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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02:06 作者: 不似桂酒
這話傳進秦恕和岳金鑾耳中,岳金鑾氣鼓鼓要扯下荷包,被秦恕笑了半天,最後珍重的將荷包奪回來,重新掛好,他不嫌丟人,只覺甜蜜。
過了好幾年,這荷包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也舊了。岳金鑾想著要不要重新給他繡一個瘦點的白鶴。
腰突然被人摟住,她陷進一人懷裡,雙手也被另一雙大手覆蓋,秦恕下巴搭在她肩頭,親昵的把玩她纖纖十指,「一個人看著荷包又發什麼愣?」
岳金鑾指著荷包上的呆頭鶴,「我幫你重繡一隻吧,這個太醜了,不要了。」
秦恕愣了一下,把荷包護在手裡,「不要,這個就很好,我能帶一輩子。」
岳金鑾哭笑不得,「這個不好看。」
秦恕:「誰說的,我去找他。」
岳金鑾:「我說的。」
秦恕:……
他把荷包掛回腰上,皺眉道:「不繡了,傷手。我是娶妻,又不是娶繡娘。」
岳金鑾叉腰,「好哇你,是嫌我繡的難看,想找繡娘重繡一個?」
秦恕:「你生氣了?」
岳金鑾起初是裝的,看秦恕沒有否認,鼻尖當真有點酸溜溜的,嘴硬否認,「沒有!」
她撒謊賭氣時不愛看他的眼睛,琉璃淺清的眼裡升起一道薄薄的水屏,夕陽帶走暮晚最後的溫度,冷意在她瞳孔中擴散,她不知道她生氣的樣子有多好辨認。
秦恕握住她腰,將她帶到面前,「我只帶你繡的荷包,也只喜歡這個,因為是你做的,我想永遠帶著。」
岳金鑾眼睛軟了軟,還是不看他。
秦恕一手握著她,一手低頭托住腰間的荷包,「你記不記得你那年給我做荷包,被針戳了好幾個手指,還藏著不告訴我。所以一個荷包就夠了,我不需要第二個,也不想你再傷到手,胖點的白鶴有什麼丑的,多有福氣,鑾鑾給我繡的,便是世上最好看的。」
他打小醋她,醋完了又哄,哄完了親親抱抱,知道她吃軟不吃硬,了解她所有的弱點軟肋,岳金鑾招架不住他。
她垂著眼睛,用指尖戳他胸口,「不許叫鑾鑾,我們成親了,你是定王,我是定王妃,你要叫我夫人。」
秦恕道:「夫人。」他抱住她,又貼著她耳根低低叫了聲,「鑾鑾。」
他的聲音溫柔低沉,灼熱氣流划過她敏感的耳尖,岳金鑾半邊身子都酥了,臉紅的咬牙糾正,「是夫人,不是鑾鑾。」
秦恕一把將她抱起,「昨夜我叫了這麼多迴鑾鑾,早習慣了,改不掉,以後慢慢改。」
他在她瞪過來的眼波里,笑得意味深長,「回家。」
一出門,他又變回那個冷峻清正的定王,不苟言笑的連宮人見了他都不敢抬頭。
上了馬車,秦恕直把岳金鑾往懷裡按,然後蹭著她頸窩不鬆手,岳金鑾整個人被他抱著壓著,像懷裡鑽了條大狗狗,在將要入冬的深秋里,身上被他捂的暖洋洋。
岳金鑾推他,「鬆開,壓著我了。」
她面紅耳赤捂著胸脯,打小好吃好喝供著,發育也是肉眼可見的好。秦恕怔了會才意識到壓了她什麼部位,乖覺的鬆了一點,把她細細的腰往上提了提,重新卷回懷裡裹住。
岳金鑾:?
「不是都讓你鬆開了?」
秦恕吻了吻她的嘴角,甚甜,甜的他忍不住彎眸,慵乏散漫道:「不松,這次沒壓著。你手冷,我再幫你捂一會。」
岳金鑾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腰下墊著他有力的手臂,秦恕護著她,連馬車的顛簸都被他的身體過濾,岳金鑾雖然不習慣,但不得不承認恆溫的人肉靠枕非常舒適。
她漸漸也眯起眸子,秦恕時不時抬頭親她一下,岳金鑾起初還反抗,後來被他親煩了,閉上眼睛隨便他親。
秦恕在這種事上像個新奇的小孩子,熱衷且不厭其煩,她壓根擋不住他的熱情。
被他擒著吻了會,岳金鑾突然覺得猛獸有抬頭的跡象,她突然睜開眼睛,捂住秦恕的唇,「快到了,我們收拾收拾準備下車!」
她想從他身上滾下去,馬車裡鋪了波斯羊毛軟墊,赤腳踩著都沒事,綿軟熱乎。
秦恕卻一把將她拉回去,「地上涼,乖乖坐好。」
岳金鑾不安的縮著,秦恕似乎也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不再親她,他目視前方坐的筆直,眉梢微微擰著,好像多看懷裡女人一眼便會毀了他的千年道行。
空氣黏著他們的呼吸,膠著拉扯,只差一粒火星子便能引爆。
岳金鑾想若無其事的扯走他的注意力,「你剛才在宮裡,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裝睡?」
她對秦恕假睡索吻的事印象很深。
秦恕很意外她會問這個,「真的睡著了,怎麼?」
他嗓音比方才聽上去更啞更沉,帶著點磨碎沙礫的質感。
岳金鑾道:「怕你裝睡。」
秦恕忍不住笑,他低頭看她,眼裡熠熠的涌動著岳金鑾不敢迎視的光,「你昨夜沒睡,我也沒睡。」
答案不言而喻。
馬車一震,不等外面的僕從讓他們下車,岳金鑾撩開帘子沖了出去。
休息了一天,比早上出門時活潑多了,秦恕凝視著她狼狽且靈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舔了一下後槽牙,揚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司桔在旁邊看的心慌。
殿下這笑怎麼看上去好像要咬人,大婚第一天,不至於這麼快就要大開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