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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54:24 作者: 洛宴
    百億:你說的墓,是晉城北部山區里正在挖掘的那座吧?

    旮旯菜:你說呢?

    百億:我覺得是。

    旮旯菜:既然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百億:南汐族跟這座墓有關係嗎?

    旮旯菜:我說沒有你信?

    百億:不信。

    旮旯菜:不要再調查我,我不喜歡。

    等千栢憶再想問幾句,對方下線了。

    想叫蘇顧過來看看,卻發現蘇顧正在她的背後站著。

    「嚇到我了,你怎麼也不出個聲。」

    「怕打擾到你。」

    「算了,說正事吧,你怎麼看這個人?他說術士墓會死很多人,這種消息一般被封鎖,不好查。」

    蘇顧道,「可以問問當地人,他們的消息會靈通些。」

    千栢憶聽後給小莊的老鄉打了個電話,老鄉聽清她問的什麼後,整個人一句話都不說。

    千栢憶以為是對方掛了,卻發現還在通話中,「大叔,你還在嗎?」

    那邊兒回道,「在,在。」

    「山里不是進了考古隊,你們聽到消息沒?是不是死了很多人?」

    大叔又不說話了。

    一看這樣,千栢憶大體明白了怎麼回事,能把人們嚇得不敢說話,看來是死的不少。

    她把電話掛了後,和蘇顧說道,「那個旮旯菜怕是說對了,那人不簡單。」

    「是不是簡單跟我們沒關係,我們要做的就是聽消息,什麼也不要做,你要相信你師父和千鈺。」

    本來千鈺是不信的,她就覺得老神棍和千鈺是沒事找事。

    可現在一看,那墓是真不正常啊!

    南汐族的墓那麼邪門,都沒死這麼多。

    再說這才是剛開始,人們下墓還沒幾天。

    到了下午蘇子來了這邊兒,她沒什麼事,純粹是帶著土狗來溜門子。

    兩人趴在床上刷了半天的偶像劇,用電腦。

    等到從床上起來,千栢憶的脖子都疼了。

    反觀蘇子倒沒什麼,一看就是很習慣這個姿勢。

    她現在不只身體沒有不適,精神也很好。

    「千神,我今晚不打算回了,我們一起看鬼片吧?我一直就像看,可不敢,你陪我吧!」

    千栢憶斜著眼看她,「開什麼玩笑,你連墓地都去了,現在跟我說怕鬼?」

    「墓里沒聲音嘛,電影裡聲音嚇人!當年看日本拍的裂口女,把我嚇得好幾年不好戴口罩,也不敢看戴口罩的人!」

    蘇子說的電影千栢憶也看過,當時那個片子火,很多人都在看,並且她也是被嚇的一員。

    那聲音確實瘮人。

    因為蘇子一再央求千栢憶答應晚上陪她。

    因為蘇子占了臥室,蘇顧便去了客廳打地鋪。

    以前這邊兒沒什麼人來住,臥室是剛夠,多餘的給改成了健身房。

    大晚上的,千栢憶和蘇子趴在床上看鬼片,為了配合氣氛還關了燈!

    千栢憶的膽子蠻大的,只要不聽聲音一點兒也不怕。

    聽了聲音只要不是那種嚇人的,也沒什麼事。

    因為這兒,她看的有些漫不經心,並不像蘇子似的一驚一乍。

    時間一長,竟睡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銳的女音,持續的喊著。

    一個激靈,千栢憶坐了起來,「誰喊呢?喊什麼?」

    蘇子哆嗦著指著窗外,「那有個人頭,人頭,滴血的!」

    千栢憶往窗戶上看了看,拉著窗簾呢,怎麼會有人頭!

    她摸著蘇子的腦袋道,「你肯定是看入魔了,別亂想,趕緊睡吧。」

    ☆、129.人頭

    安撫了蘇子幾句,千栢憶歪著身子倚在了床頭上。

    她的睡意還沒退,很快又睡著了。

    蘇子縮在一旁不停哆嗦,插在電腦上的耳機被不經意間扯了出來。

    一聲聲如訴如泣,時高時低的鬼音在電腦里傳來。

    已經睡著的千栢憶呢喃一聲,「關上,別看了。」

    蘇子閉著眼睛去摸電腦,好幾次都沒摸到地方,她小心翼翼的把眼睜了條縫,準備掃一下就閉上。

    這一掃可不要緊,她在床頭又看到了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栢憶被驚的再次醒了過來,她打著哈欠說道,「害怕就別看了,這種片子都是假的,真正的鬼沒這麼嚇人。」

    已經崩潰的蘇子放聲大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千栢憶覺得不太對,雖說蘇子膽小,可也沒這么小。

    她把電腦合上後又開了燈,再去看蘇子,已經由大哭轉為抽泣。

    由此可見,光真是個好東西。

    臥室鬧的動靜這麼大,外面的人不可能聽不到。

    蘇顧幾次想去敲門,但想著蘇子每次看鬼片都會大喊大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到從門縫裡傳出燈光。

    現在的情況是,一眾人都在圍著蘇子,除了住在隔壁的保鏢。

    千栢憶雙手抱胸,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不是眼花了?這地方怎麼會有人頭!還看到兩次!」

    蘇顧靜靜的站在一旁,神色低沉,看樣子像是在想什麼。

    醫生離蘇子最近,正在給她做些簡單的檢查,還讓她填了份問卷,懷疑她是幻覺。

    小保姆卻是語出驚人,「你們說的人頭是不是一顆頭髮不長,男人模樣,還滴著血的?」

    本是一言不發的蘇子狂點頭,「對對,就是這個樣子!」

    小保姆神色自然,繼續語出驚人,「那我也看到了,好些天前就在咱們窗戶外飄。」

    蘇子又要哭了,「你怎麼不早說,我都要嚇死了。」

    似是不明白蘇子為什麼會這麼怕,小保姆一臉茫然,「那是有人惡作劇吧,人頭哪裡會到處跑,我懷疑是樓上那家人放下來的假人頭。」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在看著她,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小保姆說出了她和樓上那家人的恩怨。

    仔細說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先是樓上半夜跳舞,小保姆去找過一次。

    開始是好說好量,知道她是保姆後就沒什麼顧忌了,還把她樓上那間徹底改成了舞房。

    接著就是撕逼罵架,因為小保姆罵功太強,還驚動了物業。

    物業自是向著業主,小保姆維權失敗,但她不是軟柿子。

    她每晚都會等著樓上的人不跳了,然後去主臥捅房頂。

    這麼一來,樓上跟她一樣睡不好。

    再次驚動物業,調解的結果是,誰也不許影響誰!

    再之後蘇顧就回來了,小保姆經常在窗外看到人頭。

    因為以前的事,她本能的以為是樓上那家人幹的。

    但顧慮著少爺在,她沒去報復。

    聽她說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提起了精神。

    千栢憶先問,「你睡覺不拉窗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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