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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04:12 作者: 儋耳蠻花
    賀洋的雙手觸及她的肌膚,指腹摩挲著曼妙的曲線,而她承受不住那心若擂鼓,攀住他光滑寬闊的脊背,雙頰滾燙。

    兩人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碰觸到,一時引起她的寸寸戰慄。

    眼前的賀洋眉梢眼角都寫著絕無僅有的風情,那是在應對媒體和影迷時不可能出現的狀態,即便在顧廷川的電影中,也仍是有所保留。

    但在她的面前,他不需要任何掩飾,可以宣誓所有的欲望和征服,還有性感與原始的性衝動,那都是讓她沉醉不已的蠱惑。

    夜不知不覺降臨了,所有的真實都離他們遠去,賀洋從額角滴下冷汗,一層密密的汗珠覆在身上。

    陸可琉感覺到滾燙的掌心無處不在,她閉上眼睛,任由那柔情蜜意都在彼此的身間融化。

    新婚之夜,就在這寬敞的新房裡,一抹月光糅雜著婉約溫和的夜色,從樹梢上鋪灑進來,照得整間屋子都是氤氳的皎潔。

    ……

    天色還在沉睡。

    陸可琉從睡夢中啜泣著醒過來,感覺到整個人都縮在男人的懷中,頓時,現實里的溫馨安好瞬間將她牢牢地包圍。

    她怔了一怔,想要輕手輕腳地拿開他的臂膀,但還是把人給吵醒了。

    「怎麼了?」聲音那端有瓮瓮的感覺。

    她揉了揉眼睛,微微皺了眉頭,緩一會兒神才想起來對賀洋說:「我好像……夢見外婆了。」

    賀洋立刻明白過來,一時睡意褪去了不少,他在墨沉沉的夜色中隱約看到她眼角蘊涵的淚光,抬手去輕柔地擦拭:「是嗎?那她還好嗎?」

    她點了點頭,聲音還帶著幾絲迷惘,乃至自己都未曾發現的難過:「我夢到她對我說,她會一直祝福我們,以後就不會時常擔心我了……」

    陸可琉的音色帶了些許不知今夕何夕的失落與惘然,賀洋自覺地黏過去,把人抱得極緊,低頭對懷裡的可人兒細心安撫:「那就好了,她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當然放心把你交給我。」

    她哽咽著,吞了一下口水,才繼續說:「其實,你知道嗎?當年你走之後,我也夢到過她,她還提過你。」

    「外婆是不是在夢裡把我罵得很慘?」

    陸可琉聽到他滿是心疼的聲音,微微笑起來,想讓他不要太擔心了:「也有些不記得了,大概是安慰我吧。」

    賀洋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那你知道嗎?小可,我第一次見到外婆的時候,其實就有好些話想告訴她。」

    他從身後緊貼住她,想要給她無窮無盡的力量:「我想告訴她,我要好好照顧你,但我當時沒有說……我為什麼沒有說呢……」

    賀洋的話讓陸可琉渾身都暖起來,她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再也感覺不到半分傷感。

    「剛才在夢裡,我也對外婆說了,我很喜歡你,我現在好幸福啊……」

    感覺到她無聲的眼淚滾落,他忍不住低頭再次吻她的臉頰,手掌一下下地撫摸她的長髮,細緻體貼的舉動熨帖她的心。

    「那就用盡全力去幸福,我們一定可以。」

    如今的他們已經走過了最艱難的路,而在這多年以後,天上還是同一輪明月,照著你我今後的坦途,照著你我的山高水長。

    ☆、65.護妻狂魔(一)

    第六十四章

    賀洋與陸可琉不久就宣布了結婚的喜訊,在娛樂圈的諸多好友前輩也是在第一時間送上祝福。

    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聲音,大抵就是在某天凌晨,黎欣欣在微博發了一條更新,但又立刻秒刪。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將信息保留下來,眾人從字裡行間不難看出她再明顯不過的失意之情——

    黎欣欣V:

    那些難以啟齒的告白和情話,還想說給你聽,但已經為時已晚了吧。

    有不少網友同情她從「暗戀」到「失戀」的少女情懷,當然也有網友直言不諱地說:「既然難以啟齒還是別說了吧……辣眼睛。」

    總之,賀洋的婚禮和蜜月要暫時延後,因為《封龍》劇組已經開拍了。

    第一天來到拍攝現場的賀男神,很快就進入工作狀態,只在拍戲的間隙忍不住就會拿手機給小可發微信,與早先清冷疏離的形象簡直相去甚遠了。

    Lily是賀洋身邊的「小紅人」,每次一到片場就成為眾多妹子圍攻的對象,畢竟大家都對那兩位的婚姻生活好奇不已,又不敢直接去問本人,只好通過同樣是愛八卦的女生嘴裡問出點料了。

    Lily:「他們兩個真的是學生時代就談戀愛啦,據說當年還是賀大人告白的。」

    有女生驚呼:「那後來呢?這些年難道一直在一起嗎?賀大人的保密工作真做那麼好?」

    Lily諱莫如深地說:「倒也不是這樣,兩人中間有過分分合合,但我賀大人始終沒有忘記對方,痴情一片等著更好的時機到來……」

    大家正說得起勁,Lily發現賀洋的家人給他打來了電話,趕緊收拾了臉上的表情,捧著手機給躺椅上的男神遞過去。

    賀洋只稍是瞥了一眼號碼,就對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有點數目了。

    「你們已經領證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你現在是什麼打算?一輩子不讓我見到人了?」

    聽到那邊咆哮的吼聲,他將話筒離得耳朵遠了一些,等到對方一通責難說完,他才恭敬地答道:「爺爺,我還不是怕你為難她麼,她就是性格太好,我怕她受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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