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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08:47 作者: 飄蕩墨爾本
左再因此打電話問醋譚,那個叫Devin的男生,要找的人,是不是她。
醋譚當下就否認了,一來,她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哪個名字叫Devin的男生。
二來,她在倫敦生活的時候很短暫,一個朋友都沒有留下。
醋譚當時在電話裡面就和左再說了,那個cousin就算指的是女孩子,也肯定不是她。
醋譚掛電話前還讓表姐自己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其他的「妹妹」。
尤孟想到英國的第一年,左再壓根就沒有幾天的時間是在倫敦的,更不用說出現在總共是的機率是有多低。
因此,Windle總部的前台,遇到左再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前台能在這么小的見面概率裡面,還和左再提起有叫個Devin的男生,來找過首席調香師的「親戚」,就足以印證Devin找Windle總公司的前台打聽次數之頻繁了。
左再一年半載才回總部一趟,前台自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然後醋譚和尤孟想就這麼一次次地錯過了。
初中的時候,英語老師並沒有給大家在課上起個英文名的愛好。
如果醋譚和尤孟想一起進外國語學校的話,就能在入學的第一天,知道Devin是誰了。
「你在LSE的話,那個去Windle總部打聽首席調香師的cousin的Devin就是你,對不對?你一直都在找我?」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可是醋譚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聲音卻是在顫抖。
尤孟想到Windle來找醋譚,說起來也是有些一言難盡。
一開始他問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首席調香師有沒有親戚在Windle香薰工作。
他就是到前台來找有沒有Miss Cu(姓醋的女生)的。
這如果是在國內,只要問有沒有姓醋的,一問一個準,可前台是個標準的老外,沒聽過Cu姓,壓根不知道是哪個單詞。
尤孟想見前台一片茫然,就直接拿了一張紙,把Cu寫給了前台。
前台一看,就問尤孟想是不是在逗她。
Cu怎麼能念「醋」呢?明明就應該念Copper啊,還開玩笑問尤孟想說,這是要過來賣銅礦還是怎麼了?(註:銅的化學符號Cu,英文Copper)
尤孟想最後是沒辦法了,才問公司調香師裡面有沒有一個女生,是首席調香師Zona的親戚。
「我把自己的初吻送給了一個第一眼見到我,就說自己和我有緣的女孩子,然後她收到之後,就直接失蹤了,你覺得我有可能不找嗎?
就算她道德敗壞,人品惡劣,男朋友都嚴重到可能需要截肢了,都可以不聞不問。
可我總得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我那時候,一開始是在做手術,後來手機沒電了。
再後來因為術後感染情況變得有些糟糕。
等到情況稍微穩定了一點之後,就找我媽要手機給她打電話。
我媽和我說,在她成人禮第二天的一大早,她就打過電話了。
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
我還不信,等到自己的手機有電了就連著打了好多個電話。
我那時候住院,除了打電話,什麼也做不了。
醫生說我還不能離開醫院的時候,我就去她家找過她。
結果她爸爸家和她媽媽家,早都已經人去樓空。
如果不是管家還是原來的那個管家,我都覺得她家裡可能出了什麼事情了。
可留下來的管家多半被下了封口令,一問三不知,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再然後,黔驢技窮的我,從任意那裡要來楊一凡的電話。
這個更狠,一打直接是空號。
好好的一個人,總不可能忽然人間蒸發吧?
一開始找她,是我心情鬱結,想要弄個明白。
我想要找到她問一問,她為什麼撩完之後就不負責任。
說走就走,連個再見都沒有。
後來,找著找著,就成了一種習慣。
我找了很久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可能去了哪裡,我和她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我是中考前的一個月才從醫院回到學校的。
我參加了中考,去了我們曾經約定好,要一起念的外國語學校讀高中。
我想過很多次,要把這個人品低劣的人給忘了。
可我總是心有不甘,我總也得需要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高中三年,她依然音訊全無。。
我那時候每天心情都不太好,後來我媽為了讓我安安心心念完高中,就和我說。
我以前的那個鐵石心腸的女朋友,有個表姐在倫敦,是個知名的調香師,在倫敦的Windle香薰做首席調香師,中文名叫左再,英文名叫Zona。
那個女生和我媽說過,她要是不在國內念書了,就一定會去倫敦跟著表姐學做調香師。
我記得她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只是沒有說的這麼詳細。
於是,高中畢業之後,我就來了倫敦,選擇了離Windle香薰最近的LSE。
我那個女朋友是個顏控,她說,她的眼睛被我養刁了。
眼裡容不下其他帥哥,在萬千人群之中,也能一眼就看到我。
所以,我就經常在上下班的時間,出現在可能離她最近的地方,等著她暮然回首。
我等了很久,去了很多次,都沒有等到那個說好會在萬千人群中,只要一眼就能出現在我的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