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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慕一有氣無力道：「認可我的倒數第一嗎？」

    宋陶陶：「……」

    王慕一自言自語：「也是，倒數第一，四捨五入一下也就是第一了。」

    宋陶陶：當我沒說。

    -

    下午陸望是踩著點進的教室，王慕一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

    下午第一節是歷史課，王慕一認真聽了半節課後，一扭頭發現自己的大佬同桌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墜入夢鄉，一節課下來也沒見他抬起過頭。

    王慕一合理懷疑，他不要同桌，一定是怕別人打擾他睡覺。因此一節課，她都小心翼翼，翻頁書都要輕手輕腳，生怕吵醒大佬，心很累。

    下課後，趁陸望還沒醒，王慕一拉住沈思燁，雙手合十，請求：「和我換個座位吧！」

    沈思燁被嚇到了，頭搖的像撥浪鼓。沒經過陸望同意就和她換座位？他可沒忘記陸望之前那個危險的眼神。

    「別別，我可不敢。」

    王慕一耐性勸他：「你們不是朋友嗎？有什麼不敢的。」

    沈思燁隨口亂扯敷衍她：「我和他不熟。」

    王慕一不信：「怎麼會不熟，我都聽見你喊他哥了。」

    沈思燁這個時候腦子動的倒快，張嘴就來：「那不是隨便一叫嘛，你要是想，你也可以叫他哥。」

    論嘴炮，王慕一自然是打不過沈思燁的，她鼓了鼓腮幫子，正思索著怎麼反駁，身邊椅子突然動了動。

    「在聊什麼？」少年帶著倦意的聲音響起。

    沈思燁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她想叫你哥！」

    王慕一：「……」

    陸望看了看沈思燁，又看了看一臉呆滯的王慕一，忽的笑了起來。

    夏日午後的陽光，明亮喧鬧的教室和少年痞痞的笑，在這一瞬間映進了無知少女的心中。

    王慕一就覺得自己心咯噔一聲，被什麼撥動了一下。

    陸望抱胸斜靠在牆上，沖王慕一抬了抬下巴，壞笑：「叫吧，不收費。」

    沈思燁：「……」

    好半天他才吐出兩個字：牛逼。

    被美色迷惑住的王慕一在聽到「收費」兩個字時，突然就清醒了。

    差點忘了，她的十五塊錢巨債還沒有要回來！

    王慕一本想直接要錢，但被宋陶陶科普了陸望的江湖地位後，她覺得還是不能當眾要錢，大佬們一定都很要面子的。

    於是她眨了眨眼，看向門外：「咱倆出去說唄？」

    沈思燁：「……」

    臥槽牛逼！

    陸望挑了挑眉，一臉「你認真的？」

    王慕一猛點頭，她很認真。

    三秒後，陸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拉開椅子從後門走了出去。

    王慕一喜出望外，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沈思燁喃喃：「太他媽會玩了……」

    -

    二班在這一層最裡面，別的班過來的人少，走廊里相對安靜。

    陸望斜倚在柱子上，嘴角掛著絲玩味的痞笑：「可以了吧？」

    調侃意味明顯。

    王慕一環視四周，確定沒人，才放心的點點頭：「可以了。」

    王慕一笑的格外燦爛，陸望舔了舔唇角，驚訝自己竟然會有些期待。

    下一秒。

    「那個，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呀？」

    陸望：「……」

    「差點忘了，幸好你剛才說不收費，才提醒了我，謝謝你呀。」

    還他媽的說謝謝，陸望覺得自己可能要少活一年。他按了按跳動的太陽穴，一絲凶光從黑眸中射出：「不是說給你微信轉帳嗎，怎麼沒加我？」

    虧他昨天抱著手機等了一晚上。

    王慕一很無辜：「我沒手機……」

    想起中午吃飯時的情景，陸望的火氣還沒漲起來就散了。

    也是，窮的飯都吃不飽了，沒手機也正常。

    想到這兒，陸望嘆了口氣，再看向王慕一的眼神就柔和了許多，他抬抬手，示意她跟上。

    回到教室，陸望掏出錢夾，掏出一張紅色毛爺爺，遞給王慕一。

    「啊，沒零錢嗎？」王慕一伸頭去看錢夾，她沒帶錢，找不開。

    陸望「啪」的合上錢夾，不耐煩道：「沒有，就這麼多吧，不用找了。」

    這麼好？王慕一將信將疑，警惕道：「真的？以後你要是反悔想要回去，我可不會認帳的。」

    陸望嘴角抽了抽，強壓下現在就反悔的念頭，咬牙道：「真的！」

    王慕一確定他話中的真實性，頓時笑成一朵花，對他合手道謝：「謝謝老闆！」

    陸望：「……」

    一直保持觀望的沈思燁驚的合不攏嘴，說話都結巴了：「出去單獨喊聲哥，就，就能賺錢？」

    王慕一一臉懵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陸望眼皮都懶得掀，自然不會理他這麼弱智的問題。

    沈思燁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樣，叫了起來：「我靠，我喊了這麼多年的哥，怎麼一分錢也沒賺過，不公平，這不公平！」

    王慕一這才聽明白他的意思，忙擺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