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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52:25 作者: 三月七夕/十二相識
「你幫我上吧,」林斯寒補充了一句,「我碰不到。」
明漫緩緩點了點頭,「好。」
中午的藥幹了之後林斯寒便把衣服穿好了,明漫伸出手,輕輕揪著衣服的一角,往下拉。
這個動作讓明漫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流氓,趁人不注意把路過的美人衣裳拉下來。
罪惡啊罪惡。
林斯寒的肩膀一點點露出來,肩胛骨,厚厚的背肌,直到深深的性感的背溝若隱若現,明漫能夠看到除了這個傷處,他的後背還有一條深深地傷疤。
明漫的手指輕輕碰了碰那道疤,「痛嗎?」
女孩的手指剛剛碰過冰袋,冰涼滑膩,小心翼翼的從傷口滑過,指肚軟軟的,不疼,卻很癢。
林斯寒強忍著,「不疼。」
明漫:「是怎麼弄的?」
林斯寒:「恐怖分子砍的。」
林斯寒說的輕輕巧巧,可是短短几個字,明漫卻能品出個中兇險。
這道傷疤在背後,想必那人是趁林斯寒不注意的時候,舉起刀子從後面砍下來的。
一直到現在傷疤都還這麼深,想必當時一定傷得很重很重。
明漫從疤痕上收回目光,低頭去擠藥膏,聲音悶悶的,「那個時候很疼吧?」
其實林斯寒也有些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一來已經很多年了,二來那時候他受傷之後就沒有知覺了,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明漫的聲音有些低,林斯寒便脫口而出,「一點也不疼。」
「真的假的?」
林斯寒淡笑了笑,「真的。」
明漫擠好了藥膏在手上,「我要塗藥了哦,你忍著點。」
「嗯,好。」
明漫的小涼手蘸著一點藥膏,輕輕輕輕的落在他的肩頭,她一點力氣都不敢使,她碰觸過的位置又涼又癢。
林斯寒沒忍住,躲了一下。
明漫迅速收回手,「疼了?」
「沒,有點癢。」
「好吧。」
明漫又擠了一點藥膏出來,這次的力度稍稍大了一些,一邊塗藥,一邊鼓起腮幫,輕輕吹著患處。
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外面滿月當空,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落到地面,瀉下一地溫柔。
林斯寒閉上眼,身旁似乎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讓人莫名有些安心。
之前出任務時候受傷的驚險與緊張悉數消失不見。
塗完了藥膏,明漫用紙巾擦了擦手,「好像比中午消腫不少。」
林斯寒淺笑,「嗯,我也覺得好多了。」
明漫:「那我回房間了,我門不關,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林斯寒點點頭:「好。」
明漫回到房間,看了眼手機,沒有消息,隨手點了首音樂,聲音調的很小,這樣林斯寒叫她的話她能聽得到。
從書包里拿出書來,幸好下課之後直接去的籃球場,軍理書和筆記都還在包里。
明漫其實是不大相信「劃重點」什麼的,好的成績都是學習得來的,不是靠「劃重點」來的,既然教材這樣編寫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借著房間裡的梳妝檯,明漫一邊看書一邊謄寫筆記。
殊不知,她的背影透過林斯寒房間的黑下來電視屏幕反射到他的眼睛裡。
這個角度,她的一舉一動,林斯寒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林斯寒換了一個角度,懶洋洋的支著下巴。
明漫很認真,弓著身子寫著筆記,沒一會兒,空空的筆記紙上便寫滿她的娟秀小字。
學了一會兒,明漫看著書上的某一處停頓好久。
歪頭往外看了一眼,見林斯寒房間的燈還亮著,猶豫了一下,站起身,明漫拿起書本往這邊走。
林斯寒見她過來,連忙低頭找手機,明漫進來的時候,見林斯寒似乎在回復消息。
明漫輕輕敲了下門:「你很忙嗎?」
林斯寒:「挺忙的,怎麼了?」
明漫:「沒事了沒事了,那你忙吧。」
林斯寒叫了她一聲,「過來。」
「嗯?」
林斯寒放下手機,「我忙完了。」
明漫這才拿著書本進去,「我們軍理下節課考試了,有段話我不懂,你能幫我看看嘛?」
林斯寒伸手:「拿來。」
他們所學的軍事理論課程非常基礎,其實根本無所謂看懂不看懂。
可是通過明漫闡釋問題的過程中,林斯寒發現了,明漫一個特別愛鑽牛角尖的姑娘。
通常學生對於這些理論性的知識,即使不明白也是持著背下來就行了的態度,可她不是。
她必須要弄清楚,還要問「那為什麼不是這樣這樣呢?」「這樣這樣不是更好嗎」的問題。
林斯寒靜靜的聽她說完,一點一點細緻的從發展根源開始講起。
告訴她不是所有理論都是完美的,有一些理論有缺陷,可他是衡量各種因素之後採用的利益最大化。
後來明漫逐漸懂了。
拿著書要走,林斯寒說:「不是要背誦嗎?」
「對啊。」明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