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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頁

2023-09-28 14:02:06 作者: 不似桂酒
    秦恕攔住她腰,將她擒了回來,他將她重新抵在床上, 骨節分明的手修如梅枝, 穿過她絲縷的長髮托著她的後頸。

    「先回答我,讓不讓親?」

    他的指尖柔韌有力, 生著持弓執劍磨出的薄繭, 在她細薄的後頸皮膚上輕蹭,有點疼,也有點癢。

    指腹每一厘的攻占, 都無非是在她幼白的版圖上共沉淪。

    岳金鑾少有被人這麼壓著欺負還沒法還手的時候, 墜著淚珠道:「讓讓讓,你別這樣,我害怕。不能因為我要嫁你了,你就這麼讓我受委屈……」

    秦恕笑的很沉,「數你最嬌氣。」

    他用指節頂她的下巴, 岳金鑾小而白的臉便不得已仰起,怯生生迎上他灼熱的氣息。

    「這不是委屈, 是喜歡。」秦恕撫她的臉,「嬌嬌,閉眼。」

    她的眼睛太清了,若此時還望著他,總讓他覺得連生出欲望都是不恥的。

    秦恕的喜歡也不是誰都受得住的。

    岳金鑾被按著親了半天。秦恕喝醉了酒,還是那一貫人狠話不多的風格,甚至比往日更難纏。

    他粘人地吻咬她每一寸衣衫外的肌膚。

    不僅僅是唇,還有下頜、頸子與鎖骨——

    岳金鑾分明是被親的那一個,可比秦恕還累,她合上眼帘,用綿軟的小手去推他,被他捉去咬了口指尖和掌心。

    她錯愕看著手上淺淺的牙印,「你屬狗嗎,怎麼什麼都咬?」

    「嗯。」秦恕欺上她身,因著盡興,聲音蒙著一絲饜足的散漫,「養我不虧,考慮考慮?」

    岳金鑾往被子裡縮,「不養,太兇了!」

    老咬她!

    雖然不疼。

    秦恕怎麼一開竅開成這樣了,現在還是婚前,婚後豈不是得天天被咬?

    岳金鑾開始發愁。

    秦恕把她身子扳正還想親,岳金鑾常聽人言,這人一喝醉了,幹什麼都沒玩沒了。

    往常秦恕不這樣的。

    她好睏,好想睡覺,被親咬後的疲憊與委屈,隨著秦恕落在她唇上的吻,一道湧上心頭。

    岳金鑾忍不住小聲哭了出來,「我不要了,你走開……」

    也不是因為傷心難過才掉眼淚,純粹是覺得害怕,一個又一個充滿占有與侵略的吻壓下來,今日的秦恕讓她覺得陌生。

    好似他心裡窩的那頭狼活了,叼著她細柔的身子要吃了她。

    秦恕無奈,臉埋在她肩窩裡,把她抱起來,「我不親了。不要哭了,怪我不好。」

    岳金鑾從他懷裡掙出來,趴進被子裡縮成一團,綢褲下兩隻小玉足還露在外面。

    秦恕怕她夜裡凍著,伸手捏著想塞進被子裡。

    誰知岳金鑾像受驚的兔子,一下把腳丫子埋了回去,被子團成了一個球兒,全方位戒嚴。

    秦恕覺得好笑,手肘搭在膝上看了她好一會才起身。

    岳金鑾藏在被子裡,許久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以為秦恕走了。

    她探出頭,卻見秦恕坐在床沿上解外衣。

    視野昏黑,加上醉酒,他解的很慢。

    岳金鑾小臉發白,「你剛才不是說不親了嗎?」

    秦恕指尖一滯,「我今晚想睡在這兒。」

    他喝了酒,卻一點也不大舌頭,字字清冷且慢條斯理。

    岳金鑾埋回被子裡,聲音抖了抖,「我們還沒成親,不能再繼續了。」

    秦恕突然利索地褪下外袍,直接躺在她身邊,指骨叩了叩被團,「我不動你,我也困了,借宿一晚。」

    岳金鑾怎麼敢探出被子,「我不同意,你走吧!」

    秦恕冷聲道:「你真要我走?」

    岳金鑾剛要心軟,想到剛才被親的喘不過氣來的狼狽,便狠心道:「你走吧!」

    身側的人一向利落,聞言果然起身,大步往正門走去,「那我走了,不過燈草似乎睡在外面——」

    岳金鑾心肝兒一顫,「你從窗戶走!」

    秦恕身形一晃,用手扶著牆,「可我喝醉了,頭疼,使不上力氣,從窗戶走只怕要摔死,你忍心嗎?」

    岳金鑾氣得拍床,「你方才醉酒親我怎麼有力氣的很?」

    秦恕倚身,長眸帶笑,「那你再讓我親一口,說不定我就有力氣了?」

    岳金鑾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留著他過夜實在不像話,便遲疑道:「真的,只一下?」

    秦恕挑眉不答。

    若能一個吻把這位小祖宗請走自然不虧。

    左不過又被占了分便宜,不要緊,反正方才占的也不少。

    岳金鑾打定主意,抬起頭,「那就一下,親完就走!」

    秦恕來到她面前,剛一俯身。岳金鑾便扯住他袖子,「不許咬。」

    秦恕輕輕一笑,垂眸貼上她唇,沾過即離,沒有過多的糾纏。

    岳金鑾鬆了口氣,「從窗戶走——」

    秦恕沉聲道打斷她,「假的。」

    他看著她怔怔的,被欺負的泛紅的鼻尖可憐兮兮,心裡卻偏生不願放過她,「我今晚要留下來,王妃趕我,本王也不走。」

    他展開長臂將她摟上床,幸而岳家大方,給未嫁閨女的床也不小,容他們兩個人還綽綽有餘。

    岳金鑾被他氣著了,賭氣背對著他,留給他一截光滑的肩頸,線條柔軟單薄,像攏來的一杯月光。

    秦恕從未與人同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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