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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54:24 作者: 洛宴
    蕭寒很會打擊人,「有這種習慣的人很多。」

    蘇子還是相信這是她哥畫的,「畫工這麼好的不多吧?」

    要說蕭寒,那絕對是一個自信心爆棚的人!

    他道,「我畫的比他好。」

    怕蘇子被氣著,千栢憶出來打了下圓場,「好了好了,別管它是誰畫的了,咱們走了這麼久還沒用過餐,我都餓了。」

    一聽要用餐,錢一過來湊了下熱鬧,「對啊,對啊,吃飯吧,吃飯吧,我也餓了。」

    蕭寒是一個相當冷漠又寡言的人,他和千栢憶這種喜歡裝冷的不一樣。

    和蘇顧的男女冷麵也不一樣,保鏢冷,多少有職業成分。

    蕭寒這個人,他是本性如此。

    所以說話的人一多,他便沒再說一個字。

    去做飯就更不可能了,他沒那麼合群。

    只是,千栢憶剛才的話不是瞎說,她是真的餓了,很想念蕭寒的煮方便麵。

    「哥,您看咱們走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墊墊肚子?」

    蕭寒瞧了瞧她,「沒吃的了。」

    這麼多人,還有一隻豬,能撐到現在就不錯了。

    「什麼?這才剛進墓就斷糧?」千栢憶不太信。

    「你以為呢?」

    「我以為能撐到出去。」

    「那只是你的以為。」

    說完蕭寒從包里拿出一個麵包吃了起來,看的千栢憶是目瞪口呆。

    大哥,您能不能別這樣?咱們是得罪您了嗎?

    千栢憶帶著幽怨的眼神不停瞅蕭寒,瞅著瞅著便伸出了手。

    她在蕭寒的麵包上捏了一塊兒,見蕭寒沒反應她又捏了一塊兒。

    等她再想捏的時候被蕭寒打了手。

    「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哥,你都快餓死我了,慣毛啊。」

    「以後別叫我哥。」

    為了有口飯吃,千栢憶問的特小心,「那以後我叫您什麼?老弟?這樣也好,顯得您年輕。」

    「叫爸爸。」

    「……神經病啊。」

    「叫了有飯吃。」蕭寒說的特正經。

    「爸爸。」

    兩人同時轉身,錢一同學一臉我要吃飯的表情。

    ☆、65.蘇顧歸隊

    千栢憶是個很有節操的人,即使餓的要死,她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

    但是,在看到錢一吃到麵包後,她突然覺得尊嚴這東西,也就那麼回事。

    好在這個想法是短暫的。

    雖然肚子很餓,但探險的路不能停,因為蕭寒沒停。

    「哥,咱歇會兒吧。」

    「越歇越餓。」

    千栢憶沖她比了下中指,並道,「我怎麼就這麼煩你呢!」

    蕭寒淡淡的笑,似是心情不錯,「你能吐露心聲,我很高興。」

    千栢憶不想再理他了,若是能碰到少爺,她就和蕭三缺散夥兒。

    絕不帶猶豫的!

    餓著肚子走路,人的腦子是不怎麼靈光的。

    大家就這麼一直走,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竟然出了墓道。

    新的地方很寬敞,有些像現代的小廣場,中間擺放的是石頭座椅,還有些小石墩。

    四周是一圈石頭花盆,花盆裡種的好像是月季。

    但比月季要妖艷,也好看的多。

    這些花開的很艷,但都是一種顏色,就是綠。

    綠色的花,還真不常見。

    牆壁是黑色的石頭,拋光過的那種,表面很光亮。

    在頂部的四個角上,各有四個珠子,會發光那種,好似夜明珠。

    因為這裡夠亮,千栢憶關了手電。

    這時教授和助教發生了激烈的爭論,聲音很大。

    蘇子和錢一都湊了過去。

    見狀,千栢憶也過去了,她抓住錢一的肩膀問道,「怎麼回事?」

    「相機壞了,教授讓助教修一下,助教說沒壞。」

    千栢憶聽的很暈,「到底壞沒壞?」

    錢一跟她一樣暈,「不知道壞沒壞,反正照不了相,助教檢查又沒問題。」

    教授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和助教爭論了幾句,他便拿起記錄本畫起了這裡的事物。

    突然間,這裡響起了音樂,是那種很古老的樂聲,還夾雜著鈴鐺的聲音。

    想起墓道中的鈴鐺,千栢憶四處瞅了瞅,她感覺這個地方也掛著那種東西。

    只是,沒瞅到鈴鐺不說,她的眼還花了!

    迎親隊伍?什麼情況?

    「蘇子,蘇子,你看到沒?」

    蘇子跟她一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看到了!這是真人嗎?」

    迎親隊伍是從東面的一個門出來的,打頭的是樂師。

    後面是四個小孩,兩男兩女,一人端著一盆花。

    那花和四周石頭盆里的綠花長得一樣,只是個頭小很多。

    再後面便是新郎,坐著一頂像椅子似的轎子,由四個轎夫抬著。

    新郎臉上是化著妝的,很奇怪的一種妝。

    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嘴唇血紅,眼影很黑,眉毛是上揚的。

    穿的衣服則和壁畫上的人一樣,是他們的民族服飾。

    腰間的鈴鐺?由於被衣帶遮住,看不到。

    千栢憶拿出自己的砍刀,決定去撥弄一下。

    然後她收到了新郎嗜血的眼神,嚇得她一個哆嗦。

    等她回過神再想去撥弄,人已經走遠了。

    新郎之後是兩排少男少女,一人一個花籃,一邊走一邊撒,那些花瓣落到地上便會消失。

    片刻後,迎親的隊伍進了西門,消失不見。

    教授不只是考古學家,繪畫的技術也很厲害,他把剛才的一幕全畫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剛才的古樂又響了起來。

    這次迎親的隊伍里不只有新郎,還有新娘。

    新娘也是坐的轎椅,畫著和新郎一樣的妝。

    她的身旁是送親的隊伍,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還有現代人……

    「蘇顧!」

    怕自己是幻覺,千栢憶忙拽身旁的蘇子,「快看,是不是你哥?」

    蘇子兩眼發直,「是,是啊。」

    因為兩人太吵,她們收到了新娘的冷眼。

    這時蕭寒對大家打了個手勢,招呼大家跟上。

    於是,他們也加入了送親的隊伍。

    進了隊伍後,千栢憶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蘇顧身邊。

    並一臉為難的問道,「有吃的麼?」

    蘇顧給她拿了個饅頭。

    饅頭不適合長期儲存,此時已經有些硬了。

    千栢憶啃了幾口,餓意有所緩解,她把剩的饅頭給了蘇子。

    隊伍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最終他們又回了剛才的地方。

    只是,有所變化。

    石凳石椅不見了,中間的地方變成了婚床,三面擋著屏風。

    還多了幾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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