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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02:06 作者: 不似桂酒
唇上輕癢,秦恕睜開眼,岳金鑾已抱著豚兒來到面前,她偷親了他一口,笑得生動嬌艷,一點也不像假的。
「怎麼在發愣呀,爹爹找你說了什麼,不會罵了你吧?」
「沒有,岳父只是找我說了些你的喜好,他不放心你。」秦恕淡淡道。
岳金鑾剛要點頭,突然被狠狠抱住,懷裡的豚兒爆發出稚氣的啼哭,她僵直身體,小心地問:「秦恕,你怎麼了?」
秦恕嗅著她頸上香氣,才覺得心裡好受些,他不想鬆手,「想你了。」
「哈?」岳金鑾歪了歪頭,「才一個時辰沒見而已。」
「一個時辰,很長了。」
岳金鑾知道他離不開她,縱容的被他抱了好久,才小聲道:「你把豚兒都嚇哭了,快鬆手,表姐知道要心疼豚兒的。」
他方才一剎那釋放出的獨占欲連她都覺得壓迫,何況是柔弱的小孩子。
秦恕這才鬆開她,一手搭著她腰,一手把玩豚兒的小手。
那麼點大的孩子,軟的近乎沒有分量,與他的大手在一起,像可憐的小貓爪爪。
秦恕當真喜愛孩子,親自抱來逗了好一會,豚兒不哭了,含著淚窩在他懷裡吮手指。
秦恕道:「豚兒,叫姨父。」
豚兒:「姨姨!」
秦恕糾正,「不對,是姨父,姨姨的夫君。」
豚兒想了一會,「乎乎!」
「姨父。」
「卟卟!」
豚兒叫不出來,索性吹了兩個泡泡,和秦恕賭氣。
秦恕:……
岳金鑾笑得肚子疼,「他才一歲多,平時都叫的爹爹娘親,還是第一次叫姨父,肯定不會的。」
秦恕聞言認真看了過來,他素來整潔的容不下一絲褶皺的衣袖,被豚兒揉的皺巴巴也不生氣,縱容的離譜,「那我們生一個,等它一歲,第一個教它叫娘親,第二個教它叫爹爹,好不好?」
一片銀杏葉無聲垂落,划過他溫柔沉情的眉宇,他說:「我想聽。」
·
回了王府,秦恕上書房處理公務,岳金鑾在院子裡坐鞦韆。
沒有幾個女孩兒能擋住鞦韆的魅力,尤其月下盪鞦韆,好像在坐月亮船。
岳金鑾晃來晃去等秦恕,燈草急匆匆走進院子,附在她耳邊道:「王妃,表少爺沒了。」
她花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表少爺是誰。
不是那個便宜表哥衛蘭頗嗎?
岳金鑾沒有憐憫,語氣更是冷淡,「還沒到他行刑的時間,怎麼沒了,病死了?」
「不是,是自盡。」燈草道:「……是衛家給他傳了話,讓他徹底死心,他大抵是覺得乾耗著也沒意思,撞牆死了。」
岳金鑾從鞦韆上走下來,「和衛家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剛知道的,表少爺是衛家血脈。」
燈草低低地道:「如今繼承爵位的是衛家二老爺,當年衛大老爺本是私出,帶著府里的婢女私奔了,在鄉野里定居,生下表少爺。衛大老爺雖是私生子,但也嬌慣養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沒過兩年便想帶妻兒回京,結果病死在路上。留下妻兒上京認祖歸宗,衛家不肯認,又過了幾年,那婢女也死了,表少爺被當地的溫家遠親收養,沒想到遇上天災,遠親一家子也都死了,他便借溫家的名義上京來了岳家,心裡還是想報復衛家,才弄出那麼多事。」
「他見岳家不救他,便求衛家看在父親面上開恩保他一命,衛家還是沒肯……他便自盡了。」
人一死,一切都水落石出。
岳金鑾對衛蘭頗實在沒什麼感情可言,想起只有噁心,潦草擺手不想聽下去。
夜裡秦恕來房裡,他果然沒動她,給了她一整晚的時間休息。
岳金鑾睡覺愛抱東西,未出閣前抱枕頭,嫁人了抱秦恕,這樣才睡得著。
她睡著睡著做了噩夢,哭著醒過來擦了秦恕一身的眼淚。
秦恕哄著她,她才又睡過去,嘀嘀咕咕說了句夢話。
秦恕低頭去聽,聽見她說,「秦恕,有你在,再也沒有人會欺負我啦。」
第80章
秦恕下朝回來, 岳金鑾還沒醒。
她是粘人精,晚上一定要擠到他懷裡睡。他睡姿規整平和,一宿都不移一下, 有時夜半醒來,懷裡就多了個軟綿綿的東西。
低頭一看, 她抱著他腰睡得像小豬。
醒著時分明很怕他, 一睡著便投懷送抱。
早上他起身,她不肯起來, 就占住他的枕頭和位子再睡一覺。
好像他睡過的地方就是風水寶地,她也要沾沾靈氣。
秦恕坐到床前哄她起床,她臉上的肌膚白裡透紅,細滑似豆腐, 秦恕玩心大起, 忍不住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
岳金鑾被他捏成小包子, 氣呼呼打他的手, 「不許捏了。」
「起來就不捏你了。」秦恕俯身把臉湊上去,「我讓你捏。」
岳金鑾揉眼睛,怔怔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 「你說餅餅長大了會不會嫌棄它爹爹, 二十歲還在和它娘親玩小孩子的把戲。」
秦恕低聲笑了一會,手心朝下,輕輕搭在她小腹上,「我們有餅餅了嗎?」
岳金鑾看了看褻衣下薄薄的小肚皮,「應該還沒有, 這才多久。」
這幾日小肚子有些酸疼,不是房事的緣故, 算算日子,是月事要來,來了月事證明沒有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