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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54:24 作者: 洛宴
看完之後,千栢憶當了回馬後炮,「蕭一萱連攝像頭都擋,不可能在這種事上留下那男人的痕跡。」
蘇顧和文警官誰也沒搭理她。
畫像到了下午六點才畫好的,那是一個四五十歲,身高中等,有輕微駝背,神色陰沉的男人。
男人的臉部輪廓比較寬,因為瘦,顴骨略突出。
在畫好之後,小姑娘一直叼著筆出神。
「也許,我畫的時候帶有主觀色彩,他的眼神應該沒有這麼陰暗。」
按照她說的,畫像師把男人的眼睛做了輕微的改動。
「對對,就是這樣!」
畫上的男人,不只千栢憶看著眼熟,蘇顧也眼熟。
在南汐族墓中,和老叔一起的就有這個人。
因為要辦案,千栢憶把這人的身份和文警官說了。
文警官立馬讓特案組去找人。
晚飯三人是在警局吃的,吃完飯直奔蕭一萱的家。
她這套房子是個三室,歐式裝修,家具都是大牌,衣服隨便拎出一件就是上萬。
化妝品,手提包就更不用說了,沒一樣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可見這個女人的消費水平很高。
但資料上她是沒有工作的,也就是說她的一切開支都是靠男人。
話說能住這個小區的人雖然不窮,但大多數都是中產,像顧家這樣的大富很少。
還真沒哪個能養得起如此大手大腳的女人,怪不得她要弄那麼多的姘頭。
不對,有一個應該是可以養得起的,就是盜墓的那位。
常年盜墓的人,誰手裡沒幾件好東西,隨便倒手一件,就夠女人花了。
三月份?初春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是去了比亞族墓的,緊接著又去了南汐族墓。
怕是這段時間,蕭一萱缺錢了,這才坑了王先生。
至於姘頭,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單純的寂寞,後邊手裡緊便有了坑錢的想法。
從蕭一萱家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他們打算帶著小保姆去找那個人頭,先別管人頭是好是壞,是幹什麼的,先找到再說。
畢竟這段時間,只出現了這麼一個超自然的東西。
至於蕭一萱和她的盜墓男人,明天再去查。
吹著冷風,四人在小區里溜達,那些記者還在堅守崗位,文警官說,這些人是趕不走的。
關係到自己,千栢憶問的很認真,「你這話幾個意思?」
作為一個現代高級警官,文同志說出了自己最不想說的話。
「他們不是人,沒身份,有虛假的肉體,可交流,但思維機械化。」
☆、136.人頭
說的再多,文警官只有一個意思,就是這些記者是假人,都是用幻術化出來的。
千栢憶怒氣沖沖的去看蘇顧,「你不是說查不出他們的身份嗎?普通警察都知道的事,顧二查不出來?」
這事蘇顧是真冤,根本就不關他的事。
「你先彆氣,等二哥回來我問問他。」
兩人的事還沒說明白,文警官很鄭重的說了一句,「我們不是普通警察。」
千栢憶心裡不舒服,那是想懟誰懟誰,「對,你不是普通警察,你是二百五!」
「請你尊重我的職業。」
「尊重個鬼啊,我跟蕭三說話,有你嘛事!找什麼存在感啊!該幹嘛幹嘛去!」
「我要對你進行投訴!」
「姑奶奶叫千栢憶,有本事你把我投的下崗,沒本事就少廢話!」
「你不可理喻!」
「草,那你別搭理我,我上趕著跟你組隊了是嗎!他媽的也忒不要臉了!」
作為一個正經又嚴肅的人,文警官用沉默來抗議。
和曾經的少爺有些像。
自從戰火被轉移,蘇顧一直小心翼翼的,連個大氣都沒敢喘。
只有小保姆神色正常。
人家連血淋淋的人頭都不怕,能怕個脾氣不好的人,這不是笑話嗎。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十點。
在7-3-901的窗外,小保姆再次看到了人頭。
因為只有小保姆能看到,三人讓她描繪臉型。
小保姆的描述只有兩句話,「髒乎乎的,還有一臉血。」
千栢憶問,「他在幹什麼?」
「想去咱家,可咱關著窗戶呢,他進不去。」
這麼恐怖的事,小保姆就像笑話似的說了出來。
「回家開窗戶!」三人異口同聲。
等他們跑到家裡,小保姆說人頭已經走了。
這……
四人又開始往外跑,他們要找到人頭。
等他們到了樓下,小保姆說人頭在1001的窗外。
現在整棟樓只住了他們一戶人,倒不擔心人頭會嚇到住戶。
只是人頭到處跑,他們抓不住。
作為一個神棍,此時的千大師表現了她的職業素養。
「你們在樓下看著人頭,別讓他去其它樓,我去把他引到家裡,咱們瓮中捉鱉。」
蘇顧焦急的問,「你怎麼引?有沒有危險?」
「沒事,以前常干。」
雖說千栢憶說的很輕鬆,但她心裡沒底,以前她和老神棍入殮的都是全屍,這回換成個能蹦噠的人頭,不知道行不行。
蘇顧怕她有事,跟她一起上了樓。
兩人到家後,先是準備火盆,燒紙,銅錢,紅線。
完事把一扇門卸下來,並在上面纂了七個窟窿,呈北斗七星的形狀排列。
大晚上的,他們沒辦法出去找棺材,只能做個簡易的。
其實棺材在最開始就是個板,更簡單的還有蓆子。
現在的棺材是慢慢發展來的。
弄好這一切他們又把電閘合上,卻把所有燈的開關打開。
這樣只要一開電閘,所有燈都會亮。
想著醫生沒什麼事,千栢憶把開電閘的活兒交給了他。
一切準備就緒,千栢憶打開了所有的窗戶,並借用了一下蘇顧在墓中帶回來的鈴鐺。
鈴鐺這個東西是很神奇的,古代貴族拿它當樂器,趕車的人用它引路,湘西趕屍人用它領屍,現代的催眠師用它來催眠。
剛搖上鈴鐺,千栢憶想起一件事,引魂之後是讓魂魄覆在屍體上,可她這裡沒有屍體。
慌亂之下,她跑去蘇顧的書桌上拿了瓶墨水,然後在門板上畫了個簡易的人型。
等她畫好,本是放在門板前的鐵盆和燒紙翻了,門板也成了兩半兒。
感覺到身前一股涼意,她忙側了下身子。
在她再一次躲避時,她的肩膀被重重一擊,她能感覺到那是個很尖銳的東西。
若不是裡面有紅棉襖,她的肩膀肯定會出個窟窿。
她現在很慶幸,被戳的不是脖子。
怕人頭再襲擊人,她讓醫生開了燈。
可能是受了燈光的刺激,人頭瘋狂的撞上了玻璃。
一個洞,兩個洞,漸漸的玻璃上有了個人頭大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