布慢慢擦手,望著她,「白天在賭場裡學習各式各樣的遊戲技巧,晚上從倉庫進入賭場,打開機器,調試到可以讓其不斷吐出金錢,然後再原封不動調回去,等第二天一早就去賭場,占用這台做過手腳的機器,贏得大量財富。」
「難怪你的牌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幽幽地道。
「這種方法不用持續很久,就能累積到一定的資金,隨後我便去了多個中東國家,開始試圖把油田與軍火,嫁接在一起,所以沙漠對於我來說,也不陌生。」
他擦乾淨手,將布放在一邊,「以上,這就是我在從事的行業,一句話,就能概括。」
「難怪美國人那麼恨你。」尹碧玠聽完,慢慢舒展開身體,「你把他們樂此不彼在做的事情給截斷了,而他們兩派之間鷸蚌相爭,你卻漁翁得利。」
他淡淡地揚了揚眉,似乎十分欣賞她的聰明,「可以開動了。」
…
填飽肚子,她拿著他向埃及牧民借來的一套女式衣服,去帳篷外石頭疊高處的水井洗澡。
水井不遠處,就是牛羊圈,氣味著實不太好聞,可她心知此刻絕不能挑剔以及講究太多,如此境遇下,她已是幸運。
夜晚的沙漠十分安靜,四周空無一人,她便從容地脫□上的所有衣服,開始用乾淨的井水,清洗自己的身體。
身體隨著清水的沖洗,變得舒服了很多,而她在這個時候的思維,也變得更為清晰。
她忽然想到了很多。
想他是不是從未有過青澀的時光,想他失去雙親後是否會被打垮,想他後來隻身一人前往日本,想他生存在以動亂著稱的中東國家,再想他屢次在美國人的槍眼下冷靜遊走。
那麼多那麼多的時刻,他都在想些什麼?
如果一個人的人生,永遠充斥著這樣不能喘息的緊張,他必須要有多麼強大的心智,才能在應對一切的未知時,始終靜如泰山。
她想,他的人生,除了黑色,一定沒有其他顏色。
「……在想我?」
冷不防地,她突然感覺到一隻手,輕輕從後搭上了她的肩胛骨。
她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下意識地就要做出防衛反擊動作,卻被他輕輕抓住手,挪移到他的胸膛前。
「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只見不知何時悄聲無息來到她身邊的柯輕滕已經身無一物,月光下他精壯而又裸|露的身軀就像一個勾魂幡,正毫無保留地顯露在她的面前。
包括那她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的蓄勢待放處。
這一次,不再像剛才,而是在月光下更完全的,彼此毫無保留的坦誠相待。
她的目光顫了顫,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熱。
「這裡的水溫有些偏冷。」他欣賞著她臉色變幻莫測的表情以及白皙的身體,十分自然地就靠近了她,將她的身體貼近自己,「一起洗,可能不太容易受涼。」
☆、19迷情風暴(三)
第十八章迷情風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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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是涼的,輕輕覆蓋在彼此的身上,卻只能更清晰地感覺到灼燙到心底的熱度。
尹碧玠此時被他拉靠在身前,任由他拿起沾濕了的布,擦拭她的身體和背脊。
他的動作,能算得上是柔和,她被他這樣對待著,隱忍著身體的僵硬,心臟卻像是懸在半空中一般。
一雙常年握槍、甚至沾染鮮血的手,如今卻是溫和地在對待她的身體。
她從沒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有過如此的肌膚相親,心底其實是極其慌促的。
「還冷麼?」
他手上的濕布此時落到她後腰處,微微低下頭,在她的眉宇間問。
「……不冷。」她從牙fèng里憋出來幾個字,想要奪過他手裡的濕布,「我自己來吧。」
他幾乎是立刻就擋住了她的手,將她的身體貼得離自己更近的同時,落在她後腰的手,已經穿過濕布、直接滑進了她的股間。
「這裡……是不是還沒有洗過。」在她渾身猛地微顫的同時,他風輕雲淡地問。
很快,他的手指,此時已經從她的股間,滑到了她還有些粘膩的私密處,她硬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他似乎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還變本加厲的,揉捏起來。
尹碧玠是真的已經忍不了這種猶如躺在砧板上待宰的感覺,只能一手從後狠狠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齒地回擊,「這裡我可以自己洗,不勞你來費心。」
「哦?」
他耐人尋味地說了一個字,隨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分開了她的兩條腿,將自己的下腹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