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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02:06 作者: 不似桂酒
當然也不是非她不可,要不然怎麼會有蕭文玉這個備選,但太子見人說人話,哄的比唱的還好聽,「非你不可,若是沒了你,我怕是活不了。」
他又開始扮可憐,希求岳金鑾心軟從了他,「阿柿,沒了你我真要死的。」
「殿下說的我都心疼了,您這麼對我,我怎麼好辜負了你?」岳金鑾道:「你喝醉了嗎,殿下?」
太子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我沒醉,我還能喝!」
那就是醉了。
岳金鑾點頭,「好好好,您沒醉,那您看看我,我是誰?」
太子笑的唇上像抹了油,「岳金鑾,是你!」
岳金鑾柔柔搖頭,「我不是岳金鑾。」她上前,低低地笑道:「我是你的黃泉引路人。」
太子一怔,岳金鑾不給他細想的機會,已岔開話道:「殿下這麼稀罕我,可我還是覺得委屈,我貴為郡主,怎能與人作妾……除非殿下發誓,往後只疼我愛我一個。」
美人玉容近在眼前,多情眸轉呀轉,含羞帶嗔望過來,太子像泛舟於秋水之上,渾身上下都泡在糖水裡化成了一鍋蜜汁。
他情不自禁去摸岳金鑾的臉,岳金鑾嫌惡的用帕子擋住,「殿下還未起誓,怎麼就要上手了?」
燈草在旁看的心驚膽戰,好幾次想衝上去把太子推開,但岳金鑾暗示的沖她擺手,她只好忍著。
太子沒想到岳金鑾這麼容易就上鉤,心裡美的冒泡。酒水壯膽,也忘了他和她是個什麼身份,只當還是年少青梅,這兒又是東宮,他的地界,他有什麼好怕的。
其實他剛才罵秦恕的那幾句話全是瞎說的。
秦恕大權在握,比他這個太子還要風光得人心,他真奪了岳金鑾,只怕秦恕不會放過他。
還有什麼登基以後取秦恕的命……
他登基以後秦恕不造反就算好的了。
可人一喝醉,便什麼都不怕了。
平日被秦恕所壓抑的憤怒與積怨,他無能反擊,只想宣洩在岳金鑾身上,撻伐這位高高在上連頭髮絲都金貴的美人,讓秦恕丟盡顏面,讓他氣急敗壞怒髮衝冠。
他是太子,以後是皇帝,他想要什麼,還得過問秦恕嗎?
「我發誓,我只疼你愛你一個人,若有違背,我……」太子饞岳金鑾近在咫尺的嬌容,鬼迷心竅的扯開膽子,「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天際有隆隆聲起伏雲間,紫電暗沉貫穿天幕,似有積年的雨等著傾盆一場。
太子一抖,鬼祟的看向天。
這雷雨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生這會來。
餓狼的口水快要滴到鞋尖上,岳金鑾嬌笑著問:「殿下這是怕了?」
太子挺直了腰杆,「不怕……!」
「得了您這番承諾,我也心安了,往後我就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岳金鑾含羞帶怯垂下頭,桃花粉面若見情郎。
她這般溫柔小意太子何時見過,心肝跟著亂擺,也不在意燈草還在,攏著岳金鑾雙肩往假山遮擋的石洞裡去,「那今夜這洞房花燭便是給你的了,咱們幕天席地做夫妻,權當拜了天地。」
岳金鑾攀著他的肩,美眸含春,「好。」
燈草守在石洞外面快哭了,她只是個小小的奴婢,干涉不了岳金鑾的意願,可要是真看她從了太子無疑是死路一條。
她沒法再忍,抱著要死的決心拔下頭上釵子,輕輕走進石洞,哆嗦著往太子背上扎去。
卻見岳金鑾的一隻手,從太子身下伸出,輕輕招了招。
燈草一愣,岳金鑾又招了招。
她發覺岳金鑾在不斷閃躲著太子的親熱,按的用力發白的指尖一松,果斷釵子放進她手心。
岳金鑾合攏掌心,用手指抵著釵柄,狠狠刺進了太子的腰。
腰多好,說不定一不小心便半身不遂終身殘疾了。
太子慘叫著往後退去,一手捂著腰上出血的傷口,「岳金鑾,你想死嗎,你這個賤人,你膽敢傷我,我要殺了你!」
岳金鑾坐在石頭上笑,她方才為了躲太子肩頭幾乎要被他捏碎,導致雙手無力,刺他時沒有用上全部的力氣。
真可惜。
「殿下方才可是在輕薄弟妻,現在居然要殺人滅口了嗎?」
便是沒有用十足的力,岳金鑾刺他時也竭力用了七分,太子不敢拔簪,只怕血流得更快,他腰上有傷,連帶著路都走不穩,「你這個毒婦!」
「殿下過獎。」岳金鑾向他走去,「呀,殿下疼不疼,我幫您揉揉?」
太子懼了她,心知這女人會蜇人,護著傷口往後退,「來人——」
東宮大婚,今夜守衛都得了賞吃酒,僅留下幾個輪班的安插在四周,極為分散,有人聽見了依稀的聲音,但只有一聲,又被前殿傳來的熱鬧給淹沒了。
守衛四處看看,也沒見有人,心裡嘀咕著走了。
假山後,太子被激怒,揮舞著手臂試圖殺了女人。他的手衝過來,直直往岳金鑾臉上打去,又想扼住她的脖子,被她一腳踢中命根子,倒地失了聲,好半天緩過來。他張口還要再叫人,被燈草眼疾手快的用手帕堵住了口。
岳金鑾想到太子剛才意圖輕薄她,與他暴露的殺機,怕一腳不足以讓他喪失行動能力,便又踢了一腳。
太子前後夾擊痛得快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