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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2:12:38 作者: 二十來歲
學習上要向師兄看齊,但是師兄身上樂於助人的好品質就不學了,她是無法接受經常被同學讓幫忙帶吃的,師兄整天吃飯堂,明明就不順路。換成是她,順路能幫一把,不順路才不要答應幫忙。
徐暮沉默了下來,接過了梁辭遞過來的那份,聽著她念叨這家的餃子有多好吃回去一定要趁熱吃,就覺得很開心。
但是等她說了再見,然後和她的師兄有說有笑回學校時,徐暮覺得他們並肩離去的背影實在太刺眼。
這邊的小攤來往的大多都是中醫藥大學的學生,他慢步走出去,耳邊都是學生們在談論今天的課程怎麼樣、什麼時候又即將有什麼活動。
學習,考試,這次詞語對他來說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那是記憶中父母在漏雨的牛棚里拿著木棍在地上寫字,叫他認字,還在晚上睡覺前給他背古詩詞或者是講歷史故事,更或者是在寒冷的冬天,父親叫他在原地蹦跳取暖,順便出數學題給他心算。
之前他和梁辭說過很多次,「以後你畢業了就能進大醫院做醫生,工作多體面」。但第一次這麼清晰地認識到,梁辭與他是不一樣的。
於他而言,梁辭是高山明月,是眼前暖陽,她會有光明的未來,體面的工作,來往的都是高學歷的朋友......
而連小學只讀了一半的他,每天想的都是賺錢和賺更多的錢,除了梁辭沒有值得真心託付的朋友家人。所以,就算他對梁辭的心意不僅僅是把她當朋友,也不一定就能有結果的。
想得多了,心情就更不好了。
趙叔看見他還在這邊,剛剛也目睹了梁辭跟著這所學校的一個男同學離開,而徐暮的失落也被他看在眼裡,這回沒敢再和自家媳婦兒說徐暮和梁辭能成了。
等徐暮失落落魄地離開,趙嬸才道:「說不定這是個好兆頭呢,他們讀書人不是有個詞叫不破不立麼,說不定就是被那男同學一刺激,他們就成了。」
「喲,你還知道不破不立這個詞了,看把你能耐的。」
「可不,在家聽囡囡背書,學到了不少呢。」
——
梁辭和紀博斌邊走邊聊。
寒暄了好一會兒,紀博斌問了她最近學習的情況,有沒有做好準備下學期去京大學習,說著說著,又問起梁辭在校外兼職的情況,還有暑假放假怎麼安排的事情。
不怪梁辭多想,紀博斌問得太多了,又一直都是有求必應的老好人,讓她都忍不住懷疑紀博斌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眼看著就要走到男生宿舍區了,女生宿舍還要再往裡走一段,梁辭感受到紀博斌還沒把真實想要問她的話問出來,也就放慢了腳步。
看他還在尷尬地找別的話題,梁辭果斷地開口問:「師兄,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吧。要是需要我保密的,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紀博斌難得害羞地紅了臉,彆扭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飛快地問:「你們宿舍的柳琳同學有對象了嗎?」
「啥?師兄,我剛剛沒聽清,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剛剛紀博斌開口很突然,語速也太快,梁辭就聽到了「對象」兩個字。
「我說。」紀博斌有點泄氣,一鼓作氣,再而衰。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來問,但是哪知道太緊張了,就忍不住加快語速,師妹也沒聽清楚。等了一會兒,直到遠遠走來的一撥人過去了,旁邊也沒什麼人,紀博斌這回恢復了正常語速,問:「我剛剛問,你們宿舍的柳琳同學有對象了嗎?」
說完也不好意思去看梁辭,半天沒見梁辭回答,抬頭看了過去,發現梁辭一臉震驚。「上次我看你們宿舍的人一起去上課,柳琳同學都是和你坐在一起的,也都是和你說話的多,所以我想著你們關係應該比較好,我就來問你了。」
這個問題實在是傷腦筋,「呃,我和柳琳也就是普通的同學、舍友關係,而且她的私事我真的不了解。」
紀博斌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也很快掩了過去,忙道:「沒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畢竟也是別人的私事,不好打聽。」
梁辭怎麼都想不到紀博斌找她是要問這個問題,雖然她很想知道他是自己想知道,還是別人找他幫忙,讓他來她這兒打探消息,但是見他尷尬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梁辭也就識趣地沒再好奇。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柳琳好幾次在學院甚至學校的文藝晚會上大放異彩,人長得好看又有氣質,有男生喜歡那是理所當然。
「師兄,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紀博斌點了點頭,又喊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梁辭瞭然,笑道:「師兄放心,這件事情天知地知,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嗯!謝謝師妹。」紀博斌也笑了笑。就是這個笑容有些勉強。
——
距離上次去京大看店鋪已經過去了五天,楊濤終於過來找徐暮復命了——終於聯繫到了那家店的店主。
楊濤已經和店主都談好了,此時正在給徐暮匯報情況。
「和店主談好了,合同租五年,提前先付一年半的租金,租金每個月是一百三。」
徐暮問:「把租金降下來了?」
楊濤回:「是啊,一般人最多先預付半年的租金,就是因為要提前給兩年的租金所以店鋪一直租不出去,那邊做買賣的都是些小成本生意,沒多少人能一下子拿出來三千多,更何況還得留做生意的本錢,我和他談了,提前付一年半租金可以,但是得把租金減二十每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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