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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52:25 作者: 三月七夕/十二相識
    孟昭大口吸面,「這點子不錯。」

    他們說話的時候,阿勇都快把一碗麵吃完了。

    「等你這個節目開拍了,找我做後期。」

    明漫知道,這已經大勇哥口中能說出的,最為讚賞的話了。

    陳筱東說:「哎?漫漫姐,你們不是馬上就要年中考核了嗎?你就可以寫這個啊。」

    明漫:「我們年中考核的題目還沒定下來呢。」

    陳筱東眨著大眼睛:「編導的考核不就是寫劇本嗎……還有別的嗎?就像我們後期,考核的時候也就是剪片子啊……」

    明漫:「也不是。」想了想,又說:「但是好像又差不多。」

    阿勇吃完一碗麵:「就是寫劇本。」

    明漫挑挑眉:「你知道?」

    阿勇說:「嗯,劉文波說的。」

    整個項目組,也就只有阿勇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叫組長劉文波的大名。

    明漫:「……哦。」

    阿勇著急,那邊還有一大堆活兒等著他。

    但是陳筱東吃東西慢,吃麵都是先用筷子挑起來,放在勺子上,在送進嘴裡,一口面一口湯,吃得講究極了。

    阿勇著急又不敢催,小姑娘本來胃就不舒服,萬一吃得太快,又胃痛了可怎麼辦。

    阿勇心中嘆氣。

    煩死了。

    怎麼就找了這麼個事兒多的助理。

    等明漫和陳筱東吃完飯,放下筷子,兩個大男人都等了接近半個小時。

    下午劉文波通知了考核的項目,果真就是寫一個完整劇本。

    從創意到拍攝注意,到明星要求,再到後期剪輯和看點,通通需要寫出來。

    項目一出,大家全都蔫了。

    劉文波說:「我知道很困難,所以這次給你們一周的時間,一周之後把劇本交給我。」

    「天啊……」

    「一周出劇本,簡直是要了我命……」

    「這不合理啊……」

    劉文波把文件夾一拿,「要是再有人抱怨,就縮減到三天。」

    辦公室立馬就安靜了。

    劉文波滿意的點點頭,「祝大家好運吧。」

    明漫比其他人好一點,她提前知道了考核題目----不過其實也無謂什麼題不題目了,就像陳筱東說的,編導考核自然要麼是編劇要麼是導演知識,導演的工作大都需要實操,文本考核自然就是劇本,想都不用想。

    而且明漫已經提前想好了一個點子,只要再稍微細化一下就可以了。

    ----

    軍事演習結束了,林斯寒也終於能休息一陣子。

    早上明漫起床,剛洗完澡,正在換衣服的時候,林斯寒問她:「今天有事情嗎?」

    明漫:「怎麼了?」

    林斯寒:「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明漫:「好。」

    兩人吃過早飯就準備出發,林斯寒開車,走著走著明漫就覺得這條路眼熟。

    想了半天,直到林斯寒把車停在公墓邊,明漫才想起來。

    原來林斯寒要帶她來見的,是他的母親。

    早前兩人剛結婚不久,林斯寒過來拜祭母親,結果撞上跟過來的明漫,沒想到這竟觸了林斯寒的逆鱗,冷冷的把明漫威脅了一通。

    兩人還因為這件事情誤會過一段時間。

    明漫想起這件事,還稍微有點不開心。

    林斯寒率先下了車,過來牽明漫。

    「今天是我媽媽生前的生日。」

    林斯寒的聲音有些低沉,明漫看得到他眼睛中深沉的哀傷,拉起林斯寒的手。

    「現在估計也就只有我記得了吧。」林斯寒說。

    明漫手放在林斯寒的背上:「以後還有我,我也會記得。」

    明漫是個安靜的姑娘,那些林斯寒說不出口的,她便不會問。

    林斯寒的生活太枯燥了,給他造就出了淡漠冰冷的性格,小的時候沒有父母疼愛,「天才」這個光環在人前百般閃耀,可是人後卻是無盡的孤寂與壓力。

    之後林斯寒上了軍校,世界第一的軍校並非虛名,林斯寒小的時候體弱多病,到了那裡就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在部隊裡接觸的基本上都是鐵一般的準則,很少和人接觸,漸漸地,林斯寒變得越來越不善於表達,就好像耿百川總說的,三哥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別人進不去,他也出不來,誰也融化不了。

    「母親」一詞向來是林斯寒的禁忌,代表著他隱忍難言的童年。

    所以當明漫試圖想要闖進去的時候,與其說林斯寒是憤怒,不如說他是害怕。

    人人都道林家三夫人是走了運,出身平平卻嫁入豪門,身世浮沉全都是林斯寒救了她。

    可是只有林斯寒自己知道,如果沒有明漫愣愣的闖進來,也許林斯寒至今也無法打開自己的心扉,走不出心中的陰影。

    如果沒有她,他也就只能孤單,寂寥的走完這一生。

    想到這,林斯寒攥緊了明漫的手。

    到了母親的墓前,林斯寒習慣性的席地而坐。

    仰頭看著明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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