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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4:01:33 作者: 挽風歌
    等那些人消失,顧淮才移開目光往回走。

    「沒事吧?」許羿看向朝他走來的人。

    顧淮攤開手,毫髮無傷。

    「太亂來了。」許羿不悅道。

    對方走上去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這人想幹嘛,每個異能者都有自身被動技能,他是想借對方試探自己恢復到什麼地步。

    顯而易見,這種不大需要精神力操控的風盾還是能用的。

    他朝許羿笑了笑,手搭上對方肩,「走吧。」

    但許羿卻並未動作,他目光移到對方身後,有些猶豫,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顧淮陷在背光中的表情也淡下來。

    對於這幾人……算了,總要有個說法。

    等中央基地的人走完,安然上前幾步走向他,顧淮並未轉身。

    「阿淮,你要去哪兒?」她小心翼翼道。

    「有事。」

    「你……」安然聲音哽咽了下,「還好嗎?」

    「很好。」

    「……」

    「當初的事……對不起。」說話間她伸出手,想去拉對方胳膊,「我很擔心你,你——」

    伸出的手被對方躲開,她話語聲一頓,無奈地苦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在她看來,顧淮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她從來看不清對方在想什麼,他也從不願與人親近深交,發現他對自己的感情時,她是十分震驚的。

    場上氣氛不太對,宋映南看著眼前的漂亮姑娘,又看向許羿,一臉八卦地問:「怎麼回事啊?」

    許羿聳了聳肩沒回話,他看得出來,對於安然,顧淮依舊是心軟的,無論怎樣都是對方自己的選擇,他並沒打算干涉。

    見不得心上人一直被晾著,姜聿白走上前,根據之前場景,他猜測顧淮精神力尚未完全恢復,不然不會使自己陷入被動境地,不是他以往風格。

    「基地那已經快研製出讓你恢復的辦法,老師也一直沒放棄派人在找你,你不回去報個平安嗎?」

    聽他提到總指揮官,顧淮指尖顫動了一下。

    他們都是總指揮官帶出來的學生,雖是情敵也是同門師兄弟,之前發生那種事,兩者關係也變得更加微妙,但顧淮到底沒說重話。

    他轉身看向對方,「我以後會回去。」

    「什麼時候?」

    顧淮沒應聲。

    氣氛僵硬之時,一直沒說話的女隊長走上前。

    利益驅使,異能者們並不團結,為提高能力地位,之前那樣爭奪資源的事經常有,小隊是個利益團體,顧淮很強,她當然希望對方能回來,因為換作以前,根本不會有人像剛剛那樣得罪他們。

    對於他不願歸隊的心結,她有必要解開。

    看出對方想法,顧淮皺起眉,直言道:「這地底有人需要幫忙。」

    她聞言愣了愣,這才注意到這裡是個庇護所,「你要留下?」

    以前除了出任務,顧淮大部分時間都找不到人影,不知想到什麼,她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顧淮,沒用的。」

    她曾經也因憐憫,盡力救助過一些普通人,但沒有體制支持,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

    可對方毫無動搖,神色也漸漸不耐,姜聿白見狀攔住她,搖了搖頭。

    了解對方的倔脾氣,女隊長也只好先作罷,猶豫片刻後留下一句,「顧淮,當初我們……也是沒辦法。」

    顧淮應付地「嗯」了一聲。

    女隊長嘆了口氣,「那你之後記得回基地。」

    語罷她朝其餘人使眼色,車輛的引擎聲響起,幾人快速回到車上,風煙過去,大漠又只剩下三人。

    顧淮望著車輛的遠去方向,眸色深沉,半晌,他閉上眼,諷刺地笑了一聲。

    可不管怎樣,那都是他曾幾次出生入死過的隊友。

    許羿定定看著對方,他知道這人性子,看著冷淡,心底其實最重情義,他上前一把攬過對方的肩,「沒事淮哥,以後我當你隊友。」

    說話間對旁邊的宋映南使眼色。

    「啊對對對,淮哥,我們才是兄弟。」

    顧淮聞言轉過身,也不再管之前的插曲,輕輕笑了笑,隨後他從腰包中掏出幾枚靈核扔給他,質地很輕,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樣。

    「電光球不錯,用這個融合,力量更大。」

    靈晶靈核的能量來源,他都曾經研究過,這種屬性的靈核和宋映南的力量相配,製作起來更方便。

    宋映南接過後神色一頓,立馬著手研究起來,趁著空當,許羿把人拉到一邊。

    還以為對方要跟他說什麼重要之事,顧淮順著他的力道,結果這人只是八卦地問:「喜歡剛剛那姑娘?」

    「之前喜歡。」顧淮一臉複雜道。

    「現在不喜歡了?」

    顧淮聞言神色怪異,片刻後含糊地「嗯」了一聲。

    「我不信。」

    「愛信不信。」顧淮掙脫對方,不知為何,他並不想在許羿面前談起安然。

    這次再會,看到安然時他也確實沒有太大波動,想到這他摸了摸心口,神色疑惑。

    表情逐漸帶上迷茫,他當初是……怎麼喜歡上對方的?

    許羿沒察覺他的不對,事實上對於這人說辭他一個字都不信,畢竟他曾切切實實看過對方一生,那種求而不得的感情,已經可以用偏執形容。

    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提這個,或許他是想勸對方放下,畢竟無望的感情最是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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