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周從從不知道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了……

    其實……周從從並不希望戚沉跟高雨桐在一起……

    「我在問你話！」戚沉的聲音有些沙啞。

    ……

    第25章 插pter.25 耳光

    良久，周從從弱弱的搖了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戚沉問。

    周從從抬眼瞄了一眼戚沉，心虛的低下頭。

    戚沉鬆了一口氣，不再逼問周從從，「知道了，你過去吧，我最後一次……跟高雨桐談談，以後，你不要再替她……聯繫我。」

    周從從不知道戚沉這句「知道了」，是知道了什麼？她也不知道這句「不要再替她聯繫我」，是不讓自己再聯繫戚沉了嗎？

    不過周從從還是聽話的坐到另一邊，默默看著戚沉和高雨桐。

    不知道戚沉跟高雨桐說的什麼，周從從只是看到戚沉將高雨桐叫了起來，說著什麼。

    音樂的聲音很大，周從從只能聽到隻言片語。

    有一段音樂很平靜，周從從聽到高雨桐哽咽的說，「你不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然後戚沉說了句什麼，高雨桐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過了會兒，高雨桐看了周從從一眼，問了戚沉些什麼。

    戚沉沉默了片刻，說了什麼就離開了房間……

    很多年後，周從從才知道，那個時候高雨桐問戚沉的那句話是，「你喜歡周沐嗎？」

    而戚沉的回答是，「我喜歡。」

    ……

    高雨桐走到周從從身邊，抱著周從從哭起來，哭的很絕望，「他說，他不喜歡我！」

    「沒事兒，沒事兒啊。」

    高雨桐哭著問周從從，「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啊？」

    「我不知道……」周從從拍著高雨桐的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喜歡這種事，本就沒有誰對誰錯。

    「那你喜歡他嗎？」這個問題，高雨桐問過周從從一次，如今再問一次，周從從仍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但是這一次，周從從不想騙高雨桐。

    「我不知道。」還是這四個字，周從從回答。

    周從從不清楚，自己對戚沉的感情究竟是單純的同學情誼，還是……已經變了質。

    「答應我，永遠不要和戚沉在一起，」高雨桐淚眼婆娑，看著周從從，「答應我，永遠不要背叛我，就算我不喜歡戚沉了，你也不可以跟戚沉在一起，不然……我恨你一輩子！」說著，高雨桐當著周從從的面，把周從從手機里戚沉的電話拉黑了，「永遠不要跟戚沉聯繫，就算他不是我的，也絕對不可以是你的！」

    「……」

    ……

    高雨桐這個人所有的感情，就像是暴風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對於高雨桐的「請求」，周從從沒有回答，也沒有資格回答。

    周從從跟戚沉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變成了現在這種處境，想來也是搞笑。

    高雨桐躺在周從從腿上睡著後，周從從的手機響了。

    戚沉打來了電話，其實周從從一直都有戚沉兩個手機號，只是高雨桐不知道罷了，她只是拉黑了其中一個，而另一個高雨桐並不知道它的存在。

    周從從和戚沉聯繫，從來都用的是戚沉的另一個手機號。

    但是……周從從掛掉電話了。

    十分鐘後，戚沉又打開了第二個，周從從又掛掉了。

    簡訊響了，周從從看了眼手機，是戚沉發來的，「你是準備永遠不理我了嗎？」

    高雨桐說，就算她不喜歡戚沉了，周從從也永遠都不可以和戚沉在一起。

    是啊……周從從和戚沉究竟算什麼？

    朋友嗎？好像也不算……

    戀人嗎？似乎又不是……

    友情以上，戀人未滿……

    周從從沒回，她認為既然高雨桐跟戚沉沒了關係，那作為閨蜜，周從從也不能再跟戚沉聯繫了。

    既然如此……周從從便是沒有義務要回戚沉的信息。

    ……

    周從從本想著掛了戚沉兩個電話，不會簡訊，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戚沉那麼執著，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推開門，將周從從拉了出來！

    「你跟我出來！」戚沉的聲音中，有說不出的威嚴。

    戚沉……生氣了！

    周從從低著頭，不敢看戚沉的眼睛。

    十二月份的天氣，刺骨的寒冷。

    天氣預報說，過兩天北京會有降雪。

    周從從裹緊大衣，但是冷風還是從衣襟中灌進去。

    凌晨四點，馬路邊沒有海棠花，周從從不知道海棠花是否未眠。

    戚沉拉著周從從的手肘，沿著馬路邊緣慢慢的走著，戚沉的手勁兒很大，周從從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拉著，去往未知的深淵。

    ……

    走著走著，戚沉終於停了下來，輕聲問道，「現在沒有高雨桐，就只有我們兩個。」

    「嗯。」周從從低著頭，默默的點了點頭。

    「說吧，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戚沉鬆開了周從從的手腕。

    周從從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就算是戚沉現在要周從從做她女朋友，周從從也不會答應的。

    因為，周從從很自卑，她很嫌棄自己，她沒有勇氣去接受一份未知的愛情。

    那個後果，周從從承擔不來。

    「戚沉，我是一個很自卑的人，我做不到這些，我也瘦不下來……我們，不會快樂的。」周從從淡淡道。

    「那如果你瘦了呢？你會願意跟我……」戚沉沒有說完。

    「我瘦不下來！」周從從有些急躁，「還要我說幾遍，我瘦不下來，戚沉，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這麼胖，無論我多麼想逃避，但這就是事實，我瘦不下來的，別逼我了好嗎？」

    周從從說的是事實，這也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最痛苦的點。

    戚沉伸手揉著太陽穴，他從沒有在一個人身上傾注過這麼多的心血。

    周從從這是要把戚沉逼瘋的節奏！

    ……

    「好，我不逼你，」戚沉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我們慢慢來，可以嗎？我壓制住我心裡的那團火，你也過的快樂一些，我們順其自然，可以嗎？」

    那個時候，周從從並不明白，戚沉所謂的「那團火」是什麼意思。

    但是戚沉的說法，周從從可以接受。

    高雨桐的事，戚沉心累，周從從心更累。

    愛與痛的邊緣，友情變的極其易碎，就像是被擺在風中的玻璃瓶，風吹一吹，玻璃渣子都找不到。

    戚沉伸手，抱了抱周從從，他明白周從從脆弱的內心，已經因為高雨桐而疲憊不堪，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對周從從而言是一種極其難以達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