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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33:35 作者: 青端
    對著曾經和沈度共同追求過的姜沅予,葉南期的神情倒是自然,瞥了眼沈度,點點頭:「謝謝師弟。你家宋海歸呢?還天天忙著工作,滿世界的飛機?」

    雖然是工作原因,但姜沅予的老公一年到頭沒幾天和他在一起的。

    姜沅予和宋執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宋執出國那年就約好了,等了他多年,一直是異地戀。

    現在宋執回國,他們倆結婚了,卻還和談戀愛時的境況差不多。

    要不是因為這樣,當初姜沅予被綁架,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也不會是當時還作為半個情敵的沈度。

    姜沅予有點無奈,抿了口茶,輕聲道:「上次那事後,他想辭職,被我阻止了。我和他都一樣,忙起來時腳不沾地,天天飛機,到處跑,或者在外拍很久的戲,聚少離多,也顧不上他。」

    沈度看著葉南期漂亮的側容,默默引以為戒。

    不能讓老婆經常跑出去溜達,也不能經常不回家。

    葉南期沒注意沈度在打什麼算盤,他雖然站在姜沅予這邊,但對他們倆的相處模式也評價不出什麼,只能換個話題,詢問姜沅予工作上的事。

    說到工作,姜沅予皺著眉道:「前段時間,方哥突然辭職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前也沒交代過我,聯繫不上。我擔心他出事了,去報警,警察告訴我他現在很好,不用擔心。」

    看他明顯的疑惑之色,葉南期微笑著想:因為他就在警察叔叔那兒蹲著啊。

    能不好嗎。

    知道方行遠沒出什麼事,姜沅予也不糾結,繼續道:「公司給我換了個經紀人,人很好。」

    葉南期點頭,想起上次的事,憂心那些人還沒放棄姜沅予,多問了幾句,姜沅予對他信賴,毫無防備地告訴了他最近的行程。

    剛拍完一部戲,回來時休息時間,沒多少活兒,除了幾個見面會和訪談,就只有過幾天的一個宴會,主辦方特地邀請的。

    那天正好是宋執出差回來的日子,其實姜沅予不太想去,可惜對方來頭不小,他不好拒絕。

    葉南期凝眉問道:「哪家那麼霸道?」

    姜沅予小聲道:「榮禹集團的薛家……上次方哥帶我去和他們喝過酒,也不好拂了他們的面子。」

    薛家兩個字像是道警鈴,乍一響起,葉南期和沈度都立刻警覺。

    他們倆對視一眼,保持著平和自然的神態,問道:「薛家?」

    姜沅予點點頭:「聽說是私人宴會,過去了不好提前走。我和宋執快兩個月沒見了,他肯定鬧意見……」

    沈度追問:「是薛家的哪位?說不準我認識,可以說兩句話。」

    「可以嗎?」姜沅予雙眼一亮,又略微遲疑。他和面前這兩人,算來有段感情糾葛,其實頗覺尷尬。

    他擔心沈度幫他的忙,葉南期會不高興。

    葉南期一眼看出他的隱憂,暗暗踢了腳沈度,笑道:「沒事,你是我的師弟,勉勉強強也算是沈度的師弟,都是一家人,別想太多。」

    姜沅予又仔細看了看他們倆。

    沈度坐在葉南期身邊,一直沒怎麼說話,主要是傾聽。葉南期說話時,他會注視著葉南期,眼神中流露著溫柔的光。

    大概是許久沒跑通告,沒太在意形象,葉南期的頭髮長長了很多,側過頭過一縷發遮了眼,還沒伸手,沈度就很自然地幫他拂開。

    這兩人間仿佛有什麼息息相關的磁場,互相影響,排斥著其他。從一開始姜沅予就看出來了。

    雖然他們倆都曾追求過他,但他對感情嗅覺敏感。無論是沈度還是葉南期,對他的喜歡都不是真正的喜歡,反而他們倆針鋒相對,一旦對峙上時,就容不下別人插足。

    貌似走得艱難,實則命中注定,大概也算是天生一對。

    姜沅予沉吟片刻,輕鬆下來,洒然一笑:「那就辛苦沈度師兄了。下帖子邀請我的是一位叫薛景山的,和上回酒局認識的不是同一位。」

    葉南期問:「酒局上認識的是?」

    姜沅予:「有好幾個,不過印象比較深的是一個叫薛向榆的……他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師兄您見到的話,小心點他。」

    葉南期:「……」

    沈度微微挑眉,假裝沒聽過這個名字,對姜沅予道:「要去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和你一起過去,露個面就能走了。」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姜沅予有點吃驚。

    「沒事。」葉南期渾不在意,「他最近挺閒,也沒事做,幫幫你是應該的。」

    叫來張酩送姜沅予回去,沈度和葉南期安靜對坐,一起沉思。

    都到這種時候了,薛景山還想幹什麼?

    難道是知道他和沈度以前都追求過姜沅予,想把姜沅予帶走做個籌碼?

    薛向榆說薛景山的精神不太正常,偏執得像個瘋子,性格陰狠又殘忍,對待與葉湄神似的姜沅予會做什麼?

    瘋子的思維,正常人難以揣摩。葉南期無法預料姜沅予落到薛景山手裡的後果。

    只能防患於未然,保護好姜沅予。沈度的人都在到處跑動,這事兒得和李恆然商量商量。

    想了半天,葉南期才發現沈度一聲沒吭,納悶地問:「沈總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沈度的神情一肅,葉南期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很有見地的看法,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隨即就聽他道:「南南,我對姜師弟真的沒感覺了,你也不要對他有感覺。過幾天跟著他去薛景山的鴻門宴時,你可以監視我,保證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葉南期道:「……」

    葉南期哭笑不得,踹他一腳:「誰問你這個了。」

    沈度抱住葉南期,用力揉了揉,道:「還不是怕你的醋罈子翻了。」

    葉南期挑挑眉:「不好意思,咱倆在一起到現在,我吃過幾次醋?」

    沈度:「……」

    葉南期:「倒是閣下,簡直醋罈子轉世,有事沒事都要醋一醋,滿身的酸臭味兒,我都懷疑你下廚時把咱家的醋給偷喝了。」

    沈度稍覺挫敗:「南南,你都不吃醋嗎?」

    「你應該換個角度想。」葉南期淡定道,「我這是對你放心。你吃醋倒挺正常,畢竟我從前有那麼多緋聞,是個妖艷賤貨。」

    沈度眉尖一抽,聽不下去,低頭咬住他的唇,不准他繼續說下去。

    葉南期被吻得喘不過氣,揪著他的衣領。

    白皙修長的手,淡青色的經絡,無力地掙扎著,讓人想把這份脆弱的美麗悄悄收藏起來。

    沈度放開他,牽著他的手親了一下。

    好一會兒,葉南期的呼吸才平緩下來,道:「沈小度,你是小狼狗嗎?」

    沈度「嗯」了聲,尾音上揚。

    葉南期道:「我發現比起小狼狗,小奶狗要更可愛點。」

    沈度立刻想起那個小狗仔,咬了口他的手,回歸正題:「薛景山突然發瘋,除了李隊那邊的事 ,應該還有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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