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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頁

2023-09-28 14:02:06 作者: 不似桂酒
    溫杏見她不說話,又推了推,「怎麼了這是,看自閉了,我知道這對你們未出閣的姑娘來說有點難以接受,但——」

    岳金鑾突然抬頭,臉頰紅的像火燒雲,美眸含著泛紅秋水,嗚咽了一聲,「表姐,你別害我了。」

    溫杏一愣,「這怎麼是害你,這是為你好呀。」

    岳金鑾用力把冊子摔在床上,往後一仰,捂著臉道:「這冊子能給秦恕看嗎?不能!要是給他看了,他又要想法子咬我了!」

    溫杏:……

    這冊子,沒白給。秦恕可造之材,抱侄兒指日可待!

    ·

    岳金鑾不光學了岳家二祖畫糖人的手藝,還學了溫家餛飩的真傳。

    下午給秦恕包餛飩吃。

    溫家人當他們這是小倆口的情趣,沒叫人打擾,隨他們去了。

    岳金鑾立在桌麵包餛飩,靈活小手穿梭如飛,不一會一個小元寶的薄皮肉餛飩便擺在了桌上。

    秦恕看著她的手,心不在焉想,原來手巧也是分的。

    怎么女紅上半分沒占到她半分手巧。

    尤其看她包出來的餛飩,秦恕突然覺得眼熟,他從腰間摘下岳金鑾給他繡的白鶴荷包仔細看了看。

    嘖,這白鶴繡的和餛飩一模一樣。

    胖且白,且可愛。

    他很喜歡,獨一無二的喜歡。

    岳金鑾包著餛飩,口中念念有詞,「你一隻,我一隻……」

    「對了秦恕,你吃幾隻?」岳金鑾問他。

    秦恕看她的腕子就那麼點細,柔白的像一小管流動的雲,他覺得包餛飩很累,盯著已經包出來的那幾隻道:「就這些,夠了。」

    岳金鑾搖頭,「餛飩多小呀,幾隻怎麼夠,二十隻吧,等著我。」

    她說著又開始數,「你一隻,我一隻。」

    兩隻胖餛飩後,突然多出一隻醜醜小小的餛飩,不是她包的,她包的沒那麼丑。

    岳金鑾抬頭沿著拈餛飩的那隻修長沾麵粉的手往上看去,看到了一臉認真,正皺眉鑽研餛飩怎麼包的秦恕。

    他又包好一隻,依然難看,但極為珍重的放在了兩隻大餛飩之間。

    秦恕笑了笑,「還有餅餅。餅餅也要一隻。」

    岳金鑾試探道:「餅餅是誰?」

    秦恕低頭又包了一個,才溫柔勾唇道:「孩子。小柿餅和小肉餅。」

    第65章

    岳金鑾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了聲——

    秦恕:「……你在代餅餅說話?」

    岳金鑾摸摸肚皮, 「不好意思,聽餓了,不關餅餅的事。」

    小柿餅和小肉餅, 聽著怪讓人想咬一口,孩子小名叫餅餅也沒事, 別長得像個餅就行。

    想來她和秦恕的基因都還不錯, 應該不至於生兩個真餅出來。

    岳金鑾一下子又想到溫杏給她的那本書。

    生孩子肯定要經過那本書上畫的過程才能播種,那書上花樣那麼多, 要是真讓秦恕看見,她成親以後還能走著出臥房嗎?

    秦恕這麼好學,肯定不會放過她。

    岳金鑾一個激靈。

    這書害人,必須得銷毀。

    她將餛飩下鍋, 沸水滾著白面, 亦如同燒著了她的臉,芍藥紅的面龐勻著細密的汗珠, 判不出是熱的還是羞的。

    秦恕將她臉上的汗水擦去, 挑起她下巴看了又看,「有這麼熱?」

    岳金鑾迴避他直灼的視線,訥訥道:「有點, 這兒不通風, 你要不先出去等等我,一會再進來。」

    秦恕道:「在這兒陪著你一樣的,我不怕熱。」

    岳金鑾:「我怕,去外面給我找一把蒲扇。」

    她扇動小手,蒸悶而不流動的空氣終於有了點勉強的力氣, 帶出一絲熱風。

    爐子下的灶坑嗶剝有聲,木炭炸出的橘紅火星像微型煙花, 蓬鬆的灰只在那一刻具有生命力,澆落在紅堂堂的空氣里。

    外面風雪不斷,裡面無論溫度還是境況,都像春日來訪。

    秦恕隨著木炭燒斷的輕裂聲笑了,「知道了,再看你一眼就去。」

    岳金鑾小手停擺,「為什麼要再看一眼?」

    「外面冷,看看你心裡就熱了。」秦恕起身,「我出去了,一個人在裡面,小心火,我很快就回來。」

    他似是不放心,凝眉指著爐子道:「小心不要燙傷自己。」

    岳金鑾巴不得他趕緊出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去吧,不用急著回來,在外面多玩會!」

    秦恕:「……不行。」

    他走到門前,板著臉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岳金鑾好像一下回到三歲。

    秦恕出去了,岳金鑾趕忙從衣服里掏出那本《陰陽玄女經》,被火光映照的明眸爍著決心,把書一扯兩半丟進了木炭里。

    看著火舌將書頁卷至不見,火星飛揚如螢,她才放心地坐著揣小手,美滋滋的想——

    萬惡之源沒啦,她的婚後生活有保障啦!

    門口帘子一挑,挾著雪花的冷風鼓吹起秦恕兩隻大袖,他冬衣上沾著雪渣子,手裡卻執著一把與時令格格不入的夏蒲扇。

    岳金鑾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連忙用燒火棍戳了戳木炭。

    秦恕撣撣肩頭雪,溫和的看著她,「在燒什麼?」

    岳金鑾:「……木炭。」

    「是嗎?」秦恕若有所思的揚眉,嗅了嗅空氣中食物與木炭混合的氣息,「你燒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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