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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33:35 作者: 青端
沈度被他撩得不行,心裡罵了寫劇本人設的薛向榆幾句,裝模作樣地掐了把葉南期的腰,捏著他的下頷,眯著眼道:「還沒回家就開始發騷了。」
從沒被他這麼說過的葉南期一時有點凌亂:「……」
沈度被他睜大眼看著,心都軟了,想把人摟著好好哄一哄,然而在這種場面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哼笑:「想被教訓了?」
葉南期心想,沈度,你死定了。
沈度被他盯得隱約胃疼:「……」
不過按照人設,葉南期還是主動親了上去。
沈度難得被主動親一次,恨不得能反客為主,現實卻只能敷衍地揉著葉南期的腰,任由他舔咬自己的唇瓣。
比起周圍戴著面具的性奴跪到主人雙腿間開始磨練口技,兩人的互動還算好的了,堪堪搬得上「大雅之堂」。
薛景山看著葉南期的背影,隱約有幾分熟悉,又不確定這種熟悉感的來源,笑問:「還沒問沈少,這是打哪兒找來的寶貝?」
「路上撿的。」沈度漫不經心回答著,推開葉南期,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紅紅的唇瓣上輕揉描摹著,又笑了笑,「一隻小野貓。」
葉南期冷冷看他,張嘴含住他的手指,一口咬下去。
得意忘形的沈度:「……」
薛景山還是存著疑心,目光在葉南期細瘦的腰肢上一掃,笑得古怪:「我也喜歡收藏美人,不知道沈少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這個美人的真容?」
沈度廢了點功夫拯救出自己的手指,把葉南期按到懷裡,終於有了點趙生提供的小說中「霸總」的氣勢,淺淺笑著,眸中卻全無笑意,即使坐著,氣勢都頗為迫人。
「不好意思。」他淡淡道,「我的東西,一般都捨不得給人看。」
這群人非富即貴,沈家這樣家世的也有幾個,聞聲都笑了,也沒多說什麼。
本來就是一群人性扭曲的人,又哪兒會在意別人的怪脾氣,誰還沒幾個怪癖。
其他人不說什麼,薛景山也不好咄咄逼人,責怪地看了眼不幫他說話的白諭。
白諭被他盯了半晌,終於有了動作。眾目睽睽下,他放下酒杯,推開跪在身邊的人,目光落在葉南期身上,卻衝著沈度伸出手,聲音依舊冷淡。
「歡迎。」
其他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了一下,紛紛舉杯一笑:「沈少,歡迎。」
沈度也站了起來,和他握了握手。
其他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只有敏感的薛景山察覺不太對勁,然而白諭的地位似乎很高,他一出面,就沒人再理薛景山的那點不快了。
注意到這一點,葉南期和沈度對視了一眼。
白諭的態度一直很奇怪,疏離冷漠,寡言少語,有時候和這個組織格格不入,但是不止一次看到其他人對他忌憚著。
看來薛家式微後,白家占了大頭。
只是他的態度……
葉南期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諭剛才似乎是在幫他和沈度。
氣氛不久便進入了熱烈的高潮,混亂又癲狂。一眼掃去,幾乎所有人都赤裸裸得把一些平時隱藏著的、不敢暴露出來的一面釋放出來了。性奴被當眾撕開了衣物,赤身裸體,被周圍的人以觀察物品的目光觀摩。
更荒誕的,直接拽著人就倒到泳池裡做不和諧運動。
周圍真的如薛向榆所說的群魔亂舞,就連坐在中間的幾人也陸陸續續離開,最後只剩下白諭和薛景山。
沈度和葉南期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乍一看到這幕,還是都覺得頭皮發麻。
葉南期直面過的黑暗不少,略感不適便過去了。沈度卻不一樣,要不是有面具遮擋,能看到他剛才持續了幾秒的呆滯和厭惡。
他出身書香世家,小時候雖然調皮,但耳濡目染皆是聖賢,長大後又去了英國讀書,上的貴族學校,哪兒接觸過這種場面。
兩人的手默默握到一起,葉南期看出他的不自在,坐在他懷裡擋住他,手在他臉上輕輕撫了撫,低下頭咬耳朵:「受不了的話,我們就先走吧。」
沈度很快壓下了心中的不適,微微搖頭。
一來就走,下次看到更亂的場面怎麼辦?遲早得做好遇到這種場面還面不改色的準備。
薛景山剛才心裡的熟悉感揮之不去,還不死心,看兩人還留在這兒,又笑起來:「沈少怎麼不過去玩會兒?」
沈度意味深長地道:「我只喜歡我懷裡這種的。」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美人兒?沈少這麼遮遮掩掩的。」薛景山一臉好奇,「反正這兒就我們三人,讓我看看解解饞還不行嗎?」
沈度似笑非笑:「我家小貓兒我會餵飽,就不勞煩薛少了。」
其實這兒還有六個人。
不過依薛景山那種自然而然的態度,恐怕在他眼裡,除了他們,剩下的這些都不是人。
這裡的人幾乎都這樣想著,覺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毫不猶豫地糟踐人。
沈度因為家世,眉目間總有骨子清高的傲氣,但這種傲氣從不主動傷人。
葉南期垂著眸子,心想,他和這些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薛景山笑得一團和氣:「沈少誤會了,我只是好奇這位美人兒。」
「薛少一直盯著我家小貓兒,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沒料到沈度這麼直接地說出來,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的薛景山頭一次被直球砸得發懵,迅速反應過來,忍不住又看了眼白諭,才打了個哈哈:「既然沈少不樂意,那就不強求了。」
白諭像是什麼都沒看到,隨手勾起一直跪在身邊的人的下巴。逗弄小動物的動作,那人卻受寵若驚,諂媚地張開嘴,討好地吸吮舔弄他的手指。
他似乎笑了一下,獎勵似的親了下那人的額頭。
薛景山沉著臉看他的動作,半晌轉過頭,眸中神色陰沉,是他自己都未發覺的煩躁和嫉恨。
不過很快,他又收拾好了情緒,依舊笑意盈盈。
沈度一直注意著薛景山的表情,看到此情此景,眉毛一挑,和葉南期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驚詫。
薛景山和白諭從來形影不離,白諭的態度冷漠,似乎也沒把薛景山放在心上過,薛景山卻截然相反,每次說話做事,前後都要看看白諭的態度。
剛才他眼中的嫉恨……
葉南期有心和沈度討論,可惜此處人多眼雜,既然已經得到了「歡迎」,那也該走了。
薛景山訝然:「沈少這麼快就走,不會是在氣我剛才的衝撞吧?我自罰一杯。」
「薛少言重了。」沈度嫻熟地推鍋,「家母催我回去一趟。她身體不好,我不想違逆。」
「想不到沈少還是個孝子。」薛景山要笑不笑地抬了抬酒杯,「勞煩代我給伯母帶句問候。」
離開會所時,張酩已經離開了,開車的是另一個司機。