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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54:24 作者: 洛宴
蘇顧解釋說,「百淵和其他人是不溝通的,只有你和蕭寒跟他說話會有回應。」
「蕭寒跟他說話了?」
「嗯,快離開的時候。」
不會吧,那種人怎麼會主動跟別人說話!還是個腦袋不清醒的變異人!
「他說了什麼?」
「要不要跟我走。」
「百淵怎麼回的?」
「不走。」
可能是跟你接觸時間長些,他更喜歡你。
千栢憶陷入了沉思,她跟百淵的關係一直讓她很困惑。
她實在想不出兩人能是什麼關係!
曾經的戀人?這純粹是扯淡,百淵被關進去時,她還吃土呢!
父女?蘇顧說年齡上不太對,因為百淵看著也就三十幾歲。
而她父親去世時已經五十多了,如果活到現在就是七十多。
七十多和三十多,就算再顯年輕也不能差這麼多。
難不成是百教授是她養父,百淵是她親爹?
媽的,她感覺自己都能當編劇了!
不對,她父親姓百,百淵也姓百,會不會是近親?
她竟一直沒想到這事!
「蘇顧,現在你手裡有沒有我爹的資料?都給我。」
蘇顧很配合,起身去書架上拿了一個文件夾。
「下午的時候我剛看過,你也看看吧,所有資料都在。」
百教授是研究所的人,所以資料很全,蘇顧把人家的檔案都給複製了一份。
可惜的是,沒有教授小時候的資料,檔案里顯示是孤兒。
十歲的時候被送到福利院,因為當年的福利院各方面還不正規,沒有留下有價值的信息。
百教授的所有資料,是從他讀大學開始的,他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
畢業後參加工作,兢兢業業,因為工作地點不固定一直沒有成家。
快四十的時候領養了一個女孩,跟他是同一個福利院。
資料上有小女孩的相片,兩三歲時照的。
仔細看的話跟現在的千鈺有些像,不仔細看就是兩個不相干的人。
領養了千鈺兩年後娶妻,妻子姓錢,是一家大企業的千金,不過妻子為了跟他結婚,和家裡斷絕關係了。
原因很俗套,年齡差太多,女方家裡不同意。
在千栢憶看資料的時候,蘇顧跟她一起。
見她盯著上面的一張照片看,他輕聲說著,「是不是感覺上面的人有些面熟?」
「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可能是母女間有感應吧。」
蘇顧淡淡的笑,「你再仔細想想,今天在醫院……」
「醫院?在醫院見的人太多了,你直說吧,我想不起來。」
「錢一的母親。」
就這一句話,千栢憶的腦袋像火山爆發似的炸了。
她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那個冷漠的年輕女人竟然是她媽?錢一竟然是她弟弟?她媽又找了個小白臉?
她媽不是考古的嗎?不是跟她爹一起死了嗎?死而復生是什麼情況?
看她的表情變了又變,蘇顧知道她是想茬了。
他指指成年女人身邊那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錢一的媽媽是不是跟這個人很像?」
「你的意思是錢一和我是表姐弟?」
「從血緣上是,不過你父母在世時他們就沒有聯繫了。」
突然的,千栢憶很頭疼,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是這麼一出狗血劇。
在她曾經的意識里,她就是簡單的重男輕女的產物,反正千鈺是給她灌輸的這種思想。
因為一直被這麼提醒,她一直很慶幸自己被千鈺撿到。
跟著千鈺生活真的很幸福,千鈺聰明,勤快,所以她一直比同齡人吃的好,穿的好。
這讓她很有優越感。
她雖然沒有爹媽,千鈺所扮演的角色,差不多就是半個媽了。
而她師父,可以算是十分之一個爹。
總之,她之前生活的很幸福。
後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考古學家,還遇難了,說心裡話,她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既不傷心也不難過,畢竟沒什麼感情。
現在猛的知道她媽是拋棄一切嫁給她爹,又費勁心血才懷上她。
總感覺心裡酸酸的。
資料上有她小時候的照片,她媽抱著她很開心,她爹老來得子,比她媽還高興。
看完所有資料,千栢憶有個疑問,「你是怎麼弄到這些照片的?」
那個時候沒有網絡,私人照片肯定不會外傳。
再說千鈺那么小心的人,帶她離開時,肯定把這些東西都燒了。
蘇顧解釋道,「你母親和姨媽的照片是從報紙上掃描的,當時事情有些大,你姥爺和你母親斷絕關係是通過報紙,當時貼的就是這張照片。」
照片中間一道閃電,從此姐妹不是姐妹,父母不是父母。
☆、115.土狗的病
千栢憶不喜歡看八卦新聞,更不喜歡的是自家的事上八卦新聞。
看著那道閃電,她的心裡一直抽,她姥爺是腦袋進水了麼?竟把這種東西發上去?
她從小受的教育是家醜不外揚,那是能捂就捂。
她想不通那位從未蒙面的姥爺,是個什麼腦迴路。
看出她的疑惑,蘇顧對她說道,「老先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錢一父母結婚時也發了斷絕父女關係的新聞稿,配的圖是錢一母親和他養的一隻狗,人狗之間一道閃電。」
一時沒憋住,千栢憶笑了起來,「後來呢?」
「錢一母親生了個兒子姓錢,老先生把孫子接了回去,錢一母親和父親也就跟著回去了。」
蘇顧沒說的是,當時事情鬧的很熱鬧,回了錢家後,錢一父母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錢一他爹風風光光的進了錢家的門。
她姥爺連著喝了一個月的媳婦茶,以後的很多年,新姑爺都是早上五點起床。
總之,這是一個怪老頭。
又把資料翻了一遍,千栢憶準備睡了,明天她得早起。
蘇子下午往這邊兒打了電話,說是明天帶著千小鈺去看獸醫。
她家土狗也不知是遭了什麼難,竟是一睡不醒了。
這是個非常難辦的事,因為土狗並不是狗,蘇顧說過,是什麼禍鬥。
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輕鬆,腦子裡一直像放電影似的出現著各種片段。
以前的她是極少做夢的,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
等她醒的時候,蘇顧已經起床了,這會兒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
「日記?」
蘇顧停下筆,暖暖的看著她,「不是,就是把在墓里遇到的事情記錄一下,免得忘了。」
千栢憶點點頭,她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肩膀上是打著石膏的。
竟忘了這茬,還有一個月這樣的日子……
「你今天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