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
2023-09-02 22:12:38 作者: 二十來歲
怪不得鍾惟學只敢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裡,要是東西在他家裡或者他家裡人手上出現,找出幾個當年的熟人,很容易就會被人認出來這是他母親的東西。
在1982年結束之前,又添了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徐暮捏著其中一隻碧綠色的玉鐲端詳著,盒子裡還有一隻成色一樣的鐲子。他對這兩隻鐲子的印象十分深刻,並不是因為他母親戴過,而是打他記事起,他母親就沒少對著他和大哥說這兩隻鐲子是要給他們的媳婦兒的。
大哥的那隻先留著,哪天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再說。而他手上的這隻,嗯,梁辭的手白,戴碧綠色的玉鐲應該也很好看吧。
柳笛已經給自己添了兩次茶水了,發現老大還是在拿著那隻綠鐲子發呆,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口問:「老大,這個鐲子是有什麼問題?」
「哦。沒什麼問題。」徐暮回過神來,把鐲子小心翼翼地給放回盒子裡,然後合上蓋子。
要說真有什麼問題,大概就是怎麼讓梁辭收了這隻鐲子。或許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她還在讀書,得過兩年半才畢業呢。讀完了可能還會繼續讀,還有得等。
「老大,陳強那邊,我們還要繼續跟著嗎?」
徐暮聽到這個名字,眼裡閃過濃烈的厭惡,冷笑道:「現在看來,盼著他滾下台的也不只是我們,有人出手,我們靜坐著就行。對了,陳家和鍾家現在還有來往嗎?」
「表面上是沒有了,陳媛回去鬧了一場,看著是把臉皮給撕破了。但是鍾惟學和陳強私底下的來往還是有的。」柳笛道:「陳強名下的幾處房產都已經被查收了,現在他們一家都擠在單位房裡,他兩個兒子都帶著老婆孩子搬出去住了。」
徐暮手指輕扣桌面,「給他暫時停職也不算什麼處分,要是哪天再爬回去,他就能把東西都給收回去。那就得看看他的死對頭有多大的能耐了。」
柳笛疑惑道:「就是這點比較奇怪,我們至今都查不出來到底是誰想整他。有這個動機的沒這個本事,有這個本事的不應該是除掉他一個副局長啊。」
徐暮也想不明白,或者是以他現在這個層面有點難想明白,自己無權無勢無關係,勉強稱得上是小有積蓄。不管背後有沒有隻黃雀做推手,能把陳強和鍾惟學先從高台拉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或許,可能是他父母以前的學生或者幫助過的人出手呢?
多思無益,不管是什麼緣由,只要結果對他來說是好的就行。
「上次來鬧事的人,等柳笛回來了,給找幫和他們不對付的,多給點錢,把人給揍回去。壞了我那麼多東西,想賠一百多塊錢就了事想都不要想。」
「還有,我們把鍾惟學最後一點能揮霍的東西都給帶走了,那女的養著兩個孩子,現在又沒了工作,肯定是還要去找鍾惟學要錢的。沒了可以揮霍的錢,我看看鐘惟學還怎麼裝闊。」
柳笛回想最近去鍾家附近打聽消息時聽到的吵架聲,也忍不住冷笑了下。
貧賤夫妻百事哀。以前陳媛和鍾惟學能家庭和順,到底還是因為手裡有錢,少了生活瑣碎的煩惱,就連剛被爆出來鍾惟學在外面養人時陳媛都能被哄住,但是之後嘛,僅靠著鍾惟學那點工資,還有□□母子三人貼上來要錢,這對夫妻以後吵架的機會且還多著呢。
說完了陳家和鍾家那邊的事情,徐暮又問起了公社這邊的事情來。
「最近有沒有什麼拆遷的風聲傳出來?」
徐暮至今對只聽了一耳朵的「這邊房子要拆遷」這件事抱有極大的熱忱,要是真的拆了,不要說他五號店了,就連工廠他都夠本去開的了。
「是有人這麼說,但是具體的還不是特別清楚。我再去打探打探。」
「嗯,辛苦了。」
——
過了元旦,到了1983年,梁辭就是在這一天收到了哥哥的回信:
「談就談著唄,等到時候畢業了再說別的。」
好吧,梁辭估計她哥現在還是沒能完全接受她和徐暮談對象了的事實。之前她的種種表現應該算是給他打了預防針,所以這次的回信態度沒有太堅定地同意或者不同意。
如果說徐暮不是京城的人,而是同是從舊安市來京城上大學的學生,她哥現在可能都已經舉雙手同意了吧。
不過她哥對她向來豆腐嘴也豆腐心,等過年回家了再好好地跟他談談。或者也用不著說什麼,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且先聽她哥說的,等到時候畢業了再說。
但是問題也就隨之而來了,徐暮可比她大四歲多呢,等她大學畢業,他就二十七、八歲了。
坐在梁辭對面床鋪的祁琦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實在忍不住了,拍了拍床邊的桌子,「你家裡又有大喜事了啊?你看看你笑得,像個傻子。」
「啊?」
梁辭把信放床上,兩隻手揉了揉臉蛋,「我沒笑啊。」
得了祁琦的一個大白眼,傻笑的人一般都察覺不出來自己在傻笑。
「梁辭,你是不是談對象了?」祁琦一臉「我都看出來了你可別騙我啊」的表情。
陸絲絲一臉震驚地看過來,瞬間興奮地追問:「真的啊?和誰啊?我們班上的嗎?是不是經常跟你借筆記的體育委員啊?哎呀,梁辭,你快說啊,我著急。」
梁辭無奈,「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得一個個地答吧。」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