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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54:24 作者: 洛宴
    三人一進屋誰也沒說話,而是找了張凳子坐著。

    老鄉替他們說道,「他仨手裡也有東西,來收東西的人看著面色不善,他們沒敢賣,想問問你們還收不?」

    蘇顧和千柏憶互相看了看,兩人同時說道,「先拿來看看。」

    其中一人帶來的是個玉瓷壺,個頭不大,但雕工精細,玉的材料也是上乘。

    蘇顧家裡是開古董店的,只一眼便看出了這東西的價值,確實是個好物件,只是上面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只能看出是宋朝的東西。

    他對這人道,「你去市裡的顧家古董店,可以賣個好價錢,只是意外之財怕遭橫禍,不如供奉起來,以後當個傳家物。」

    這人聽後很高興,對蘇顧是連連道謝。

    第二個人帶來的也是幅畫,和老鄉那幅差不多,同樣是畫的異次元的景色,不過畫的是小花園那處,題的字倒是和老鄉那副一樣。

    蘇顧看了看千柏憶,同樣以一萬元的價錢把畫買下了。

    第三人撿到的是幾枚老錢,屬於普通的崇寧,因為存世量挺大所以並不值錢,也就幾十塊一枚。本來蘇顧是不打算收的,可老鄉說這人的老婆病了,正等著拿錢治病,蘇少爺想想自己,便拿了一萬給這人,反正他也不差錢。

    又聊了幾句,三人便回去了,老鄉也去了院裡干零活兒。

    蘇家老太太派的人要晚上十點才能到,電話里說是去準備些東西。

    蘇顧和千柏憶一商量,兩人決定在老鄉家裡用晚飯,並休息一下,等那倆人到了就出發。

    農村人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黑大街上就沒什麼人了,除了一些愛看電視的,幾乎都熄了燈睡覺。

    千柏憶躺在炕邊上蓋了條毯子淺眠,她不敢睡死了,若是睡死了別人叫不醒她,必須要睡到自然醒才行。

    蘇顧則是抱著手機看了會兒,不知是看到了什麼信息,他的眉頭皺了一下,不一會兒便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睛。

    雖然這會兒才八九點鐘,外面卻是很安靜了,連聲狗吠都沒有。不過沒一會兒土狗就叫了起來。

    千柏憶打了個哈欠,披著毯子起了身,她想去外面看看土狗在叫什麼,借著月光能看到外面有一個人影。

    見那人拿出一包東西,她急忙跑了出去!

    千柏憶常年在外面混日子,太清楚那是什麼東西,經常干雞鳴狗盜的人最常用的就是迷藥,有些缺德的還用毒藥。

    一看有人出來,那人明顯很慌張,手裡的粉末全朝千柏憶撒了過來!

    撒完迷藥,他又拿著把刀招呼上了千柏憶,並把跟他一起來的人都叫了出來,總共是三個。

    「死丫頭,把那兩幅畫交出來,老子可以饒你一命,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日!」

    千柏憶捂著嘴還在憋氣,那些粉末的藥力太強,她不過是沾了一點兒竟渾身無力,連個胳膊都抬不起來。

    好在土狗沒什麼事,這會兒叫的正歡!

    只是任它叫的再歡,也沒個人出來看看!

    千柏憶想著,怕是老鄉兩口子已經著了道。

    至於蘇顧,她根本就沒指望。

    聽不到千柏憶回話,那三人有些氣急敗壞,「叫你把畫拿出來,聽到沒有!」

    千柏憶穩了穩身子道,「三位大哥,不過是兩幅畫,你們若是喜歡我讓出去便是,何必弄這麼大的陣仗。」

    拿刀的人在她肩膀處割了一下,好在傷口並不深,看樣子只是嚇她。

    割完人,那人說道,「帶我們去拿畫!不然下一刀就來狠得了。」

    千柏憶長到二十幾歲,還從未被人這麼威脅過,她現在是要多窩心就有多窩心,特後悔沒跟老神棍學學怎麼防毒。

    被人駕著脖子,她緩緩的往屋裡走,倒不是她故意走的慢,而是身上沒勁兒。

    只是不知怎麼搞的,那三人突然倒了一個。

    不一會兒又倒了一個。

    最後只剩了駕著千柏憶的那個。

    「告訴你,再給老子耍花招,一刀子割了你!」

    此時的千柏憶特別委屈,「大哥,你覺得我有力氣耍花招嗎?我現在也就是嘴還算利索,胳膊腿都是軟的。」

    很快最後這個也倒了去。

    然後蘇顧走了出來。

    ☆、29.畫

    「還好嗎?」

    千柏憶是無語望蒼天,這話還用問嗎?難不成她肩膀上流的是糖漿,中的粉末是麵粉?

    見她面色不善,蘇顧淡淡的說道,「我想不到你會中招。」

    這句話的挑釁意味兒太明顯了,意思就是在說,我哪裡知道你會這麼弱。

    一口大氣沒喘勻,千柏憶氣的差點兒暈過去!

    她死拽著蘇顧的胳膊,恨不得把少爺的胳膊掐出個洞來,「先扶我進去,在墓里你快死的時候我可沒把你扔下!」

    就聽蘇顧用特小的聲音說道,「我也沒想扔下你,但我想看看你能撐多久。」

    千柏憶一挑眉,「你這麼晚才出手,不會一直在打這個主意吧?」

    雖然很想繼續氣人,但蘇少爺很誠實,他搖搖頭,「我沒你想的那麼暗黑,你知道我那兩下子,若是不找個合適的機會,咱倆肯定都被迷暈了。」

    想想自己現在處境,千柏憶沒再廢話,「先扶我進屋。」

    蘇顧二話沒說,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千柏憶驚的眼珠子都圓了,「行啊少爺!我以為只有我抱你的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勞駕下您的玉手。」

    說起蘇顧的手,跟他的臉一樣,都是壓倒性的好看。

    不但能壓倒眾多男性,還能壓倒絕大部分女性,比如千柏憶那樣的。

    他的手不說多長多嫩,就是特別規整,像一棵棵幼年的小白楊。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屋裡,千柏憶被扔在了床上,就跟扔麻袋一樣,然後某人扒下了她所有的衣服,只留了一條小**。

    由於從小沒人教導,大了又沒在正常群體中生活過,千柏憶沒有那些男女有別的觀念,在她的心裡,大家是同一種生物,就是區別於死人的活人。

    所以面對被扒光衣服這件事,她是相當的坦然。

    只是帶著乞求的語氣說了堆廢話,「扎針的時候你小心些,我這麼年輕,不能落下任何毛病,比如面癱,大小便失禁等等,如果你沒把握幫我解毒,請馬上把我送醫院。」

    被人不信任的感覺有些糟糕,蘇顧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臉,「你怎麼知道我是給你扎針而不是猥褻你?」

    聽蘇顧說完,千柏憶帶著急色道,「少爺你可要三思,新聞上經常報導有心臟病的人死在女人身上,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你們顧家人怎麼可能會放過我!」

    也不知千柏憶是不是故意這麼說,反正蘇顧是被氣著了。兩人接下來一句話都沒說,蘇顧扎針的時候就跟扎仇人一樣,千柏憶整整慘叫了一個時辰。

    最後蘇少爺給了她一個痛快,讓她睡過去了。

    土狗有氣無力的旺旺兩聲,原來男人心才是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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